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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了两个果盘，跟田帅指指那箱坚果。
田帅连忙头，暗松了口气：“松子松子。”除了松子，还有香榧子、核桃、榛子、开心果与腰果，一共六样。
王颖就把盒子开了，取出那罐松子，给田帅抓了，把两个果盘都放在田帅左手旁边，便不管他了，转而又拿了个果盘，问傅审知：“伯父？”
傅审知略摇了下头；过了半秒钟，不大习惯地解释了一句：“医生的，晚上不让吃含脂肪的。”
田帅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坚果又不是猪油。”又问王颖，“不来？”
王颖帮着打岔了一句：“更不是氢化植脂末。”挨个看看，选了香榧子。
傅审知失笑：“晚上消耗不掉。白天可以少量吃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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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田帅磕开一颗松子瞅一眼他老爸，嚼几下再瞅一眼王颖；没几分钟，田帅发现这两人相安无事——竟然能相安无事？
田帅诧异了下，开始忙着消灭松子。
毕竟是自己喜欢吃的东西，田帅渐渐欢快。
只是，傅审知就在一旁看着，这令田帅觉得有些怪怪的……简直诡异
于是田帅就清了下嗓子：“爸，你知道她跑出去半年，干了啥吗？”
“干了什么？”
“赚了几万块钱”
傅审知微讶。
田帅瞧见了他老爸的神色变化，这就得意了：“不信你问她”
王颖哭笑不得，便把怎么买身份证、怎么选择非全国联网的地方银行开户、怎么做销售的事拿来当段子了一回，挑了几个典型客户挨个讲故事，略去了动刀胁迫、乔装打扮的那些。
傅审知活了大半个世纪，没卖过产品，此刻又是在陪儿子，听得饶有兴致；田帅更是觉着新鲜。
而后时针走过了晚上九，傅审知要回去了，临走叫上了王颖。
田帅已经不担心了王颖了；至于担心他老爸，田帅压根没想过——好歹也是将军，还能被王颖怎么样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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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审知并未与王颖在客厅话，而是领路去了楼天台。
王颖察觉有事，默不吭声跟上了。
勤务兵与范石松一上天台，就留在了门口。
傅审知却是一直走到了边沿的围栏前，扶着水泥台眺望。
灯火璀璨，夜风沁凉。
王颖跟着走到了傅审知身旁，也不惴惴等待，单刀直入：“他的伤势，比他自己知道的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