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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一觉直接把午饭也给睡了过去,等到醒过来的时候再度饥肠辘辘,再一看时间已经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了。
其实两个人压根就没醒来的自觉性,还是南郡献公主手下婢女的敲门声把他们敲醒的。
陆千金有起床气,没睡饱还被人打扰,皱着眉翻了个身,语气也不大好:“什么事?”
门外传来婢女的声音:“驸马,千金姑娘,公主差奴婢来传话,是用晚膳的时候了。”
就这破事!千金还是不想睁开眼睛,“我不想出去吃,让人端进来。”
当时婢女就被气到了。你谁啊你,公主请你去吃饭是给你面子,你居然来一句端进来?别说现在还不是驸马的侍妾侧妃呢,就是是了,在当家主母面前怎么敢提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要求?多大脸?!
“府内没有这个规矩,还请千金姑娘起身去前厅用饭。”
烦不烦?!
陆千金紧紧皱着眉,腾地一声坐起来,觉得有种杀人的冲动。嬴政也已经醒了,闭着眼睛靠在小柱子上面假寐。一开始还没什么,察觉到她坐起来了,才睁开眼睛伸手把她抱进怀里。
对着外面冷声说了一句:“叫你端进来没听见?!”当了那么多年始皇帝的威仪犹在,一句话说出去婢女的小/腿肚子都在抖。
驸马今天这是怎么了?是被那个叫千金的妖女迷了心窍还是吃错药了?
平时温润如玉风姿郁美,今天跟煞神似的。
婢女的声音跟着小/腿肚子一起颤:“可是公主……”
“那就让她自己来跟我说。”离开秦皇宫之后多久没处理女人之间叽叽歪歪的事情了,结果这回在褚渊他府上再度重温噩梦,始皇帝嬴政先生表示,简直烦的不行。
低头一看,千金闭着眼睛靠在他怀里,也是一脸不耐烦。没睁眼,嘟囔了一句:“她这是要立威。看样子褚渊平时跟她的关系就不怎么样,不然身为公主,不大可能这样狗急跳墙。”
“理她干什么。”低头想亲/亲她,陡然想起现在用的还是褚渊的身体,硬生生忍住了,脸色实在郁闷:“就不能让我从褚渊的身体里出来吗?”
身体不是自己的,想要亲/亲千金总感觉有点奇怪。这也就算了,家里还有个这么不省心的公主,跟着外人一起把侄女和侄子弄死了……褚渊他是怀着什么心情跟这么一个女人睡在一起的?
陆千金这时候才睁开眼睛,懒洋洋地睨了他一眼:“这时候还有心情想这个,准备准备吧,南郡献公主估计马上就会来了。”
“她来干什么?”
话音刚落,门外就想起敲门声:“彦回……”
陆千金起身伸了个懒腰,“我们两这么不给她面子,她不上门来说点什么简直不符合故事情节走向。”说着,走到门口,直接把门拉开。
南郡献公主看见陆千金来开门,脸上的笑容看上去仍旧温柔:“千金姑娘,听闻你们想要在房里用饭,我命人另做了一些,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退开一点让她进去。南郡献公主秉持着温柔贤良当家主母的本质,把婢女提篮里面的菜一道道搬出来。一边搬一边还对着嬴政说:“彦回这一觉睡得很长,方才何戢大人派人来请大人过府一叙,想着彦回你和千金姑娘还在休息,就将他打发回去了,暂且约了明日。”
嬴政:“……”直接走过去坐下,对着千金招了招手:“来吃饭。”
南郡献公主说话的腔调和从前秦皇宫里面女人说话的样子很像,从前觉得有理有度又很典雅,怎么到了今天就感觉这么啰嗦这么烦呢……
陆千金直接无视南郡献公主的眼神,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
刚吃了没几口,就听见南郡献公主又说:“彦回既然将千金姑娘带回来了,总要给个名分吧,总不能这样没有首尾跟着你。”
嬴政停下筷子看向她,眼里的锐光藏得有点深。“你什么意思?”
“我是想着,既然彦回你很喜欢千金姑娘,自然不能委屈她。虽说身份有些低了,却也没什么不大过的,上报宗室,封个侧室也可……”
看他很有兴趣的样子,南郡献公主还以为自己终于说到他心坎逃了他欢心。还没高兴一会儿呢,下一刻他就把筷子摔了。
南郡献公主当时就愣了:“彦回……”
他一字一句都像是携带着怒火,烧得人满心都是恐惧:“我看你是太闲了!我和千金的事用不着你担心,你也别总在我面前晃悠。”
……南郡献公主几乎要哭了,事实上她眼睛里面也早就忍不住含了眼泪。她委屈地说:“我怎么就不能管了?我是你的正妻!还是一国公主!连丈夫内院的事情都不能管么?彦回,还是在你心底,能管这种事情的,从来不是我?”
她早该知道的。
他的心从来没让她进去过。他今天莫名其妙带了一个女人回来,是想要向她示威吗?因为她,害死了刘楚玉?
眼泪终于还是没能忍住,她也顾不上公主的仪态了,左右在丈夫面前哭,也没什么丢人的。“你现在是在责怪我吗?就因为刘楚玉死了!彦回!我以为刘楚玉这样的女人会活下来的,我没想到她淫/乱了一辈子,到了末尾反而贞洁了一把。你不能因为这个怪我!”
嬴政沉默不语,要是换了从前的褚渊有可能,可是他还真不是因为这个生气的。
他生气是因为南郡献公主说要上报宗室,让千金做小……名义上还是褚渊的小……我勒个草他谁啊,莫名其妙就让老子的女人给他做小?老子当年都不舍得让她做小!
陆千金没理他们,慢吞吞吃了半碗饭,肚子里有点饱的感觉了,才笑眯眯地问她:“当初你骗褚渊,说是刘楚玉绝对不会在这场夺位之变里面受到伤害,所以褚渊才下定决心帮助刘彧即位,对吗?”
她这番话直呼公主和驸马的姓名,还直呼新皇的名字,简直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南郡献公主却像是没注意到这个一样,面色骤变,甚至连哭都忘记了,震惊地看向她。
她这句话里面,用了一个骗字。就是褚渊,怀疑的时候也不会这样斩钉截铁地说出来。她却这样直截了当,说,是你骗了褚渊。
“你怎么敢……”
“笑话,我为什么不敢。”斜睨了她一眼,发现这种温婉柔弱的白莲花害怕起来的时候更能下饭,陆千金就着她这份恐惧把剩下的半碗饭扒拉干净了,才似笑非笑地抬起头。“你父王刘义隆活着的时候,你不是他最宠爱的女儿,你哥哥在世的时候,你也不是他最喜欢的妹妹。至于刘子业,何曾看重过你这个姑母?所谓南郡献公主,不过是个过气的公主,我有什么不敢的?”
南郡献公主浑身都气得发抖。自己藏得最深的苦痛被她轻描淡写地说出来,她高高在上身为公主的骄傲,在她的不屑面前瞬间七零八落一文不值。她有种杀人的冲动,甚至无意识地抬起了手。
嬴政像是知道她心里的想法一样,冷眼扫过去:“你想干什么?”
南郡献公主倏然惊醒,恐惧而绝望地看着嬴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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