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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下陵云
“鬼面。” 鬼雾忽然叫道。一人从屋外一闪便入,低着头站定在陵夷面前。
此人一身黑衣,腰上戴着的可是煜国皇宫专属暗卫的腰牌。等等这身形怎么看着和魂侵如此之像,不由得陵夷嘴里发出:“咦?”的声响。
鬼雾毫不在意,令那人抬起头。
陵夷惊呼出声:“魂侵?你不是死了么?”
鬼雾伸出食指,在陵夷面前晃了晃:“他不是魂侵,他叫鬼面,是我赤鬼宗的弟子,精通易容,能够做到至少九分相似。为了洗脱你的嫌疑,由他在你身边充当魂侵,或者说,以后他就是魂侵,世界上再无鬼面。我帮你都弄好了,你们去黄果瀑布没有惊动什么人,只要你一口咬定,是陵翔邀请你去城外玩,你们走到半路你就昏了过去,等到你醒了就在皇宫里了,不知道陵翔去哪了就可。其余的,魂侵会帮你。
鬼雾说完,就走了。留下鬼面,哦不,魂侵在陵夷的面前。
“你去做你的事吧,我去练功了。”陵夷对魂侵吩咐道,自己去床上盘腿坐下,拿出修炼起来。
清晨,陵越没有去上早朝,陵翔宫里的宫人向他禀报陵翔皇子从昨天和陵夷出去就没有回来,连暗卫都没回来。他心里着急,面上却无表情:“刘公公。”
“奴才在。”一老太监扯着嗓子应道。
陵越冷着脸,眼神幽深:“把二皇子陵夷和暗卫魂侵带过来。”
刘公公忙不迭的答道:“诺,奴才这就去。”看陵越心情不好,他不敢怠慢,跑着出了乾清宫。
待刘公公走了,陵越唤来皇宫暗卫统领,命所有暗卫倾巢出动,寻找陵翔。
刘公公气喘吁吁的到了峰莞宫,通知了陵夷,陵夷与魂侵,一同去了乾清宫。
乾清宫的下人们感到气氛低沉,都不敢造次,一时间,等陵夷魂侵到时,偌大的宫殿里安静的连一根针掉下都可听见。
刘公公打破的这片安静:“二皇子和暗卫带到。”
陵越淡淡又不失威严的说:“下去吧。”刘公公像得了大赦,向两边招招手,带着其余的宫女太监下去了。刘公公服侍陵越多年,平日里是温文尔雅的,生气起来,六亲不认都是有的,就像那年一样。
陵越坐在蟠龙椅上,虽是坐着,却让陵夷感觉自己是渺小的,是低微的。陵夷还是第一次端详自己的父皇,父皇常常去看陵翔陵云,却从未多看他一眼。大部分时间,陵夷只能羡慕的看着被陵越宠爱的孩子,想着要是他该多好。
陵越有着黑琉璃般的眸子,眼里只有着冰冷,眉宇间有着尊贵和傲气。即使是中年人样貌,皮肤有些松弛,也不难看出他年轻是俊俏男子。一身金色素衣,上面绣满了紫色的蟒、显得高贵而优雅,端坐在蟠龙椅上,有一种不怒而威的气概。
世人都说男孩子心里的英雄是自己的父亲,没错,陵夷也崇拜他,只是自己现在的状况,都是由自己所谓的父亲而起。当时有多渴望他的关心,现在就有多么恨他。
陵越坐在蟠龙椅上,用审视的眼光看着陵夷魂侵:“陵夷,你大哥呢?”语气里是不容置疑的冰冷,他真是恨不得出事的是这个儿子。
陵夷有些紧张,腿不住的打哆嗦:“回父皇,昨日大哥叫我一起去宫外游玩,走了半日,我就晕了,醒了就发现自己在峰莞宫的床上了,儿臣还以为...还以为是皇哥不愿我跟着呢。”
