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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把他们按在地上,质问他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丁洋跟几个混混一起从顶楼下来了,他们甚至还拨开人群看了一眼。他们说,哟,真摔死啦?啧啧啧。随即发出低低的嚣张的笑声。我颤抖着叫他们站住,丁洋回过头来看着我,他冷笑着说没想到那个女孩还真的叫警察来了,胆子不小。我嘶哑着喉咙告诉他,我是那个女孩的哥哥。“哥哥啊,啧啧啧。”丁洋装模作样地冲我点点头,“真遗憾。你妹妹死了。”我一把扯住了他的领子,他丝毫不躲闪。就在我马上要忍不住挥拳时,有警员赶到了,拉开了我俩。接下来的讯问里,丁洋一口咬定,他们跟我妹妹是朋友关系,在顶楼“闹着玩儿”。我妹妹“一不小心失足摔了下去”。至于那个点了火的绳子,也不过是用来“开玩笑”的。我无法忍受他的连篇谎话,几次都要冲上前去。他却越发猖狂,故意笑嘻嘻地看着我说,林警官的妹妹本来很喜欢跟我们玩儿的,可是她总说自己的哥哥管教太严。你猜我说了什么话吓得她摔下去?告诉你吧,我就是吓唬她说,你哥哥来了!说到这里,他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指着我说,所以是你害死了你妹妹!他的笑声,妹妹的呼救声,纠缠在一起冲进了我的脑海里,好像一只电钻要把我的头颅钻开。我感到耳边嗡嗡作响,浑身瘫软。我那样愤怒,可愤怒到了极点,我竟然一丝力气都没有了。丁洋被警方逮捕了。然而在提起诉讼时,丁洋的父亲从外地赶回,拿出一大笔钱上下打点,甚至买通了唯一站在我们这边的目击者,证词很快被撤回。而在审判中,丁洋的律师紧咬“意外”这个词,反复强调我妹妹的死跟他的当事人毫无关联。他们处于“嬉闹”的状态下,而从爬上楼顶,到站在高楼的边缘,都是我妹妹的自主行为。他们甚至还找来了妹妹在学校里的美术作品,请了一个所谓的“心理学家”来分析,说妹妹在画中表现出了“自杀倾向”,说坠楼就是妹妹潜意识里的“正确死亡方式”谎话!全是谎话!我知道我的妹妹有多么热爱生活,她是在多么认真而又努力地生活着。我不会放过丁洋的。判决结束后,我对着妹妹的墓发誓,我一定会抓住丁洋,将他绳之以法。我挣扎着从痛苦的回忆里脱身,驱车来到了发现曾雅尸体的现场。这里的警戒线还未撤去,附近一片寂静。我站在小路上,探身向山坡下看。碎石堆里还有着成片的暗红色的血迹,乍一看令人毛骨悚然。医院里的病人都说,曾雅是个负责又细心的护士,还特别孝顺。每天晚上下了班都会尽快回家,说父母会等着自己一起吃饭。我想着,在那个雨夜里,她急切回家的心情,会致使她鲁莽地骑行过这一段湿滑的山路吗?还是会小心地推着车,慢慢前行?雨水冲刷掉了印痕,我的猜想不能得到验证了。而我还在继续想,就在她小心地向前走出每一步时,是否突然出现了一个恐怖的黑影,阻拦了她的去路?那个黑影一定就是丁洋!我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是说了一些威胁的话,还是拿着什么武器比画着来恐吓曾雅。又或者是更加干脆直接,要求曾雅帮他去拿违禁药品。曾雅拒绝,甚至提出要报警时,他狠狠推了她一把——让她连人带车,重重地摔了下去!我小心翼翼地走下山坡,来到发现尸体的那堆碎石旁。一块凸起的石头引起了我的注意,上面的血迹最多,旁边还有未清理干净的脑浆,引来了一大群密密麻麻的虫子。曾雅就是撞在这上面死去的吗?她摔下来,滚落到碎石堆中,头刚好撞在了这块石头上,有这样的巧合吗?还是有人抱起她的头,朝着石头,狠狠地撞了上去呢?我的心跳加速了,我感到自己已经触碰到了真相。