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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扫了一眼仍处于震惊之中的张傅母以及众侍女,才极为缓慢地环住了王子献劲瘦有力的腰肢——而后,新安郡王殿下有些尴尬地清咳了一声:“胡族的……礼节?”
王子献阖上双目,将下颌搁在他肩上,微微一笑:“是,胡人的礼节。玄祺,你学得很快。”
“……”李徽一时间无言以对。其实他真的有点不想学,不过是怜惜挚友在众目睽睽之下遭人误会,不好收场罢了。若是被更多人瞧见,足以令他回忆起当初迫不得已投入祖父或者阿爷怀中的时候——那种生无可恋、无颜面对的心情——就必须明令禁止某人再行这种甚么胡人的礼节了。
“……我能否问一问,这种礼节,还须得行多久?”
“想行多久便是多久,不必过于拘泥。”
“子献,你可以放开了。”
“……可惜……”王子献低笑一声,勾起了唇角。
李徽瞥了他一眼:“我们也该好好说说正事了。”他示意张傅母等人退下,而后来到书案边,写下了杨谦与郑勤的名字。略作思索,片刻之后,他又写下了杜重风的名字:“子献,你似乎一点也不为自己的前程担忧?”
“如今尚未到绝境,确实不必担忧。”王子献的神色比他更为轻松,“更何况,玄祺你不是要保护我么?”
李徽抬起眼,认真地端详他半晌:“你今日不曾饮酒罢?”怎么性情如此变幻多端?与往日截然不同,仿佛是遇见了什么大喜之事,所以失了态似的?
王子献笑着摇了摇首:“好罢,不提这些顽笑话了。玄祺,你应该有对策了罢?不妨说来听听,看我们是否心有灵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