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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当是那个穿着崭新的越州绫碧色袍子的罢?剩下两个虽说着的也都是新衣,料子却很是寻常,应当是不愿抢兄长的风头。”
“说得是。王家兄弟怎会不知今日的夜宴究竟是甚么意图?定然应该是大郎穿得最为光鲜了。真不愧是国朝最年轻的甲第状头,丰神俊秀……就算是琅琊王氏旁支子弟,也确实不比咱们家的兄弟们差着甚么。”
“我看好几位姊妹都来了呢。省试尚未开始之前,阿爷头一次提起这门亲事的时候,分明她们都看不上,怎么这时候却偏偏——”
娇声细语越来越轻,直至湮没在风声之中。若非这些小娘子的言谈,王子献倒是并未注意到,王子凌今日穿的新衫究竟有何乾坤。毕竟,作为一个男子,他不可能对甚么衣衫料子都了如指掌。
得知了其中究竟之后,他不由得瞥了一眼王子凌,目光在他的越州绫袍子上转了转。如今,王昌与小杨氏应当已经拿不出多少钱财了。据他所知,这数个月来,王子凌过得也颇为拘谨。那他是从何处得的意外之财?竟然能买得起每年绝大部分都进贡宫中的越州绫?或者,是有人刻意让他打扮得更光鲜些?
他移开目光,勾起唇角:呵呵,真有趣。看来,不仅仅是他自己并不想要这桩婚事,王子凌也不愿他得到这门好姻亲。甚至连杨谦,或许都不想让他成为自己的妹夫,以免日后更不方便下手。
既是如此,他便不妨顺水推舟就是。
也好瞧瞧,杨状头究竟是从何处学了内宅阴私的手段,又想如何用在他身上。若是光凭着王子凌那些不入流的小伎俩,如何能轻易成事?说不得,他还须得在暗中助他们一臂之力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