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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祀的告书是和村约一起递上去的,两日之内就到了图县官员的案头。
吏事官匆匆扫过那一张由几百村民联名的举荐书,和由老太爷动笔的给李祀表功之文
但是却把李祀起草的那一份状纸搁在眼前,仔细看半晌,却仍无法批复,因为刘玄德和踏马寨这两个词,实在是敏感。
天知道每次土匪来去后,多少金银跑到他上官口袋里,而上面对于踏马寨的存在,又是何等宽容默许。
刘备虽然面上只是个浪荡草民,可是他和张飞的交情,知道几分内幕的都清楚,而且和县里也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谁知道是不是那些大人和土匪间调和沟通的灰色代言人。
一个不心,做错了批断,就是一身骚。
”真是头痛啊……”
在家里着油灯的吏事官揉了揉脑袋。
干脆玩起了推脱功夫,叫来下人把这有关几封文书都密封了,在头上写道
“杂难之事,下官未敢自专,凡请县丞大人定夺……”
叹了口气后,就让底下人连夜给县丞大人送去。
一边那跟了多年的长随,因为亲信缘故,也敢几句
“大人为何不利落驳回,也算卖给刘玄德一个人情,日后好相见……”
“唉……要是平日,我自是要这般做的,可你知这次踏马寨弄出多大的风波,即便是上面仍想屯匪自肥,也少不得要拉出几个人杀来秀秀……你又怎知他刘玄德能安然过去……”
“他刘备这种行事,自然有一时得意,
我需结交,所以自然不能
应了这叫李祀的子……
可是不清啥时候,上面人眼里,他刘备就变成个装尿夜壶……
大人嫌脏了想扔……我却护着……
嘿嘿,是不是不知好歹了些……
所以啊,能推就推,香了臭了的,和你家老爷我,不挨着……”
一旁的下人对着这吏奉承道:
“老爷您真是高……”
“高个屁,挖空心思求个平安罢了…哎,对了,把这个李祀的状纸抄一份给刘备送去,他若不死,就得记我一份恩情………”
……
吴县丞家中,等着那仆人连夜把密封的公文送来,夜里还未就寝的吴安,随手从案头拿起,打开后翻了翻。
嗤笑了声,摇摇头,这手下人的心思,自然是瞒不过他的,可怕得罪了人,就到处推事,这也并不讨上官喜欢。
“吴三,你怎么办……”
县丞吴安隔着几张薄薄的纸敲打着桌子,问向跟了自己好多年的家仆。
吴三神态恭敬,声提醒道:
“这叫李祀的,和庞大先生……似乎据,有几分救命的情分在……”
吴安头:
“你有大运数,被那人找去办事,自然要比外人多清楚些事情,至于你话我是信的……”
“所以他李祀要开垦权,给了也无妨,就是我上边那位县令,也没什么的,但是刘备……处理起来确实麻烦……”
“吴三,你要知道,已经落为民的皇室宗亲,在我们幽州地界,格外特殊几分……谁在处理这些皇室在民间的庞杂枝干时候,都得想想,咱幽州的刺史,也是姓刘的……”
“要不,您也推?”
吴三声谏言。吴县丞喝了口茶水摆摆手
“不,不推啦,这话主要是给你一声,牵连,牵连二字最重要……你知道哪条狗背后有能要你命的主人,所以不管对人对狗,只要它不想咬你,不妨客气些……
可是一个庶民皇族,天下不知多少……谁也没多在乎,命也同样贱……
再者横是不能让我再推到郡守那里吧…不过就是一百来条贫民贱命罢了…也值得辛苦那些差人快马?让李典史去养禾乡处理刘备一番吧,李祀……李祀……这运气真是好的让本官有些嫉妒,就算他承我份情……”
半晌,吴县丞突然问了句:“你可知那人……”
精壮汉子的吴三,脸色瞬间惨白,言语有些结巴
“人不知……人不过有运气隔着马车帘子和那人几句话,不敢抬头见那贵人一眼……”
“哎,怕什么,好事,能几句话就是好事,
就像是那贵人是来差遣我吴安……而不是县令……那就是好事啊,以后就是到了郡里,就冲着我帮贵人办过私事,
即便我青郡太守,也会给我个客气笑脸的……”
“是……”吴三低头应道。
……
养禾乡,刘玄德家,面如冠玉的高大刘备脸色难看,死死攥着那一张送来的纸。
“竖子儿,敢欺我刘玄德……”
“欺你刘玄德,不妨杀了他……”
那棵诡异的桑树透出声音。带着几分蛊惑的意思
刘备一巴掌拍在树上道:
“杀了他又能如何,张飞也是个废物,连个屁大孩子都杀不得……”
“行啦,行啦,我要你办的事情都泡汤了,我不也不曾些什么…
不过倒是你,还真要做些打算,那张飞杀了一百多人,就是县令有包天的胆子,也不敢把事情盖下来………”
“这状纸,就是火引子,烧死你刘玄德,你和县令这些年的阴损勾当,自然有一个死人来扛,县令还是清清白白……要是我,我也做,你逃不掉”
那声音继续唯恐天下不乱的刺激刘备。然后看着后者脸色阴晴,继续煽动道
“惟今之计,你不妨就逃了,是逃出幽州边界,去投蛮夷,还是化名从并凉从军,要不然,跟着黄巾也是能活……反正,你刘玄德是做不成安稳富家翁了……呵呵”
“你早就预料到了?”刘备语气冷辣。
“去找张飞屠村可是你自己去的,我这种存在要想自主干涉阳世,代价之惨痛非是你能想象……而事实上我就也只给了你些建议和选项,所有抉择都是你自己做的……”
那阴神语气中带着笑意,看着刘备气数中被源源不绝汇过来的孽纠缠,那只命格鲤鱼灵气大不如前,他很舒心。
……
李祀家中,灯火煌煌。
凉了十几盏油灯,一片通明中看着夏草在吃力的歪歪扭扭写字。
然后扔给李祀几十张策论让他读。
来让姑娘比较舒心的是,李祀这头猪终于开窍般肯跟她学些东西。
她每天被李祀看着早睡早起、吃饭前洗手,不许踢被子,不许挑食不吃肉。
不许碰院子里锋利刀子,不许碰杀完的带血牲畜,
被不许很多的凉终于有了些翻身做主人的快乐,不光白日儒家典籍的必修功课繁重,再加闲暇时候被姑娘参杂灌输给李祀的墨家兵家法家典籍段,也必须首先浅白理解后记牢。
此刻的晚修,她板着脸背着手,时不时的打击李祀几句。
实在是很高兴。
今天她给李祀看的是西汉末年,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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