如果丁洋走下山坡做了这些,那么尸体旁应该有他的脚印。我耐心地查看着,然而眼前的石堆里,除了有尸体放置过的痕迹外,什么也没有。丁洋得意的表情又浮现在眼前。难道让曾雅以“意外事故”的名义死去,是她的正确死亡方式吗?难道让我再一次眼睁睁看着丁洋这个恶魔从我手下溜走?这时有同事发短信来让我尽快回警局,说是从丁洋家里拿来做鉴定的衣服和鞋子放在了我的车里。那些已经被他清洗过的衣物,恐怕也查不出什么了。我懊丧地想着。忽然一个可怕的想法爬进了我的脑袋,丁洋昨晚穿过的鞋子在我手上,而发现尸体的这片沙地,需要他的鞋印。太阳穴突突地跳得厉害,豆大的汗珠从我额头滚落。我深吸一口气,在心里打定了主意。“林浔,听说你在案发现场有新发现?”队长满腹狐疑地盯着我。“对。”我兴奋地说,“在碎石堆里,发现了半个鞋印,没有被损坏。我猜测应该是尸体的手对鞋印起到了保护作用,就赶快采集了。鉴证科正在做鉴定。”“好,有这个突破,恐怕就不是单纯的意外了。”队长长出一口气,拍拍我的肩膀,“你也辛苦了。嫌疑人我们都心中有数,恨不得尽快抓他归案啊。”正说着,同事小文拿着鉴定报告冲了过来。经鉴定,那半个鞋印与丁洋昨晚穿着的运动鞋右脚的鞋印完全符合。丁洋跟曾雅的死,绝对脱不了干系了!队长表示,要我们立刻把丁洋带回警局。没有想到的是,我们还没走出大门,丁洋就自己出现了。他嚼着口香糖,挑衅似的看着我,嘴上却对队长说:“我有重要的情况汇报。”我心里“咯噔”一下,努力压抑内心的不安。队长问他有什么情况,丁洋笑嘻嘻地说:“刚才我出门散步,拍到了些有趣的照片,送过来给各位警察叔叔看看。”说完,他主动把手机递到了我手边。我佯装平静地接过来,递给队长,就在那一刻,我看到了屏幕上的图片。图片上,一个年轻男人蹲在山间的石堆里,手上拿着一只运动鞋。那个男人是我。一瞬间我仿佛只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咚咚”声,而很快又不跳了,整颗心急速地坠下去,要坠入无尽深渊。“队长您往后看,照片我可拍了不少呢!看来有位警察叔叔很喜欢污陷别人啊,”丁洋笑着喋喋不休地说着,“特意拿着我的鞋去现场伪造鞋印。啧啧啧,这回我可以投诉了吧?”“林浔,你!”队长的声音有些发抖,“鞋印是你伪造的?你怎么能伪造现场证据?你这是犯法!”我低下头,视线晃动,一言不发。此后发生了什么我都记不得了,我只记得自己被关进了询问室,直到傍晚队长走进来,宣布了对我的停职处分。就在我起身离开时,他忍不住恨恨地说:“我很理解你想要为妹妹报仇的心情,可是你的方法大错特错!你伪造证据的行为成为了一个巨大的把柄,日后在法庭上,对方很可能咬住这一点,继而怀疑我们其他的证据!如果真是因为这样而不能抓捕凶手,林浔,那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你没有害死你妹妹,可你却让曾雅枉死了!”两条人命,两条人命!我捂住胸口,浑身发起抖来。大脑里那电钻一样的声音又来了,丁洋扭曲的笑脸在我面前不断跳跃、跳跃。吸气!吸气!我拼命告诫自己。然而耳边的声音却越来越清晰,那个声音对我嘶吼着,杀了他!杀了他!我站起身,慢慢地走出了警察局。一阵凉风吹来,街道上的车水马龙灌进我的耳朵,可那个声音还不消失。我听见那个声音,粗重的、悲伤的、颤抖的:杀了他!杀了他!你不杀他,他还会害死更多人!你还要看无辜的人死去吗?杀了他!杀了他!我痛苦地捂住了耳朵。忽然一个人走到我跟前,有一瞬间我甚至怀疑我的妹妹复活了!然而不是,那是一个身材娇小的年轻姑娘。她胆怯地注视着我,对我说:“林警官,你救救我吧,那个丁洋又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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