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四十八章(第1/2页)影帝大限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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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西岭揽着陶司南下楼,仲晓雪崩溃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夹杂着呜呜咽咽的痛哭,她说:“让我再看看她吧,最后一眼了……”

    此后,便是阴阳两隔。

    陶司南闻言脚下一顿。

    “怎么?”男人的声音从他的发心处传来,带着温热和瘙-痒,孙西岭戏谑道,“你也想看一眼?血肉模糊面目全非也不害怕?”

    陶司南猛地用穿着破布鞋子的脚去踩孙西岭,咬牙切齿道:“我的字典里就没有害怕两个字!”

    布景板冯七顾八退后两步:居然敢踩老大!我们好怕怕呀!

    于是,孙西岭就带着陶司南看了一眼法医验尸,虽然他俩本来谁都没有这样的想法与计划。

    戴兰的模样并没有陶司南想象中的可怕,既没有血肉模糊,也没有面目全非。由于是后脑勺着地,她仰躺在血泊中,脸部没有太多伤口,依稀还能够分辨出她生前姣好的容貌。

    陶司南没敢多看,他瞥过眼轻轻拉扯孙西岭的衣袖,小声道:“哥啊,你看她的右手……”

    戴兰的右手食指和大拇指握成小圆形,端端正正地摆放在她胸口处。然而她身后是一大滩氧化成褐色的半干涸的血迹,其他的肢体也都夸张的扭曲着,整个画面无疑是一幅让人见之胆战心惊的诡图。

    陶司南突然一个激灵,“完了!这不会是什么异-教徒的特殊死亡仪式吧?”

    孙西岭牙疼的看着陶司南。

    陶司南瞪眼睛:“……”怎么了啊?

    孙西岭一脸认真的摸摸陶司南的发心。

    “原谅。”仲晓雪跪倒在戴兰身前,瞬间泪如雨下,“她在跟我说,她原谅我了……竟然是原谅我了么……”她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音,却还是没忍住嚎啕大哭起来。

    一声声如杜鹃泣血般的哀鸣萦绕在窄窄的过道中,“对不起!对不起……”

    陶司南恍然。没错了,《大唐双姝》里面有一段狗血剧情,唐太宗的另一个女儿见不得昭阳公主伶牙俐齿,每每都能哄得父皇喜笑颜开,又总是将自己嘲讽得无地自容,于是心生歹毒的一计:使人在昭阳公主最爱喝的金瑰酒中下了哑药。

    然而阴差阳错之下,下了药的酒被清河公主喝下肚,仲晓雪不得不走一段不能开口说话,只能用手语和文字与人交流的剧情。

    “原谅”这个手语,可谓是剧中的高频词。观众们可能不知道“我爱你”怎么比划,却不会看不懂“我原谅你”的手势。

    只是如今,十几年过去了,在记忆模糊的“前辈”中,在走马观花般笑看的“后辈”里,是否还有人能够记起这个手语。将拇指与食指握成小圆形,向前微伸,并点头……可戴兰已经没法点头了。

    长叹一口气。

    “我好像明白了。”陶司南主动伸手拉住孙西岭,无意识的兀自点头,用只有一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喃喃自语,“就像是青鸾和蛟蛇……”

    “明白什么?”孙西岭没听清。

    陶司南回过神,笑嘻嘻的回道:“说了你也不懂,我们回家吧。”他离家太久,甚是想念。

    孙西岭斜睨陶司南不说话,陶司南被他看得心惊肉跳头皮发麻。可是,真的是说了他哥也不懂啊!

    难道他要跟他哥实话实说,说他看到了仲晓雪脑袋边上有九个字,一个红色的“忠”,一行“一念之差,半生凄苦”?他哥能信?!

    后面八个字好理解,可作为凶手怎么能是“忠”?这一点他也才刚刚想明白。

    若是仲晓雪好比蛟蛇,那么戴兰就是青鸾。青鸾用自己的死亡换来蛟蛇的悔恨,带给她的不是偷生,而是新生!

