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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馆长一上庭,众人就莫名发现他有些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感觉,还没开口说话气势就先弱了三分,莫不是被女律师的气场吓住了?
然而吓住金馆长的可不是某一个人,而是他铁证如山的犯罪事实。
只见女律师直勾勾的盯住金馆长,开口道:“金爱国,你很喜欢古董?”
金馆长强装镇定,“是的。”
女律师嗤笑道:“我猜你也确实非常喜欢,所以你就把首都博物馆当成了金公馆,把国家藏品当成了私人藏品?喜欢的就恣意把玩,不喜欢的就拿去倒卖,反正博物馆里你说了算,况且还有陶勇出手的赝品帮你掩盖罪证,是不是这样?”
女律师一阵炮语连珠,不但语速极快,语气也相当严厉。旁听者一时没反应过来,就听同样没反应过来的金馆长讷讷的回答:“是……不,不是的!”
他茫然地环顾四周,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张不敢置信的面孔,他顿时焦急起来,大声矢口否认道:“不是这样的法官大人!我刚才是口误!”
陶司南也一脸的难以置信,他早就从孙西岭那里得知金馆长有问题,却没有料到是这么严重的问题。可是……金馆长既然敢做如此贼胆包天的事情,他的胆子也一定像他的大肚腩一样肥硕,怎么可能站在庭上抖的跟筛糠子似的?这不科学。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孙西岭早就派人布置下去,以写匿名信的方式告诉金馆长他的犯罪事实即将东窗事发。此举除了突破金馆长的心理防线,同时也找到了一个顺藤摸瓜揪出幕后黑手的好机会,好一招一石二鸟!
女律师的神情格外严肃,声音陡然飙高,“这不是口误!金爱国,一直以来偷窃博物馆文物的不就是你自己么?你在贼喊捉贼!”
金爱国呼哧呼哧喘着粗气,那一身肥肉再也不能带给人憨厚老实的感官,此时众人见着他只觉得大腹便便且丑态毕露。
他抹了把满脑门的汗珠,怒斥女律师恶意诽谤,她这么做的目的不过是祸水东引,好让她的当事人陶司南无罪释放,恳请法官大人和合议庭千万不要被恶毒的谎言蒙蔽了云云。
无论金爱国表现的如何正气凛然那也只是浮于表面的,女律师才是真的淡定,她请求辩护方的一号证人上庭作证。
由于证人不得旁听庭审,金馆长脚步虚浮的被法警带下去,获得全场嘘声一片。
辩护方证人一露面,陶司南那叫一个心花怒放,证人席上那个风情万种的女人正是“人间蒸发”的姚老板。
陶司南开心的朝姚老板挥手打招呼。
法官大人瞄了一眼,立即别过头去不再看他。耳边凭空响起一句他刚上大一的女儿对陶司南的评价:漂亮的不像话,不过蠢兮兮的看着倒也顺眼……
姚老板朝陶司南眨眨眼睛,然后严肃的陈述她的证词:她叫姚林梅,在古玩一条街经营一家名叫高阁轩的古玩店。陶司南没有撒谎,他手上的九龙玉杯的的确确是在她的店里买的,才不是什么在博物馆里偷的,她有账簿作证。
姚林梅呈上一本账簿,里面赫然记着一笔“九龙玉杯998”,后面标有日期,赫然是今年的四月份,最后还用簪花小楷备注了三个字——美人陶!
嚯!
这大妈……她想要老牛吃嫩草?窝们绝壁不同意!( `д′)
勺粉在看到最后三个镜头特写的大字时,不约而同摆出了进攻的姿势,完全忘记了姚林梅刚出场时自己是如何感激她出庭作证,以及不得不承认她的确是个风韵犹存的女人。
姚林梅又扔下一枚重磅炸弹,一时之间场面更加混乱。她说自己还有一本账簿,也正是这本账簿让她之前无法前来为陶司南作证,因为她遭遇了追杀!
此言一出,举国哗然!
盗窃案牵扯出凶杀案,新闻媒体仿佛嗅到了阴谋的味道,他们纷纷把镜头对准了姚林梅和陶司南。
镜头中,姚林梅一脸淡然,陶司南一脸担忧,两人眼神交会时勺粉纷纷破口大骂:老女人要不要脸?要不要脸?男神不能调戏只能跪舔!只能跪舔!
于是就这么自然而然的,陶司南又恢复了他男神的称号……
法官仔细翻阅第二本账簿,当他意识到这是什么的时候,眼睛陡然瞪大,一股怒气在他的胸腔中蔓延,他压抑住心中的愤怒,越过辩护律师和检察官直接询问姚林梅,“证物是哪里来的?”
姚林梅扯扯嘴角,“回法官大人,是我一个字一个字地记下来的……华国的国宝,不应该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流落他乡,它们身上承载着千年历史,凝聚着古人智慧,它们是有灵魂的,理应作为一个最最普通不过的华国人,然后落叶归根!”
原来,姚林梅其实是一个寡妇,她死去的丈夫的生意做得一般,但是人脉特别广,除了经营这家古董店还有一个营生的野路子,就是作为中间人牵线搭桥买卖古董。
丈夫死后,姚林梅也接手了这一块,其中就包括金馆长的委托。金馆长每次前来都有伪装自己,但心细的姚林梅还是发现了异常——这个胖子实在太过谨慎,谨慎的简直就像在犯罪!
然而正常的买卖古董而已,如何就能跟犯罪扯上边?除非就是……走私?!
于是姚林梅很小心地调查买卖双方,她震惊地发现卖方居然是个名人,是首都博物馆的馆长,德高望重的历史学家、教育家、古董鉴定大师。
买方则是有很多人,但是他们无一不是收到了货没几天就要出国游玩或者出差。
姚林梅终于揭开惊天黑幕,她重重舒了一口气,惭愧道:“我已经促成的几笔买卖,买方都能轻而易举地就将国宝混出国界,除了背后有人我实在想不到其他原因……所以我不敢报警怕打草惊蛇,更怕招来杀身之祸。”
女律师站在姚林梅身前,用尖锐的问题向她刺去,“所以你仅仅是做了这本账簿而没有任何其他措施?就这么任由国宝被小人窃取而无动于衷?”
媒体朋友同样义愤填膺地将摄像头对准姚林梅,颇有些怒其不争的意味。
姚林梅一叠声儿说“不是的”,她后来想到一个办法,就是找一个高仿师傅做一个赝品忽悠买卖双方。
金馆长亲自出货,可见他并不愿意有第四个人知道此事。而通过姚林梅中转,可见买方并不能够直接与金馆长接触并交易,也就是说,那些人除了有路子能带国宝出国,并不沾染古玩的边儿。
至于最终的买家,老外懂什么真品赝品?给他们一个尿壶说不定能当花瓶摆在床头。
如此一来,用赝品替代真品这一招才有惊无险的蒙混过关。
女律师又问:“被你拦截下来的真正的国宝又在哪里?最重要的是,你为什么会把真正的九龙玉杯卖给我的当事人,你就不怕我的当事人被人追杀?”
事实证明,陶司南幸运地没有被人追杀,仅仅是不幸的被人诬告而已。
姚林梅的脸上第一次露出局促的表情,她低头更加羞愧道:“对不起,我不小心将真品和赝品搞错了……”
众人大哗,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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