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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饭陆千金才发现自己掉了一支金簪,大概是掉在千金楼里了,她站起身:“我过去一趟。”
嬴政还没吃完,夹着一筷子鱼在逗素瑶,闻言抬了抬头:“去干什么?”
“有东西掉了。”
他放下筷子,“其实你是想要去看妫桃花对不对。”他用了对不对这三个字,语气却是肯定的。“千金,妫桃花不会寻死路的。”
她已经走到门口了,闻言停了停脚步,回过头笑了笑:“我知道。丈夫和儿子都已经死了,其实她也已经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了。可是她却来到了千金楼,想留在这里躲避某个人。那就说明,她有不得不活下去的理由。阿政,你知道的,我喜欢听故事。所以我想知道,她藏起来的是什么秘密。”
嬴政不说话,只是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目光温柔。等她的背影看不见了,才把话说给自己听:“你也不是好奇。千金,你只是不想他们像你一样,活得那么累。”
陆千金走进桃花坞的时候,妫桃花正倚在窗户前,指尖把/玩着一支细长的烟。从这里看过去,能看见她的侧脸,精致美丽,宛如春花。
她这样的女人漂亮到极致,就连出神就带着一种诱人的落寞美/感。
抬手挥退了新筠和新珩,她走过去,开口说:“香烟是用来抽的。”
妫桃花的动作顿了顿,转头看过来,“陆楼主怎么来了?”
“觉得你有自杀倾向,怕你死在千金楼,所以来看看。”
“你说的可真是一点都不客气。”妫桃花苦笑了一下,转身从冰箱来拿出一瓶红酒,取出两只高脚杯,倒了两杯,一杯送到陆千金面前。“来之前就听说陆楼主最喜欢喝茶,晚上茶喝多了要睡不着的。不如试试这支红酒?”
千金接过去,随意晃了晃,抿了一口就放下:“你来之前,关于千金楼的事情打听得倒是清楚。”
“毕竟是将来要住的地方。”她抬手撩了撩耳畔的碎发,姿态优雅。“刚才陆楼主走得太匆忙,等你走之后我才看见,你落了一直金簪在这里。”
放下酒杯,妫桃花走到梳妆镜前拉开小抽屉,拿出那只金簪。那是一支缠丝镶三色宝石金簪,华美又耀眼,在灯光下,发出迷人的光彩。
妫桃花拿出了那支金簪,却没有送到陆千金手上。反而抬手,把金簪插/进了自己头发里。她低头看向桌上的梳妆镜:“我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知道,自己竟然也会适合戴这种东西。”
千金不置可否,那支金簪真适合她,好像她才是原本的主人一样。“当初息国破,息侯和息夫人双双被擒,楚王强纳息夫人为妃。这支金簪,在聘礼单上/位列第一。”
她顿住,抬手想要把金簪拔下来,陆千金站起身,快步过去,把已经拔下来的金簪重新插回她头发里。“既然适合你,就不要拿下来了。它应该待在属于它的地方。”
“你……”她目光闪烁,回过头直勾勾地盯着千金:“竟然真的像他说的那样,你无所不知,从过去,到未来。”
千金唇角弯了弯:“对我这么高的评价,看来千金楼以后可以开展五星好评活动了。让我猜猜,你话里话外的那个他,是不是姓何?”
妫桃花点头:“是何戢。既然你早就知道是他让我来的了,为什么还要留下我?”
“有谁会跟生意过不去?”千金表示她很无所谓:“我不知道何戢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我总不能因噎废食,因为怕他做出什么不好的,连生意都放弃掉。”
妫桃花伸手摸了摸发间那只金簪,神色有点恍惚。“何戢说你通晓前世今生,这支金簪和我有什么关系?”
“它属于你。”她缓声说:“你就是桃花夫人。”
“真可笑。”妫桃花忍不住发笑:“原来前世今生,我过的都这么传奇。”
也这么……苦痛……
她仰起头,竭力让那些汹涌的泪意退下去:“陆楼主,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故事里藏着爱情和仇恨,添上连绵血色。
她姓妫,上古八大姓的妫,苏城豪妫家的那个妫。
妫家是暴发户,没什么文化。桃花是家里第二个孩子,在她之前还有个姐姐,姐姐出生的时候是四月,父亲因为一句四月杜鹃满山岗,给姐姐取名叫妫杜鹃。
这名字真是俗气极了。
轮到她也没好多少。
她出生的时候是三月,母亲在医院生下她,回到家里的时候发现,路口的桃花全都开了。远远看过去像是一片粉/白的云霞,美得心笙摇曳。
三月桃花红艳艳,父亲给她取名桃花,妫桃花。
父亲是卖皮鞋的,妫桃花一出生,他就做成了一笔大单子。从此桃花就是他的福星,他的掌中宝。
姐姐不止一次地感叹:“桃花,爸爸对你真好,我真是羡慕你。”
父亲的生意越来越大,他们搬了好几次家。终于能够在苏城的上流社会里说得上话,父亲却仍旧不满足。他做生意不出色,这么多年靠的都是运气。人家都家底,他没有他输不起。那他有什么?他有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儿。
妫家姐妹两个争气得很,出落得一天比一天美。尤其是妫桃花,她没有辜负她的名字。春天的桃花有多美,她就有多美。
妫桃花二十岁那一年,二十三岁的姐姐妫杜鹃被父亲许了人家。姐姐甚至只见过男方两面,就被他匆匆送了出去。据说男方家穷得只剩下钱,据说只要姐姐嫁过去,妫家就能更上一层楼。
没过两天,妫桃花也被父亲许了人家。对方姓息,一表人才。第一次看见妫桃花他就醉了,一直醉到娶回她。
苏城的暴发户妫家有两个女儿,那一年张灯结彩,妫家在同一天把女儿都嫁了出去。
出嫁的那一天妫杜鹃坐在化妆间里哭,这么多年了她总是忍耐总是忍耐,可是真的走到这个结局了,却又忍不住了。
她一边哭一边对妫桃花说:“从小爸爸就宠你,知道他要把你嫁出去的时候,我甚至有庆幸你知道吗?原来我们都是一样的,全都是爸爸手里的筹码,只是你的分量重一点。”
妫桃花没有说话,她也说不出话来。
妫杜鹃还在哭:“可是现在,我还是羡慕你。我那个妹/夫对你真是喜欢得不得了,看见你之后,他的眼睛里就再也没有别人了。不像他……”
妫家两姐妹风风光光地出了嫁,过的却是完全不同的日子。
妫杜鹃的丈夫没多久就在外面养了女人,她在家里,更像是一尊被供起来的花瓶,摆着好看,却已经陈旧了。
妫桃花进了息家之后人人都喜欢她,一年后她就给息家生下了长房长孙。她丈夫对她那样好,那样爱她……
所有东西都在一场宴席上面被改变。
那场宴席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他们都已经忘记了,只记得他们两对夫妻都在,还有一个叫楚尧的男人。
妫桃花在宴席上见到了很久没有见面的姐姐,还有那个并没有见过几面的姐夫。
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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