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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苏大公公的多少兴趣。此时,他正站在奴才房外,等着万祥哆哆嗦嗦地迈出门槛。
苏伟眯起眼睛,一边盯着万祥一边对身旁的张起麟道,“不是说就擦破点儿皮吗?我看他这样,怎么好像骨头都断成几截了?”
“诶,还不是被您的气势吓的嘛,”张起麟捅了捅苏伟,一脸和蔼地迎上前去,“我说万公公啊,这里头的事儿,张保都给你交代清楚了吧?”
“清楚了,清楚了,”万祥连连点头,下巴都磕到胸口上了,“小的一定听话,请各位公公放心。”
“欸,不是让你听话,”张起麟拍了拍万祥的肩膀,竖着下巴冲苏伟指了指道,“瞧见没?是让你学着他。他有多嚣张,你日后就得有多嚣张。”
入夜,承恩园
偏僻的小院内,亮着一点烛火。八阿哥最信任的两个侍卫守在门口,就连冯进朝都不允许进入伺候。
铺了新床褥的雕花木床旁,乌拉那拉氏嘉怡哆嗦着身子,瘫在地上。
八阿哥手里拿着一壶酒,脸颊微红,眼神却十分清明。
嘉怡紧抿着嘴唇,不让呜咽声从喉咙里泄出,此时此刻,她是真正的孤家寡人,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八阿哥又仰头喝了一口酒,抬起手攥住了嘉怡的下巴,“你听到外头的流言了吧,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了?”
嘉怡疯狂的摇头,眼泪从眼眶里飞速流出。而八阿哥的神情,却越发冷峻,“你如果没猜到,那你哭什么?”
嘉怡怔愣在原地,八阿哥冷哼一声,甩开她的身子,“躺到床上去,你是爷的侧福晋,也该给爷生个孩子。”
嘉怡瞪大了双眼,脑中却是一片空白,身体支配了她,自动地爬上了床,褪去了衣衫,躲进了松软的嫣红锦被中。
八阿哥还坐在床边喝酒,嘉怡紧紧抓住被沿,卡住的头脑开始慢慢转动,或许,或许八阿哥已经治好了,或许他压根就是装的……
“呼——”
床里的人瞬间僵硬了身体,屋内陷入了一片黑暗。
这处小院建在高大的假山后头,周围都是将近百年的老树,一到晚上,假山的阴影笼在小院上空,密密麻麻的枝桠将月光层层盘剥,能照进窗子的,只有薄如轻纱的虚虚一层。
嘉怡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床边,他听到了靴子落地的声音,听到了衣裳落到脚榻的声音,听到了有人爬上床的声音……
可是,她就是看不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