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 心动,耳鬓厮磨(第1/4页)病少枭宠纨绔军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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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他身体在细微的抽搐发抖,额角滑落一滴滴的冷汗。 .org

    聂然坐站在床边,眉头也紧紧地皱了起来。

    神色很是难看。

    在那一阵阵的痛苦之中,躺在床上的霍珩看她沉默地望着自己,强忍着那种感觉,扯出了一抹笑,“没事……我……”

    话还未说完,他就又忍不住的浑身一颤。

    “撑住。”

    聂然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因为她从来没有安慰过别人。

    她只会冷眼旁观的去看每一个人的痛苦、哀求、嘶吼,直至最后的死去。

    第一次,她的眼底出现了一种名为慌乱、无措的神情。

    她站在那里,看着那个替她受苦的男人躺在床上,咬紧着牙关,不吭一声。

    “如果忍不了,就喊出来,或者告诉我。”她对他说道。

    隐忍只会更难受,更折磨。

    躺在床上的霍珩咬着牙根,硬是露出一丝笑,故作轻松地和她玩笑道:“放心,死之前我肯定有遗言会说给你听。”

    “你胡说什么!”当听到遗言、死亡那两个词语时,聂然的心头一震,一下子就没控制住地冲他怒斥了一句。

    “开个玩笑……”霍珩听到她疾颜令色的呵斥,艰难地解释了一句。

    可这并没有让聂然脸上的神情有丝毫的松懈,她依然冷着脸,问道:“很好笑吗?”

    霍珩嘴角僵硬地保持着那颤抖的弧度。

    不好笑。

    可是……他应该会死吧……

    他感觉每一分每一秒都格外的漫长和难熬,那种身体里有千万只蚂蚁啃噬的感觉,好难受。

    心脏快速的收缩跳动,几近让他喘不过气来。

    随着每次颤抖的次数都在不断的递增和幅度的剧烈,他的手脚也开始不受控制的想要扭动起来。

    四根绳子随着他的挣扎,开始绷成了一条直线。

    聂然看在眼里,听着他一次次的挣扎得想要去扯断禁锢所发出的沉闷响声。

    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她只能看着,眼睁睁地等待着他在最后坚持不住时,给他解脱的那一击。

    可为什么她明明只是看着,心却那么痛呢?

    明明她身上没有一丝伤口,不是吗?

    但为什么几乎能够感受到他此时所感受到的一切呢?

    时间在一点点的过去。

    在这个房间内,时间变得尤为漫长而压抑。

    就好像被拉长了一样。

    每一秒都显得如此的缓慢。

    她看着被被迫被绑成大字,无法动弹的狼狈的样子。

    看着他因为疼痛和毒瘾发作时,浑身冒汗抽搐的样子。

    看着他明明难受到想要去死,却为了安慰自己,用巨大的意志力在强忍着,不吭一声的样子。

    “聂然……”突然,躺在床的人微弱地喊了一声她的名字。

    聂然弯下腰,凑过去,轻声地道:“你说,我听着。”

    霍珩因为疼痛,就连虚弱的连话的力气都没有,可还是挣扎着,颤抖着,缓缓地道:“你说,你不守规矩……做事又过激……不合群,甚至连自己……自己人都会毫不犹豫动手……从不付出真心……”

    聂然拧了下眉头,不明白他在这个时候提及这件事的缘故。

    只能静静地等他的下文。

    霍珩停顿了几秒,说道:“可我只知道,你爱恨分明……做事果敢……心智坚韧,不会为任何的事物动摇其半分,但却有着非常人的责任感,会为每……一份点滴恩情用尽全力、拼上性命也要偿还。”

    他的声音很缓慢。

    偶尔还会那钻心难忍的痛楚而不得不停滞下来,等那股痛楚渐渐消失后,才微微仰着头继续地道:“你看似决绝,却从……从不主动出手,你有着惊人的克制力,可是实际上……只是个害怕改变的胆小鬼……”

    那三个字从他嘴里微弱地吐出,聂然身体轻轻一震。

    如遭到了重击一般。

    “你怕……你害怕踏出这一步之后自己的认知就会……被……被颠覆,你怕在做出……所有的改变……之后变得不再是自己……”

    他的力气似乎用尽了,身体一松,头立刻砸回了枕头内。

    聂然转过头,凝视着躺在床上不断轻轻喘着气的人。

    眼底一股莫名的情绪在汹涌的滚动。

    心底的最深处更是有什么东西在晃动,似要一点点的坍塌。

    是的,改变。

    她怕改变。

    每一次的异样,她都会下意识的去忽略。

    可随着异样变得越发的频繁,变得越发的强烈,她就越发的用力的去压制。

    她不想去改变。

    在那个世界里,她按照自己的方式过了一世,现在她依然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过这一世。

    为什么要去改变?

    她想不到要改变的理由。

    所以她克制着。

    将原本从不曾在她世界里出现过的东西,一一摒弃。

    将所有人都排斥在外。

    然后告诉自己,嗯,这才是你,1号。

    你不需要这些。

    没有这些,你依旧可以活得很好。

    但原来,这些被她隐藏在最深处的东西早已被他看穿。

    她的掩饰。

    她的伪装。

    她的……动摇。

    霍珩漆黑的眼眸里是强压着的痛苦。

    聂然望着他眼中倒映的自己。

    那双眼眸中惊骇、错愕、和……一抹无法分辨的情绪。

    原本她一直以为在这条两旁充满着荆棘的孤独的路上,只有她一个,永远都会是她一个人。

    可现在才知道,原来转过头去,有个人一直站在这条路的外面,用自己的血肉站在这遍地的荆棘之中,用那一腔炽热的血,慢慢地守护着她、等着她。

    聂然几番凝噎,最终咬着牙挤出了几个字地道:“你别告诉我,这就是你他妈的该死遗言。”

    果然,躺在床上的霍珩在一阵剧烈的颤抖过后,轻不可见地点头,粗喘着气,“嗯……抱歉,我好像……真的熬不过去了……”

    两种如此猛烈的药物在身体里碰撞、融合。

    比起三号的霸道来说,现在两种药物更像是在一点点的折磨他,一点点的腐蚀他。

    聂然听到那绳子拉扯一阵阵发出的沉闷声,伸手用力压住了他挣扎的手,“不行,你必须要熬过去!”

    霍珩无力地道:“还有一个多小时,你觉得我熬得过去吗?”

    “熬不过去也要熬过去!你必须要熬过去!”

    霍珩的身体在剧烈的抽搐,心脏更是强烈的跳动。

    “哐哐——哐哐——”

    发出沉闷的声响。

    那声音大的就连凑近的聂然都能听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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