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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老李的儿子大学毕业后就蹲在家里不出去了,用外人的话来就是你老李赚的钱都可以给儿子用一辈子了,还要他去吃那苦做什么?这老李当年也是一个苦命人出身,辛辛苦苦操劳半辈子方才打下这么一个大不大也不的基业。
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儿子,连命都可以是他的,老李对他那也是及其溺爱,平日里吃喝用度那是生怕苦了他一星半。可是这家伙也不争气,仗着自己家里老头子有两个钱,整天地就在街上呼朋唤友,女朋友那是比衣服还换得勤便,就是没见他真真地往家里带过个把回来,这让一心想早抱孙子的老李很是郁闷。
这时间一长吧,两父子关系那是一天不如一天,除了伸手要钱,平日里就没半沟通。
而老李呢,本身又忙于赚钱养家,哪里能有多少时间来专门和儿子进行这方面的心理交流?不得每次一见到儿子那副懒散模样,心里头就来气,就想开口大骂一通。
杨伟在一旁看着,不得就要上前安抚老李一番:“老李,消消气,现在年轻人都这样,你还管得过来?倒不如给他找个好地方工作看看,不定有了自己的事,到时候就大变样呢!”
“给他找个事做?”老李头摇得拨浪鼓似的,“我这里还没事给他做?你一天到晚都忙得要死,要想叫他帮忙过过称记记账,他还理都懒得理你。”
“那不同。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想法,你怎么搞得清楚?”杨伟今天得了老李不少教导,这时候反倒教起人家来了,似乎自己在教育孩子方面有很大的造诣一般。从口袋里摸出烟来给老李发一根,自己也上,笑道:“在你这里就算是他做的再勤快再好,人家也会他是沾了自己老子的光,这辈子也都是着你的个名头做人,人家一起来就是这是老李的儿子李,而不会指着你这是新洲李的老头子老李。”
顿了顿,杨伟又道:“年轻人又都好面子,总是想做出什么事来证明一下自己。可你倒好,除了骂就是骂,从来就不晓得跟他沟通交流一下看他有什么想法,关系能好得起来才有鬼了。”
听了杨伟这么一,这老李也感觉到好像的确是这么一回事,找到问题症结所在,心里就开朗了许多。第二天早上杨伟要回去,都是有事情的人,老李和他婆娘也不好多做挽留。
拿个网兜子在一个专门喂养泥鳅的网箱里捞了半天,怕没有一百来斤,杨伟要先过秤看看,这两口子那是理都没理他一下,直接就用两个洋铁皮箱子装好抬到面包车内。
虽这泥鳅不值钱,可那也是相对于黄鳝的价格来的,真正要卖到市场上最少也是四五块钱一斤,这一百多斤两箱子泥鳅少也要个五六百块钱呢。杨伟赶紧从口袋里摸出钱来,却被老李一胳膊挡了回去:“你要真给钱的话,拿一万来,一百块钱一斤我卖给你!”
杨伟见老李不肯要钱,他也急了:“你要真不收钱,这泥鳅我就不要你的了!”
“本来这个就是送的,上回你过来进苗子的时候我给忘了,这回算是补上,怎么还能要你的钱?人家到时候起来那我老李成什么人了?”
一个非要给,一个非不要,二人争执不下。最后还是老李婆娘看不下去从杨伟手里抽了两张一百的出来充作这次的交易金额,算是意思意思。达成统一认识这两个大老爷们儿的方才罢休。
从老李家出来,杨伟一步也不敢耽搁,开着车便往家里赶。这面包虽价钱赶不上那些个轿车,不过该有的东西全有,油门一踩到底,速度便到了九十五开外,让杨伟在汉黄高速上很是过了一把飞车的瘾儿。一路风驰电掣回家,比平日快了近大半个时。将泥鳅倒在桶里称重后一看,一百四十斤。
又是一个人情啊!本来这泥鳅老李那里平时也都是白送给养殖户的,不过那也都是老客户了,要不然上回他杨伟过去买了近十万块钱的黄鳝苗子,怎么就半条泥鳅也见不到呢?这回之所以要送给他,终究还是因为那老李在变相的向他回报开导之情呢!
