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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一把刀被硬塞在黑熊的手中,被人推到铁制的栏杆前。
欢呼咆哮的男人女人,密密麻麻的坐在高台上,他们站起来不停的欢呼着,双手高扬,高台下的场地上是两个正在奋勇厮杀的男人。
他们用手中的刀具不停的搏杀,其中一个男人手臂已经受伤,上面是粗而长的道口,他转过脸……
黑熊睁大了狭长的眸子,受伤男人是那个说着自己听不懂话语的人,此刻那个男人,他披散着的头发沾染着泥土和血,他低头看向自己的伤口,然后冲向对面的男人,殊死一搏。
……
轰——
男人跪倒在地上,被割开的喉咙溅射出的鲜血撒满了地上,此刻不知道男人看见了什么,他没有绝望,反而满脸幸福的闭上的双眼。
地上溅起的沉沙飞扬,看台上的高呼声,震耳欲聋,他们站起来欢呼,像是看了一场精彩绝伦的表演,喝彩,助威。
几个男人提着木桶从一旁走了过来,随意的拖着尸体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
尸体被重重地丢在黑熊的身旁,一地的尸体他们随意的摆放着,僵硬,冰冷。
遂蚺站起来,双手慢慢向下,欢呼的人都安静了下去。
“最后我们要上来的是一位勇猛的战士,你们应该知道他的故事,他一个人杀了二十多个追兵,杀了杀马人,对就是我们襄遂城最最憎恨的杀马人,你们想看见他上来比斗吗?”
一阵欢呼声淹没这一片世界,此刻只有烈日和杀戮。
“城主这是什么意思?让我来看仓壑的侍卫杀人吗?”仓段黑着脸看向遂蚺,怒气冲冲地质问道。
遂蚺哈哈笑了一声,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慢悠悠地说道:“拉布城主不要生气,这只是一个小小的赌局,如果那个侍卫能杀了所有人战胜的话,我就留下他,也留下仓壑,如果他死了,那仓壑也就死了,你不觉得很好玩吗?”
老东西……
仓段哼了一声,然后沉默着看向高台之下,形势比人强,这里毕竟是遂蚺的地盘,也只能忍住心中的怒火,静观其变。
“让上天决定他的生死,让祖神见证。”
巫香风情万种地坐在一旁,魅惑的眸子,随意的打量着四周。
黑熊被一个穿着衣服的战士推出铁栅栏,一步一步挪着步子走到场地中央。
突然一声号角响起,一个巨大的木车被推出,伴随着滚滚的轮轴声,上面是一个被捆绑着的男人。
仓壑一动不能动的被捆绑在木车的十字架上,上半身裸|露在外,车上同行的男人手中拿着一把小刀。
遂蚺指着场地上的黑熊,老朽的声音如同枯木,“如果这个男人输了,我们就在这里活剐他的主人,如果赢了,我遂蚺庇佑他们的生死!”
黑熊仰着头看向仓壑惨白的脸和身上的伤口,站在原地转了一圈,突然四个死囚走了出来,他们透着凶恶的目光怒目中透着杀意。
襄遂死囚搏杀,只留下唯一一个胜者,活命,其他人唯有死去。
高台上正曾躺在一张华丽的椅子上的女人,似乎毫不关心台下的决斗,她半眯着眸子,吃着侍女递到嘴里的葡萄。
原来这就是你说的——别无他路,唯有赶尽杀绝。
此刻是华丽的喧嚣,是殊死搏斗之下,一群野兽的战斗,一群华丽皮囊下令人作呕的腐躯。
黑熊漠视这眼前的人,深不见的眸子看向他们,他将右手慢慢的放在心弦。
“焱燚之火,生生不息,燎原四方,终于一日,我将重归故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