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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洪美雪冷着一张瓜子脸,愤世嫉俗的看着这个冷酷无情的世界。
这情况……略中二啊。
孟初夏看着这个徒弟,这孩子本来就比较偏激要强一点,现在出了这种事,很有可能要往黑化女二号的角色跑偏。
“你不想认回他们?”她问道。
洪美雪回答得斩钉截铁:“不想。如果换做是你,一家三口好好地,突然间有人走来跟你说我才是你亲阿爸,谁想认才奇怪吧?”
孟初夏有点疑问:“那不是亲生老豆的那种呢?就好像家里的亲戚朋友,有时间出来吃顿饭,平时该怎样怎样。”
洪美雪犹豫了一下,道:“那倒是没什么所谓,反正我家烦人的亲戚不止一两个,过年过节吃餐饭都ok的。”
“那不就行了?”孟初夏点她:“你现在最想要的就是做好一个神经外科医生,哪个医生好得过范智岳?”
洪美雪:“我就是不想被人说是因为我是范智岳的女儿才……”
孟初夏用“孺子不可教”的眼神看她:“你现在一样被人说是范智岳的女儿。区别在哪里?区别在于……你现在是一个housen(实习医生),我可以教你,等你学到范子妤的级别,我就教不到你了。到时你要跟谁学?一件头。一件头是谁教的?范智岳。那与其让他们隔三差五的过来烦着你……”
“……倒不如我拿着不会的功课去问他?”洪美雪有点明白了,看着孟初夏的大眼睛里全是小星星:“这样既算是联络感情,又算是教导功课,而且我还有你、一件头、范智岳三个可以随时提问的人!——我只认你一个当师父的,其他人我不会认。”
孟初夏有点想笑,不过心里对徒弟这样爱戴她还是挺开心的:“还有你不是说鱼仔(范子妤)总是来同你聊天?”
洪美雪立刻举一反三:“我可以说我们先从普通朋友做起!”
孟初夏开始咬着汉堡包,喝着果汁,悠哉悠哉。
就说她的徒弟怎么可能那么笨?
到了下午,大约晚上的时候,当时孟初夏刚做完手术在天台抽烟,洪美雪兴冲冲的从楼下跑到天台,在她身后汇报战果。
“我同范智岳讲我现在只想好好读书,他们打扰我让我的心好乱学不好习,他们答应我以后不是我主动他们绝不来找我了。”
孟初夏点点头:“挺好的。”
洪美雪:“还有啊……”
孟初夏:“还有?”
洪美雪:“还有范智岳说他所有的资料我都可以拿来看,全部!”
一个国手的所有医学研究资料……
“咳咳咳咳咳咳咳……”
作为老烟枪的孟初夏羡慕嫉妒恨得差点把整只烟吞进去。
真·人生赢家——洪美雪。
——
很快就到了上法庭的日子,孟初夏难得穿上正装,像个ol(办公室女郎)似的,走进了法庭,在那里,她居然还见到了一个熟人。
同样衣着整齐,多了份风度和绅士,那天的咖啡店老板。
“我,洛文笙,以我的人格及良知担保,我将忠实履行法律规定的作证义务,保证如实陈述,毫无隐瞒。如违誓言,愿接受法律的处罚和道德的谴责。”
“洛先生,请问你现在的职业是什么?”
“我是慈恩医院病理科的顾问医生。”
“请问你有没有研究过死者xxx的母亲xxx的病理,以及死因?”
“有。”
“可不可以同大家解释一下?”
“可以,关于xxx……”
坐在观众席的孟初夏轻声道:“原来他叫洛文笙。”
她身边特地请假过来的洪美雪:“师父?”
孟初夏笑着摇摇头:“没事。”
洪美雪忍不住伸手拉住她的胳膊。
孟初夏弯了弯唇角,小女孩啊,傻的可爱。
审到一半,孟初夏也被律师提问过之后,对方的律师和团队似乎慌张了起来,神色匆匆忙忙的,有人法庭内外来回跑,似乎是出了什么事情。等到暂时休庭,医院请来的律师跟孟初夏这帮人透了底:原告,也就是自杀死者的父亲突然间不见了,所以他们才那么慌张。
孟初夏呆了十几秒钟,也跑了出去,尽管身后小徒弟一直在喊她。
原告这边,休庭的时候基本上把能出去的人都出去找人了,打电话,发短讯,能用的手段都用上了,依旧找不到人。
作为证人的洛文笙听身边有人说:“好像见到被告也跑出去了。”
原告被告都不见人影,这下可是热闹了。
洛文笙神色一动,道:“死者跳楼的那个天台在哪?”
他身边的人不明所以,不过报纸上也登过,大家都知道,如此这般的就告诉了他。
于是这个看起来很斯文穿着皮鞋打着领带的大医生也跑了出去。
——
等到洛文笙赶到楼顶的天台,孟初夏已经和那位年老的被告对峙了有一会儿了。
老人站在天台的阶梯上,步子不稳,仿佛随时都会跌下去。但是他的声音和神色却很平静,很可怕的平静,因为平静,就代表着这不是一时冲动,而是想过许久之后才站在上面的结果。
“阿萍死了之后,我除了办丧礼,不知道还可以为她做些什么。那班记者告诉我,阿萍的遗书写了她最后的心愿,他们说阿萍本来不应该死,但是是你硬是说她连累的她阿妈,所以阿萍的死都是你的问题,如果你不说那番话,她就不会死……”
“……他们说,我应该告你,还阿萍一个在天之灵。”
“是啊,”孟初夏站在他对面,身上穿的还是西服套装,但是脚下的高跟鞋却不见了,头发有些凌乱,脸色倒是很红润,脑袋上还有些汗珠,她微喘着气道:“你不是说要告我吗?你跳下去了怎么告我?你不想为你女儿伸冤了?她是我害死的。”
“不是!不是!不是这样的!”老人有些急促的否定着。
他不断地说着:“我在法庭上听了很久,我越听就越知道,错的不是你,是我。”
老人悔恨的捶胸顿足:“是我啊!阿萍是我害死的,如果我那时候不是一味地挂着她阿妈的死,没看顾她,没有照顾到她的感受,她根本就不会死。她阿妈病了的时候,我照顾不到她阿妈。阿萍伤心难过的时候,我又忽略了她的心情。我这种人,还有什么用?不过是废物而已,不如死了算了,免得连累其他人。”
孟初夏看着他,眼看他越说越失落沮丧,下一秒就要跳楼的样子,只好从同理心开始找补:“如果你不如死了算了,那我呢?我岂不是比你更加应该死了算了。”
老人有些意外的望着她,孟初夏只好顶着他的目光,自我解剖。
“我小的时候,家里很穷,没办法只好自己打工。家里阿妈多生了个妹妹,那个妹妹我从她出生就一直带在身边,洗衣喂奶换尿片,上国中的时候就好似多养个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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