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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自己摘出去,确实是既恶毒又愚蠢。心性本便不佳,又被长安的富贵荣华迷了眼,做出什么事来都不奇怪。
“既然你不愿主动承认,那便与我们好生解释罢。为何要隐瞒你阿爷无意杀死奴婢之事?为何要重金收买别院管事,令他们去平康坊购置伎人?为何纵容女刺客挑拨,引得你阿爷狂性大发?为何当日出言引诱,让堂兄们去别院探看?莫非你不知晓,你阿爷一直手持弓箭,他们此去十分危险?”李昆连连喝问,竟带着震慑之意。
李茜娘几乎是顷刻间便泪如雨下。她自是不愿承认自己的私心与狠毒,绞尽脑汁地找寻着借口:“阿爷杀死奴婢之事……儿初次听闻,也觉得很惊恐。阿娘将别院内务都交给儿,便是相信儿的能力。若是教阿娘得知此事,她岂不是会觉得无比失望?所以,儿才一时糊涂,千方百计将此事压下,又买了伎人补充别院所需。谁知那伎人竟是不怀好意,阿爷的狂性居然越发厉害了。”
“之前不曾与阿娘和兄长提起此事,此后也不敢再提了。当时又临近阿兄的大婚,若是闹出什么事来,岂不是坏了阿兄的姻缘?所以,儿便想着,待到阿兄大婚之后,再跪在阿娘与兄长面前解释也不迟。”
“至于那一日,儿也是担心阿爷伤了兄长,才想让堂兄去瞧瞧。儿太过慌乱了,心里便只想着兄长没有武艺,极为容易受伤,但大堂兄与二堂兄皆是武艺出众,定然能够安全地将兄长与阿爷带回宫来。却不曾想,最后去的竟是厥堂兄与璟堂兄……也是儿考虑不周到……”
李徽细细一想,不禁心中叹道:此女确实有撒谎的天分,前前后后说起来居然条理分明,并非漏洞百出。若是她咬紧了自己只是一时糊涂才压下此事,后来又只不过是担忧兄长才慌乱起来,她所受的处罚当然不会太重。毕竟她确实年纪尚轻,怎么也不像是能与逆贼勾连的祸首。
相反,若是她承认了自己包藏祸心,就算是供出了安兴公主,她自己的地位恐怕也保不住。所以,她此时才会极力狡辩,绝不可能承认自己所为。
此前,竟是都有些太小瞧她了。一旦为了自己的利益着想,便是短视愚蠢之人,亦有自保的决心与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