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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被挪开后,心里头的一块石头顿时放了下来。
他看到聂然唇畔那一缕讥讽的笑,瞬间像是一只抖败的公鸡站在那里。
“带我去找他。”聂然将刀放回了腰间,然后对老三子命令道。
老三子低垂着脑袋将电视机给关了,又锁好了铺子的大门,带领着聂然朝着一处热闹非凡的街走去。
那条街她也很熟悉,就是那一条有名的流氓窝——天头街。
当初那两个流氓痞子挑衅她,后来她追过去后,还和李骁在楼道里打了一架,结果那家伙不幸被警察抓走的那个地方。
这条街向来没人管辖。
脏乱差闹四个字就足以形容这里的一切。
当然,疯狂、堕落等等危险的字眼也在这里上演。
在街尾那里开着十几家的酒,是那些混混们欢乐的地方。
聂然跟着老三子徒步穿过了好几条的街道,等到了那个地方,路灯已经全部亮了起来。
整片街道上喧闹吵闹不已。
靠近路边的楼房每一扇窗都禁闭着。
聂然神平常的跟着老三子一路朝着街尾走去。
越走近酒里那嘈杂的声音就越响,老三子熟门熟路地钻入了其中一家。
门刚一推开,那重金属的音乐就在耳边轰隆隆的响起。
里面的人很多,各种年轻的男男女女们在舞池里随着音乐尽情的跳跃着。
聂然对此并不在意,她一直紧跟着老三子,一步不落地朝着酒里面走去。
在黑暗的光线中,老三子曾想借此甩开聂然,但发现那人就像是牛皮糖似的,怎么也甩不掉。
聂然看出他的意图,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一把扣住了他的肩头。
她的手微微用上了几分力当做暗示,老三子抬头一看,在她似笑非笑带着警告的笑容中,最终还是蔫了下去,老老实实地带路。
两个人好不容易从人群中挤到了台边,坐在那里的一个正喝酒的男人看见老三子,就马上抓住了他,笑着道:“老三子,你又来啦?前天没被灌够吗?”
说着,周围几个认识老三子的人就哄的一声都笑了起来。
老三子现在性命都难保,哪有心情和这群人说这些,不耐烦地挥手,“去去去,边儿玩儿去。”
那男人哟了一声,“咱们老三子一天不见脾气见涨啊,是不是上次对喝没被喝服气啊。”说完他就把老三子拽了过来,对着调酒的酒保说:“来来来,来三瓶酒,今个儿我非要喝趴下他不可。”
“不行不行,我今个儿不行。”
老三子不停地挣脱着,无奈对方喝醉了劲道特别大,抓的他手就是不肯撒手,“什么今个儿不行,又不是女人,还有特定的那几天。”
话音才落,周围的那群人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真不行,我今个儿不是来玩的,我是来找石仔的,他人呢?”他一边说着眼神一边不停地朝着身后聂然的方向不停望去。
就怕自己的耽搁让她不高兴,到时候对自己拔刀。
“估计在哪个厕所里正嗨着。”那男人回答完之后,顺着老三子的视线看过去,才发现了聂然的存在,“哟!这位又是谁啊,看上去是个生面孔啊,新来的,知不知道的这儿的规矩?要在这里混,就得给哥儿几个每个人敬一瓶酒,每个人一声大哥才行。”
正打算跟着老三子往厕所走的聂然就此被阻了下来。
“哈、哈、哈!你喝醉了,这什么时候有的的规矩,我怎么不知道。”老三子尴尬地打着圆场。
“就现在啊,不行么!”那男人喷着酒气从椅子上滑了下来,跌跌撞撞地站在了聂然的面前,那神情是喝大了,他哥两好的好拍着聂然的肩膀,“来,和我们一起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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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然嘴角依旧保持着笑,及时制止了那只手,“不好意思,我今天只是跟着老三子过来找人。至于喝酒,抱歉,我酒精过敏,恐怕无法和你们一起尽兴了。”
她的一番说辞极为有礼。
可前提那是针对头脑清醒的人,在面对这群醉鬼,她的话显然并没有什么用。
那个男人死抓着她就是不放手,“什么酒精过敏不过敏的,多喝喝就不过敏的,喝酒这种事情多练练,包治百病!是不是这个说法!”
最后那句分明是最坐在那里的兄弟们说的。
“是!”
“没错!”
围坐在台上的一群酒鬼们呵呵傻笑地附和着。
“来来来,快一起喝!”那个男人又再次推着聂然。
老三子看了一眼聂然嘴角越发扩大的笑,连忙拍掉了那男人的手,“我看你真是喝多了,酒精过敏能是喝酒就治得好么!那是要死人的!”
“我说能治就只能治!”那男人像是被打疼了,开始发起了疯,“你个老三子滚一边去!”
接着手又要去抓聂然的肩膀。
全然失去耐心的聂然在那只手还没落在自己肩头之间,她就已伸手扣住了对方的手腕,随即用力的一拧。
“啊!”那男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拧,疼得刹那间就酒醒了个过来。
昏暗的光线下,已经略有些清醒的男人在看到聂然那张惨白无的脸时,吓得一个激灵。
还以为自己是看到了鬼!
“酒精过敏真的不能治,还望这位大哥能放过我。”聂然声音低低,却一字一句都清楚的落在了那男人的耳朵里。
她毫无血的脸越发的靠近,配合着嘴角那一缕浅浅的笑,让人只觉得一阵毛骨悚然,以致于让他连声音都发不出。
身边的老三子不忍看他这幅惨样,闭着眼偏过头去。
谁让这白痴看不清状况呢!
只能活该被虐了。
聂然轻扣着他的手,脸上带着浅浅的笑,任周围的人看见都会以为是两个人正在愉快的交谈着。
可只有在场的三个当事人知道这其中的气氛有多么的紧张。
“到时候等我找完人,再让老三子陪你们喝,如何?”
聂然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那人疼得连叫都叫不出来,一个劲儿的点头。
“多谢。”她笑着松开了手。
老三子似是带着一种同情的神情瞥了一眼那个男人,随后在聂然的暗示下,才自觉地往男厕所走去,
酒的厕所在酒的后门口,推开门就听到里面各种来不及去订房间的男男女女的低吼和各种**。
那种气息围绕在了每个厕所的隔间里。
所幸的是,隔间里的男女们办完事就会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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