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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升到头顶的时候,河水也晒暖了,不如想像中的冷山的气候就是如此,晚上虽冷,白天却是初夏的感觉。\\、b. //
孤儿站在齐胸高的水中,感觉清凉柔软的水流冲刷过全身的皮肤,舒服极了,所以尽管头发上的血腥、身体上的汗渍已经清洗干净,她却不愿意离开。
脚下是又圆又滑的河底石,偶尔腿上微有些刺痒,可能是水中的小鱼在啄咬,这一切都让孤儿心情大好,不时撩撩水面,拍打出几朵水花,在水中来个三百六十度转体跳,然后在往河水略深的地方游上一会儿,玩了个不亦乐乎。
在现代时可没这样的待遇啊,虽然有设施非常好的游泳馆,可除非游早泳,不然泳池里就总是有很多人,人多的时候像下饺子似的,海滩上也是,要像她这般折腾,早就被骂没有公德了。何况河水和游泳馆内的水不同,活得水流像是有生命般,所有的水珠都似与她的身体嬉戏,心也感觉跳跃起来。
现在整条河都是她的啊!她估计附近五里之内的生物都让阿德斯的杀气吓跑了,这么半天了,天上连一只鸟也没有飞过。哈哈,有这样的凶神在身边真是好。
想到这儿,她抬头看看河岸上一块突起的地带,见阿德斯就背对着小河坐着,背挺得笔直,身上的盔甲已经卸下,白衬衫配着棕色皮甲和黑色齐肩的半长发,还挺好看地。他的旁边是黑霜雪。马屁股对着河,也没有看向这边。
不错,这佣兵头子有君子风度,没有偷看。不过再想想也有点挫败感,她这身材还没料吗?虽然不像塔撒大陆上的女人身材那么生猛,但凹的地方凹,该凸的地方凸,起伏的曲线也是挺不错的,况且皮肤比之这里的大部分女人强多了。怎么就那么不吸引人?
不过她也挺奇怪的,人家不骚扰她不是很好吗?难道还希望他来色她?!真不了解自己了。想必是女性骄傲受了打击,急于被人承认吧。
不管他,这没眼光地死奴隶,在水里再玩一会儿,就让他在岸边等吧。
她并不知道,阿德斯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因为他听到水面上传来水花的声音还有欢笑声。有好几次差点扭头去看,结果又强行阻止自己的动作,脖子都已经酸疼了。
这女人是怎么回事,居然信任一个相识不久的佣兵?她平常也这么轻信人吗?看着倒是一副很精明的样子。如果今天在这里看守的人不是他,她早就被
想到这儿,脑海里不知怎么就出现了在紫金王宫时,她要他冒充床上奴隶的事,那天她只穿着一条奇怪的短裤和紧身地、不知什么料子的小上衣。当时他要很努力才让自己的眼神从她身上错开。
她身段很美,不过很青涩,并没有爱西那种致命的肉欲诱惑力。而且他相信自己不是为了她的美色而有反应。当年他大陆的时候,有多贵族小姐、妖艳名妓、清纯渔女脱光了钻到他床上,他心里也没有这样过,像羽毛轻轻刷过,很陌生的感觉。像是
扑的一声,霜雪喷出了一口鼻息,蹄子刨着石地。发出地声音很刺耳。
阿德斯抬头一看,见它嘴唇翕动着,连马牙都露出来了,看来像是笑,嘲笑,嘲笑他身后有一个美人在洗澡,他却连一眼也不看。
“老实点。”他低喝了一声。
不过霜雪今天不太听话,不但没有老实点,还又喷了一口气,嘴张得连下牙也露出来,似乎嘲笑之意更浓。
阿德斯有点恼羞成怒,“这女人是个财迷,如果被她知道我看他,她会把佣金扣掉一半。我的部下坐船过海,她都要收船费。”
霜雪听了这话,不
子了,而是干脆四蹄顿地,喉咙中发出咝咝的声音,人笑得前仰后合,不可自失抑一样。
阿德斯愤然起身,有一瞬间地冲动,想把这匹多事又颇通灵性的马踢到河里去,让它和那女人一起洗。他是个根本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待自己的人,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要和一匹马有这样白痴的对话。是啊,霜雪只是一匹马罢了,就算是神马后裔也不懂得人类的感情,和它说这些干什么,他真是疯了。
他无奈地闭上眼睛,感觉那个女人简直是他身上的导火索。
世事于他而言,根本就不值一提的。他地生命中只有战争和流血是真实的,只有这样他才觉得自己有存在的必要。而除了与驿马家的瓜葛,他不介意任何东西,包括爱西在内,世人的排挤、诬陷、误解,他都不屑于辩解一句,可是对她,总是有些奇怪的反应。
第一次见她就被她气得差点失控,她居然说他是她的奴隶,还有理有据的;第二次更是把他从马上砸下来,让他恼得想杀人,对一名骑士来说,非被敌人打倒而掉下马,根本就是奇耻大辱;第三回,她挑衅的神态,贵族的优越态度,还有那身凛然不可侵犯的魔法刺,激得他产生了一种极强的征服欲,所以他强吻了她
想起那个报复和征服性质的吻,他不禁摸了摸嘴唇,当时他吻得没有感情,就像一场小小的战争,但现在回忆起来,她的滋味真的很柔软、很甜美,胜过他吻过的任何一个女人。
她给他的感觉不一样,对于女人,他要么喜欢、要么讨厌,很单纯的需要,但她有本事让他恼火、让他生气,有时候想伤害她却没有动手,想杀了她却又下不了刀,一直处在狂怒和平静的边缘。
或者,是因为看到她精明势利的外表下,有一颗温柔甜蜜的心吧。那些又可笑又着莫名其妙的正义感,坑人家的东西还要光明正大,对奴隶是那样的平等相待,从骨子里就没有看不起的意思,在生死关头的时候还很勇敢。她雇佣他,支使他做这做那,却在白泉中为了他的生命,愿意放弃她那么想要的魔法石,还有那些蜂蜜蛋糕——
他见识过太多的虚情假意了,而她真的和别的贵族小姐,和他所见过的那些贵族小姐不同。假如她知道自己的身世,应该不会轻视吧。
正想着,就听霜雪嘶鸣了一声,抬头一看,不知何时,这匹陪了他多年的神马、他的伙伴、已经转过了马头,面向河水了。
“她要求有动物看她也不行,你想让我挖出你的马眼吗?”他苦笑一声。
霜雪又叫了一声,然后突然扬蹄向河边跑去。
阿德斯一惊,“她出了什么事吗?”
紧急中再顾不得其他,起身向河里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