楔子:风云变幻期铜市场(第2/3页)贴身经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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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打不可的战役,这可以阻止国外投资基金在原材料市场对于中国溢价无休止的榨取。

    作为数一数二的大买家,中国实际上已经在大宗商品、燃料、基本金属和原材料市场上一再低调交易,但并没有摆脱在期货市场上被对赌方合力“围剿”、在现货市场上高卖低买的被动局面。以国储局的背景和发改委与之相配套的行业调整步骤来看,试水期货应该说是一个争夺国际原料市场定价权的战略决策。

    国际商品基金正在与中国zhèng fǔ进行一场期铜大战,前者做多,后者做空。三月期铜交割期限在望,争斗白热化。

    先来看双方的筹码。国储局的最大优势就是zhèng fǔ信用与国家经济实力,可以寻求zhèng fǔ相关部门的政策支持。首先,国储局有关官员透露铜库存达130万吨,可以抛售的数量远高于市场预期,以打压做多的势力;第二,抛出库存铜打压上海期铜价格,以期影响世界期铜价格;第三,zhèng fǔ有关部门进行行业调控,以抑制国内对铜高企的需求量。rì前国家发改委经济运行局副局长贾银松明确地提出铜行业尤其是铜冶炼行业出现了投资过热的情况,目前对铜行业相关的专项发展政策正在拟定中。这是对减少铜需求量的釜底抽薪的办法。

    国际商品基金的筹码要多得多。最重要的是手中握有重金,有一定的抗压能力。所以,他们可以拒绝相信中国国储局有关官员透露的铜的库存量,无视世界铜业组织、汇丰银行、标准银行对于铜需求将趋于饱和的报告,继续吸盘拉升价格。到目前为止,LME市场期铜价格连创新高,持仓水平稳定。这些基金不到交割rì中方付出真金白银,绝不会收手。

    不仅如此,这些基金多属国际期市的老玩家,挟重金而定价,挟规则以自雄。如果此次国储在伦敦卖空的传言属实,到时无法交割,投机基金可以直接获利;如果国储可以交割,基金持有铜,则可静候国储补库时以更高的价格卖出。这些基金对于世界市场的周旋余地也大得多,比如对于产铜区的罢工时限的调整,对于具有世界影响力的财经媒体的运用等等。

    经济领域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拼的是财力、智能与灵活的制度。此次期铜大战,输赢暂且不论,国储局具体的cāo作手法中也有大可商榷之处,但如果因此否定中国争夺世界原材料市场定价权的必要xìng,或是用对内部体制的批判来取代国际市场定价战的认识,不是过于天真,就是对于世界市场的基本面缺乏起码的了解。

    LME铜价再次推升的背后是国外对冲基金继续建立多头头寸。据美联社报道,美国MooreCapital、VegaAssetManagement、TouradjiCapital对冲基金以及英国主营商品期货的对冲基金Armajaro都在11月16rì之后,又新建了大量多头仓位。而原有多头仓位的伦敦对冲基金WintonCapital创始人戴维·哈丁公开表示:“我们做多已有很长时间,并且仍然看涨。”国际基金之所以继续看多,是因为他们料定中国持有巨大空单但没有足够的供应量。事实上,中国官方已经承认国储铜的亏损。12月12rì,银监会主席刘明康就表示,由于缺乏对市场风险的有效控制,“国储铜”事件代价惨重。这是国内zhèng fǔ官员首次也是唯一一次对“国储铜”事件表态。

    中国企业: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近年中,随着中国经济的持续快速增长,中国对能源、钢铁、矿石、农产品等基础战略物资的需求也越来越大,仅靠国内资源已经远远满足不了需求,需要从国际市场大量进口各类战略物资。由于中国市场采购量极其之大,在实践中已经形成了独特的中国现象:凡是中国市场需要的物资,其价格必然会连年翻番,中国因此而吃了哑巴亏。涉及到期货市场,中国及中国企业的惨痛教训更多。中国机构在海外衍生产品市场上屡屡被对手看穿底牌,任其鱼肉,值得反思。

    株州冶炼厂是我国最大的铅锌生产和出口基地之一。1997年,株冶从事锌套期保值的cāo作人员越权透支进行交易,出现亏损后没有及时汇报,结果继续在伦敦市场上抛出期锌合约,被国外金融机构盯住而发生逼仓,导致亏损越来越大。株冶最终选择平仓退出,亏损高达1.5亿美元。

    中国储备棉中心是2003年3月设立的zhōng yāng企业,肩负着调节棉花余缺、平衡市场供求的职能。当年10月起中储棉进口棉花多达20多万吨,豪赌国内市场棉价上涨。结果,国内棉价不涨反跌,致使其投机失败,保守估计其亏损在6亿元人民币左右。

    2003年以后,在新加坡上市的中国航油(新加坡)股份有限公司,在对油价走势判断错误的情况下,在市场上卖出大量看涨期权,累计数量达到5200万桶。2004年10月份,国际油价大幅飙升,但中航油并没有采取断臂措施避免更大损失,而是不断展期,导致亏损急剧扩大。由于无法为一些投机xìng质的交易补仓,公司被迫在亏损的情况下结束部分仓位,最终亏损5.5亿美元。

    无论是此次“国储铜期货事件”还是“中航油事件”、“株冶事件”,其共同特征是中国企业缺乏对期货交易完善的风险控制能力。在缺乏制约与前后台监控的情况下,一位交易员可以zì yóu地买卖期货合约,其总部根本不能及时准确评估这些仓位的潜在风险,更谈不上及时化解风险了。全球化之下,中国企业要在全球范围内配置各种资源,相应的也需要在全球范围内利用各种衍生工具与品种进行风险管理,但中国企业在这个过程中往往“重成本控制,轻风险控制”,必然要吃大亏。今后要在全球范围内利用衍生工具进行风险管理的中国企业,太需要转变观念了。

    国储铜20万吨空头头寸事件发生之后,有关方面需要就整个事件的前因后果作一个合理的解释与交待。国储局及刘其兵所属的国储中心并没有从事境外期货交易的资格,刘其兵是怎样进入LME交易的?另外,随着国际基金不断拉升铜期货价格,刘其兵名下大量空头仓位需要不断追加保证金,其数量应在千万美元之上。刘其兵失踪之后其仓位仍未爆仓,那么,这些后续资金从何而来?LME的8家经纪商当然不会盲目为这些仓位继续提供融资授信支持,除非他们得到了来自中国方面的某些暗示或确认。无论如何,国储应该选择适当时机,向市场披露有关信息,为真正以市场化方式解决此次事件创造条件。

    此次“国储铜期货事件”远未到最终解决之时,个中变数还有很多,但核心之处在于只有市场化方式才是根本的解决之道。尽管中航油新加坡公司“期货事件”与此次“国储铜事件”并不相同,但其以市场化方式解决的思路值得国储借鉴。除了国储,LME的期货经纪商、融资方等都应该为此付出代价。

    rì前,国家发改委公布铜冶炼行业盲目投资的调查与政策。调查指出,近年来随着国内市场阶段xìng需求快速增长,我国铜冶炼行业发展迅速,产能不断扩张,同时也出现了违规建设、盲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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