    传说中,蛟蛇最终功德圆满化为蟠龙得以飞升,那么是不是也可以相信,现实中的仲晓雪也会如此——洗尽铅华,褪去光环,纵然半生凄苦,活的尤为坦坦荡荡。

    也许她将来会做很多很多的善事,为了救赎……陶司南想,这才是她依然大“忠”的原因吧。

    “走了走了!”陶司南绕到孙西岭身后,改拉为推,双手贴着孙西岭的后腰往前挪,催促道,“哥啊,我好累,我们快点回家吧。”

    孙西岭面无表情的往前走。

    布景板冯七顾八再退两步:二少又在撒娇了,我们没有瞧见老大那开心荡漾的小模样!

    傍晚时分,他们终于回到家。

    一回进屋,陶司南就狠狠的把自己砸进了沙发,一边使唤孙西岭道:“哥啊,开电视!有吃的吗我饿了!”

    孙西岭拉扯领带的手一顿,迈开傲人的大长腿走到陶司南跟前,完完全全把陷在沙发里的某只遮盖住了。

    陶司南缩在孙西岭身下的阴影里,无端觉得浑身凉飕飕,心中暗骂他哥卑鄙,居然用身高制压**从气势上取胜。不过面上还是唯唯诺诺道:“哥啊,我帮你开电视!你饿了吗?我去隔壁找顾八!”

    说罢就挣扎着要起身。

    孙西岭哪能轻易放过他,手掌在陶司南肩上轻轻一按,陶司南又摔回沙发里。孙西岭趁机弓起一条腿紧贴在陶司南大腿外侧,双手则牢牢撑在陶司南脸颊两侧的沙发靠垫上,将陶司南妥帖的困在自己身下。

    “饿了?”

    陶司南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越发觉得他哥气势惊人,那深邃的眸子里一片流光溢彩。仿佛是一道天堑,深沉而危险,紧紧拽住他不断朝未知的某处坠落;又似一片星空,悠远而澄澈,稳稳托住他缓缓向那奇异的远方飞翔。

    要炸了!陶司南心想。他的脑子里只剩下嗡嗡嗡的轰鸣,再装不下其他。

    孙西岭勾起唇角,缓慢而不容拒绝的靠近,声音突然暗哑起来。他说:“尝尝这个。”

    他将唇瓣贴在陶司南的嘴唇上,又蜻蜓点水般的一触即离。

    陶司南有些热的神志不清了,只是仰着脖子看他,水汪汪的眼睛里满是困惑不解,仿佛在问:这就完了?

    孙西岭轻笑一声,双手从陶司南腋下穿过,轻轻一提,就把少年整个捞坐起来。

    陶司南刚察觉到自己的视线变高了,他可以平视他哥而非仰视……嘴唇突然一疼!他哥属狗的,居然咬他!

    陶司南不服,他心心念念只剩下一个念头——啃回去!

    不料他哥却不再咬他,反而含着他的唇瓣不断厮磨,还时不时伸出舌头舔舐。明明动作轻柔的不得了,陶司南心里却滋生出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难受,让他面红耳赤无所适从。

    尽管如此……也还是要咬回去的!陶司南紧了紧拳头暗自发誓。

    陶司南微微分开唇瓣及齿缝,计划来一招“请君入瓮”,等他哥的舌头一伸进来,他就狠狠咬下去,咬的他哭爹喊娘跪地求饶!(做梦!)至此,他似乎毫不怀疑他哥的舌头是要伸进来的。

    只是当口腔中迎来那股熟悉又温热的感触时,每一个细胞都在为突如其来的暖流欢呼雀跃,不知不觉他已然丢盔弃甲。

    孙西岭的舌尖从善如流的探入少年口中,勾起甜腻的银丝,吮吸、抵磨、纠缠……静谧的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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