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10 || 浑身皆滑(第1/2页)六道登仙[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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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吧,我觉得我变得挺多的。”怀中之人闷声说道。

    待秦汜修手臂微松,闲之屿就拍拍他的背从怀中挣脱出来,正儿八经地扳起手指数着,“变帅、变高、变强了啊!”

    说完以后拍腿哈哈笑个不停。

    秦汜修一时不知他和闲之屿到底谁更像傻狍子。

    “喂,”闲之屿轻唤,抬起一条腿踩在秦汜修身侧的墙面,手肘顶在膝盖上撑着侧脸,凑到他眼皮底下歪头痞笑,“这么想我呀……没我在身边,无聊死了吧,想挤兑个人都没对象吧。”

    对方动也未动,只是眼睛移过来望着他,“要是想你能涨修为,我一定天天想。”

    哎呦喂,这什么人,还忒贫。

    闲之屿瘪嘴,又故意说道,“那抱我就能涨修为了?”

    “手滑。”一本正经面不改色地否认道。

    “两只手都滑了?”说罢伸出手在秦汜修面前晃悠。

    本只想逗逗乐,可四目相对间,过去种种又纷纷浮现眼前——

    浮鸢金叶旋翼而飞,大雪舞降,纯白之地。

    血肉交缠,红莲零落。

    充满杀气的眼。

    漠清。

    闲之屿脸上的笑容尽敛,老实收回撑在墙上的腿坐好。

    “秦汜修,能商量个事儿吗?”

    秦汜修只是望着他,以沉默代替回答。

    “那时你用的那个心法,以后能尽量别再用了吗。”闲之屿说出这句话时,忐忑不安溢于言表。

    他知道秦汜修几乎全部的过去,平时装傻充愣心照不宣也罢,一旦认真讨论起来,便生怕不小心踩到对方的底线。

    “你在害怕我?”眸中渐冷。

    “怕,如果我否认,肯定是骗你。”又被一眼看穿了,闲之屿在心里叹气,“可这件与我怕不怕你没关系……你自己就不担心吗,那时你不省人事,最后还被我坑了一脸……如果哪天连我都不在你身边,你又被心法反噬了怎么办。”

    闲之屿低着头不敢看秦汜修,“就当我是咸吃萝卜淡操心,这十年我一直惦记着这个事情,所以还是劝你不要用比较好,就算要用,也至少得有我在旁边吧。”

    当他一口气说完这句话后,头顶上竟传来若有若无的轻笑。

    “以你的意思,将来是要一直跟着我?”秦汜修如此笑着反问。

    “才……才不是这个意思。”闲之屿被笑得耳朵有些发烫。

    “那就算了。”

    “别别别算了!我就是这个意思,如果你不嫌弃我的话,我还是能打能……啊!”

    闲之屿激动得想起身,却一头撞上了墙顶,惨叫后又捂着脑袋扑进了秦汜修的怀里。

    低头瞥见闲之屿发红的耳根,秦汜修又得以讽道:“即便你要如此这般,我也不一定会答应的。”

    “滚滚滚滚,”闲之屿连忙推开他坐起身,揉着脑袋大声否认,“我这才是真的滑了,全身都滑!”

    伸手拧上闲之屿的脸,秦汜修眯着眼带着三分杀气凑近说道,“以后不准害怕我,懂吗?”

    脸被揪成个包子,闲之屿乖乖地点头。

    秦汜修冷着脸,顺手在他另边脸上也拧了一把,“勉强答应你。”

    闲之屿一手捂头一手捂脸,瞪大眼睛气得说不出话。

    漠清你大爷的,见不到你的时候日夜担心你;好不容易见到了吧……我他妈的想一粪瓢扣死你!

    要不是怕你疯起来哪天连自己都给弄死,哥会这么低头劝你?!

    到底谁求谁呐,还勉强答应,爱带不带,没你我还不是过的挺……

    可拉倒吧,残酷的现实摆在面前,不得不低头。

    “话说……我们要怎么出去,老司机快带带我。”闲之屿低声说道。

    “仔细看这些发亮的纹路,”秦汜修用两指摩挲他们头顶的墙面,“此为篆书斗字,北斗七星,围绕它的小字是二十八星宿,斗字拉长之处所指,正好是心、危、觜、张,四时四象。”

    “星象图,”闲之屿抱膝抬首,二十八宿逆排,视角正好是人站在地面仰望星空所见。

    “我左手边这面刻龙纹的墙定是东方七宿了,三星相连,主星如火形,为心宿大火星东升苍龙象位,而我右手边的白虎纹腹下亦有火形,应是大火星西落之象。”秦汜修的视线从身左移向身右,最终停在闲之屿的身上,“能挪开点么,我要看你背后的墙。”

    闲之屿嗯了声,试着起身留出空隙,双手扶着秦汜修把他紧紧按在墙上,努力扭头观察墙上刻文,“好像是人形,倾斜着的人形,头朝东南,脚朝西北,脸上戴的是……面具吗?”

    继续向前压住秦汜修,闲之屿的呼出的热气偶尔拂过他的脖颈,上半身紧紧相贴,心跳在寂静之地暧昧喧嚣。

    秦汜修的身子僵硬了片刻,看到闲之屿皱着眉头意外地投入、又恨不得把整个人都揉进自己胸膛的模样,心里无奈又好笑,抬手抚上他的背脊,顺势在腰线上游走,另只手钳住他的下颚转过,“叫你挪开,不是挤。”

    闲之屿脖子扭得酸死还是没能完全看清墙上的刻文,被秦汜修扳过脑袋后更是心烦不已。

    “大哥,总共就这么小块地儿,你挪一个给我瞧瞧。”

    秦汜修就保持着如此姿势,松手伸指在他眼前绕了一圈,“转一下,你靠在白虎位上,这面墙就到侧面了,蠢不堪言。”

    “哦。”翻了个大白眼,这才拉拉扯扯磕磕碰碰吵吵闹闹地转了过来。

    但此南北二墙上所刻画图样的似乎又与星宿没什么关系——

    北面墙上所刻之人,戴着抽象而狰狞的面具,双手抓着一条九头蛇;而南面墙上,只刻了一株柳树,粗略线条所描绘的枝桠间,九颗星点幽幽地发着光。

    “羲和四子分赴东、南、西、北四方,司掌春、夏、秋、冬四时。此人像身体倾斜,大略所指应为冬至日位,可能是冬至之神。”

    《尧典》所载,乃命羲和,钦若昊天,历象日月星辰,敬授人时。

    “如果那是冬至,那这株柳树所指的南宫,感觉和夏至又没什么关系,”闲之屿抓着脑袋撞墙,突然想到很久以前见过的句子,“日北至,日长之至,影短至,故曰‘夏至’者,阳极之至,阴气始生……柳属阴,种之,可通彼岸。”

    秦汜修点头,向刻有柳树的墙上打下数十反禁术,九颗星点光芒骤消,轰隆声中石墙从中心处缓缓展开,最终形成了一条宽阔的甬道。

    有些过于容易与顺利。

    虽然满腹怀疑,但两人依旧起身顺着石甬道朝光亮处走去,四处张望之间,闲之屿意外发现头顶的墙面上绘出了一副完整的叙事画。

    九首蛇妖口吐云雾创天造地,众生顶礼膜拜;而后九重天被强行打开,戴有面具的天外妖魔降临,众生与之大战,不敌;九首蛇妖再次出现,协助斩杀天外妖魔;最终地上生出巨柳,将妖魔尸身埋于其下。

    还想继续看下去时,他已经跟着秦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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