留了十来斤大的泥鳅出来,其他的全部平均分配到那两百口黄鳝网箱里做清洁工去了。做完这些,提起那些留着做菜的泥鳅,杨伟转身就到他爸那里去了。
泥鳅炖黄瓜,泥鳅炖莴笋,农村人用土法做出来的泥鳅虽没有街上饭店里面做的好看,不过那味道也是丝毫不差的,两厢对比起来倒更有饭店里所没有的一番风味。因为尖椒沫放得多,让这一群学生个个吃得满头大汗,筷子下面却丝毫不见有停顿下来的迹象,大呼辣得过瘾。就连艾和赵静两个女孩子,也是各自拿了张纸巾边吃边擦汗,两张脸儿辣得通红,没一淑女的模样。
看着这群老饕以及满桌的泥鳅,杨伟突然间就想起一个典故,忍不住笑了出来。
“伟哥在笑什么?”艾坐在他旁边,听得杨伟发笑,还以为是自己吃饭模样太那个了,赶紧坐正身体细嚼慢咽起来。
见大家将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自己身上,杨伟就把他突然想起的那个典故很是详细地讲了一遍,却是曹雪芹妙用泥鳅治疗黄疸的故事。
这老曹年少时也是富贵子弟,终日纵马行街喂鹰遛狗练得一手钓鱼的好技术,老后生活无以为继,呕心沥血书写那名著之余也会到河边钓上几天鱼,一来也可舒缓内心忧郁,二来嘛以解瓮中无米之忧,却是一举数得。这一日,刚要上钩的一条大鱼被人惊走,老曹正要大发雷霆,抬眼一看却是一人从湖边纵身而下。赶紧捞了上来问其缘由,方知眼前这伙因患黄疸无钱医治,身不得已才走上这条绝路。
老曹笑道:“黄疸有何可怕?若是以我这法子不出一月便可驱除!”当真灵验,一月之后那伙子脸不黄了,体不虚了,走路也有力了,一口气跑五里地不费劲。后来两人结为忘年之交,这伙最后还被老曹给写进书里,便是那与尤三姐情投意合的柳家相公。
听他得有趣,艾便忍不住发问:“那到底是个什么法子?还有这么灵,该不会是泥鳅吧?”
杨伟哈哈大笑,将答案给了出来,却是惊得众人纷纷丢碗掷筷,一阵恶心。原来,那老曹所用的法子便是让那伙将那活蹦乱跳的泥鳅给生吃进肚里。所幸是大家都已吃饱,要不然只怕晚上又要喊着肚子饿了。在大伙的埋怨声中,杨伟笑着和他老爸商量起割油菜籽的事来。
江汉平原上,一到正月,便可见到大片金黄色的油菜花。油菜花儿一开,天地间便似乎豁然亮堂了许多,到处都是花的聚会,一直蔓延到目光的尽头。
随着日子在春季的晴晴雨雨间游走,油菜花便逐渐退去少女火热的情怀,变成淡定而从容的邻家少妇。等到那种乡下人称作“豌豆八哥”的布谷鸟开始在高空飞过催促农村人插秧耕田的时候,油菜花全部谢尽,化为密如繁星的油菜荚子。
气温逐渐升高,绿绿的油菜荚子便渐渐变得干瘪枯黄,没有了开花时的那种美丽,却是劳作的农村人最喜欢看到的模样。待到能听见噼噼啪啪荚子爆裂的声音,便到了收获的时节。
这些年,随着油菜籽价格的不断升温,勤劳的农村人也都在田间地头种满了油菜。今天杨伟从新洲开车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公路两边已经有人开始收割油菜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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