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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模棱两可和话里听音
然后，情报头子就不能确定，他们的强盗团是不是真的要攻打城市了。
再加上他又不想丢面子……作为情报头子，居然不能确定自己强盗团会不会攻打城市？哈，大家知道后，都会鄙视你！
结果，这里的大多数情报头子都一边想办法独自确认消息，一边对他人的询问处于模棱两可的回答。
而模棱两可的回答，在别人耳中，听来就是默认。
默认什么？
默认，现在大范围流传的信息……默认，他们强盗团要攻打城市。
这座城市周围的强盗团，大致能分成三个阶层：高级强盗团、中级强盗团、低级强盗团。
高级强盗团，是这个城市周边，最强的强盗团，并列一共有四个。
他们旗下，有一些跟着混的中级强盗团。
中级强盗团旗下，又有一些跟着混的低级强盗团。
成金字塔结构……当然，这是主流结构，也有一些非主流的，独立的中、低级强盗团，散落在四周。
话说，这座城市周边的强盗团，能发展那么迅猛，城市领主纳雅子爵功不可没。
对纳雅子爵来说，这种偏远城市的领主不是他的菜。
重回王都才是正经。
所以，他加税、重税、捞钱、想办法、搞关系准备重回王都。
领民活不下去？……切~，重回王都才是正经。
城市周围强盗从生？……切，剿匪要花钱的好吧！有这个钱还不如去贿赂哪个伯爵哪。重回王都才是正经！
领主不肯花钱来剿匪，强盗团自然也就不重视城市的情报消息。
所以，当我们下午传递了假消息后，大多数情报头子一边回传消息（询问自己强盗团，有没有要攻打城市？），一边去询问有一定从属关系的上级强盗团。
像，中级强盗团的情报头子，就去问高级强盗团的情报头子，“老大，你们要攻打城市怎么没跟我说？”
“那你怎么没告诉我，你们也要攻打城市？”
老大一边问，一边是这么想的：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你？只好反问你一下，看你怎么回答，我再想办法把话题扯开呗。
但小弟立刻开始表忠心了，像什么，“老大这是误会，情报传递出了纰漏，像现在，我一知道我们要攻打城市，立刻来告诉老大你了。老大，你们打城市，我们一定尽心尽力供你驱策”等等。
小弟这时候是在想：哦，老大没告诉我他们要攻打城市，就是因为我没告诉他，我们要攻打城市……我没先来表忠心，老大生气了。
对小弟来说，相对于没跟老大表忠心，面子问题就是小问题……即便是我误会了到时候不打城市了，我丢了面子，但向老大表了忠心也是值得的。
小弟担心没及时表忠心，话里就潜意识的认为，老大是要攻打城市的。
而小弟开始大表忠心后……老大就不好拒绝了。
结果，这更让小弟认为……老大是要攻打城市的。
表完忠心后，小弟觉得得到了满意的回答，就走了……路上碰到别的小弟，就开始散播，我们老大的确要攻打城市这个消息。
这，只是有从属关系的情报头子，互相快速扯皮完的情况之一。
大多数情况是，他们没能扯完皮……说话的时候，默认两可，听话的时候，话里听音，一下午是弄不完的。
两个人没能扯完皮，第三人就会加进来，加来加去，一个势力就会聚集起来。
而当一个势力聚集起来后，事情就有趣了。
这里的强盗团一共分为四个大势力……以四个高级强盗团为首。
当一个势力聚集起来后，剩下的三个势力就会想：他们这时候聚集起来？哦，一定就是他们要攻打城市！
然后，剩下的三个势力也会各自聚集起来商量对策。
但当四个势力都各自聚集起来后，事情就更有趣了！
每个势力都会怀疑，另外的三股势力，想去攻打城市。
然后，每个势力的情报头子，都会向他们强盗团团长传递差不多的消息：除我们之外的另外三个大势力，都聚集起来准备攻打城市，我们的下属强盗团，也都支持我们时刻准备着。
这时，情报头子们都能确定，他们传递完这个消息后，不管他们的强盗团团长想不想攻打城市，现在都会准备攻打城市。
即便自己不想打，但也会聚集起来做好准备……别人打下城市，我们可以分一杯羹。他们两败俱伤，我们也可以摘桃子。有什么好处我们不能落后，准备着总没错。
既然结果确定了，那过程是怎么样，就能随便乱扯了。
确定了情报的情报头子们，开始怒刷存在感……像什么，“团长早就告诉我了，我们的强盗团要打下座城市”之类的。
当然，发现这件事情有古怪的人也有。
像，高级强盗团的情报头子，虽然一开始会怀疑，是自己老大没告诉自己。但当他发现，所有的下属强盗团都在是互相试探的时候，也会发现古怪……老大即便排挤我，没有告诉我要攻打城市的消息，但下属强盗团总有人会知道攻打大城市这件大事。
但当四个势力都各自聚集起来的时候，四大势力攻打城市这件事，就变成大势所趋了。
这有点像，我过去生活在地球时的股市行情。
当所有的股民，都认为一只股明天会涨。
即便那只股是垃圾股，或者是皮包公司建立的空壳。
但当第二天，所有的股民都一起去买它的时候，那只股自然会疯长。
即便有股民看出那只股是垃圾股，但他第二天也会去买……因为涨是必定的。最多涨到一定程度抛掉它罢了。
传递一个假消息，就形成一个大势所趋，当中需要的巧合也比较多。
像，假消息刚开始传递的时候，不能碰到太笨的直肠子……太笨的直肠子不怕丢面子，会直接说……“咦，我们老大没告诉我要打城市”。
也不能碰到太聪明的人……聪明人自然会知道这是假消息。
最好一开始碰到的，都是好面子的机灵人。等形成大势所趋后，又没什么关系了……所有人都会被大势裹挟。
而比较有趣的是，这座城市因为领主的不作为，大多数情报头子，都属于好面子的机灵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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