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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不放心,孩儿心里也十分担忧,所以匆匆出京来迎。”李欣答道,同样是淡淡的,“侍卫部曲都在后头,孩儿担心阿爷和母亲的身体,故而先行一步,将太医带了过来。阿爷可需诊脉歇息?或者,让太医给母亲瞧一瞧?”
李泰挥了挥手:“不必,继续赶路就是了。你祖母的病情如何?”
“自去岁冬日起,祖母便病势渐笃,如今已经卧床不起了。”说起秦皇后,李欣神情间难掩忧心之色。他生长在宫中,由秦皇后带在身边养大,对祖母的感情一向十分深厚:“太子妃、越王妃每日都去侍疾,佑娘也时常入宫。”他所说的佑娘,便是妻子周氏,亦是姑母临川公主的女儿。二人是青梅竹马长大的姑表兄妹,感情很深厚。
闻言,李泰禁不住流起泪来:“阿娘都已经病成这样,我怎能在路上耽搁?立即继续赶路,绝不能耽误!明日傍晚之前,必须入长安城!”
李欣遂点头宽慰道:“阿爷放心,一定来得及。”
接着,李欣又去见了阎氏。阎氏与他细细地说了许久,又将李徽托给他照料,还道:“你阿弟从未到过长安,也不曾见过你祖父叔父,心里难免有些忐忑。趁着如今尚有时间,你细细地与他说一说祖父叔父的性情喜好,也好让他心中安定一些。”
李徽没想到自以为掩饰得很好的紧张早便让阎氏一眼看透了,顿时脸上微红。李欣瞧了他一眼,神情略松了几分:“母亲放心。便是母亲没有将这个差使交给我,身为长兄,我也该好好地教一教他。”
倏然,新安郡王觉得:阿兄的性情似乎和想象中并不完全一样?怎么感觉好像比前世更热情一些?
说好的疏淡呢?漠然呢?——难不成上一世他竟是那么不讨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