陵越心里奇怪,陵翔从来只对书本感兴趣的,怎么会叫上陵夷出去了呢,心下感觉蹊跷,又问道:“此话当真?”语气里是不信任,他总觉得这个自己忽视的二儿子,有什么瞒着他。
陵夷急切的点着头,眼眶含泪,装出一副很担心大哥的样子:“是真的,早上起来我才知道皇哥一晚上都没回来,他去哪里了,我可以去找他。”
陵越不相信他的话,快步走向前,掐住陵夷的脖子,恶狠狠的看着他:“说,陵翔在哪?”手中的劲越来越大,陵夷青筋暴起,呼吸不畅。
魂侵扑通一声跪下:“臣该死,没有保护好陵翔皇子,昨日陵翔皇子说在书中看到一处神仙境地,就邀请陵夷皇子一起去,陵夷陵翔一起去,我和魂力一起在暗处保护皇子。到了一处客栈大家饿了,就去吃了东西,臣尿急就去了躺茅厕。等回来,就只看到陵夷皇子一个人趴在客栈的桌子上昏迷了,我去找寻陵翔皇子和魂力都找不到,只好带着陵夷皇子回了峰莞宫,本想陵翔皇子今早就回,没成想现在还没回来。臣愿意领罚,请陛下不要怪罪陵夷皇子。”说完魂侵重重的磕了个响头。
陵越听了魂侵的解释,手中的劲道慢慢松了下来,皇家的暗卫向来是忠心耿耿,不会说谎,看来不是陵夷干的。陵夷已经是半步在黄泉路上,有那么一瞬间他都觉得他都要死了。
陵越没有查到陵翔的下落,脾气暴虐,掐着陵夷脖子的手一松,一把将其推到在地,厌恶的看着他说:“怎么失踪的不是你。”
转而唤来侍卫:“ 把魂侵带过去,杖责三十,从今日起,带着陵夷追查陵翔下落,什么时候找到了什么时候让陵夷回皇宫。”侍卫领命,带着魂侵下去,陵夷呆立在那里不知怎么办。
“滚!”陵越看着陵夷就想起失踪的陵翔,去书案那里抄起砚台就向陵夷的脑袋砸过去,要不是陵夷躲得快,恐怕这脑袋就要开花了,顾不得礼仪,陵夷仓皇从乾清宫跑了出来。他这时才发现,这个他远远看着英明神武的父皇,有着这样狰狞的时候。
回到峰峦宫。
“啧啧,你看你的脸都花了。”鬼雾玩味的对着陵夷说:“这可好一道呢,他是你爹么,怎么对儿子都下的了手。”鬼雾看着陵夷脸上被砚台蹭破的一道口子。
这不问还好,一问陵夷就想起陵越对他的凶恶模样,就好像他不是陵越的亲生儿子一样,那种不顾一切把砚台砸向他,恨不得是他失踪的表情,他真是受够了,凭什么这样对他,凭什么!
陵夷眼里红光突盛,似乎仇恨是修炼最好的养料,他的眼睛里只有血红,一望无际的血红‘是你不仁再先,休怪我不义。’
鬼雾看着情况心里欢喜,但不表露出来,用手摸摸陵夷的头:“年轻人火气不要这么盛嘛,气坏身子可不好。”
陵夷眼中红光撤去,双腿跪地:“师父,请当我的干爹,我与陵越恩断义绝,是他不仁在先,他先不认我这个儿子,我又何苦认他这个爹。师父您是这么多年,唯一对我好的人,我一定会报答您的。”
鬼雾思索了一会答应了下来:“儿子。”
“哎。”陵夷欢喜的应道。
鬼雾倒也不客气“爹要托你办一件事。”
“什么事,爹爹尽管吩咐。”陵夷眉毛低垂,甚是恭顺。
“我要你成这煜国的皇帝,其余的我会安排。”鬼雾看着陵夷对他说。
陵夷感到理所应当:“陵翔死了,这皇帝之位自然就是我陵夷的,怎会还有别人呢,爹爹,这很简单的。”
鬼雾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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