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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红的太阳挣开白云的纠缠,天空中几朵白云,像镶了金边的茉莉花,从云缝中冲出来。晨纱渐渐地碎了,缭绕着,盘旋着,像一缕缕轻烟袅袅升起,把金色的阳光洒在山坡上。
朝歌城外,李靖十娘正向寿王等人辞行。
因为此刻陈塘关的总兵之位已经悬空好久,不容耽搁。刚刚大婚没有几日的李靖便被要求前往陈塘关上任,于是这才有了如今这一幕。
“真是对不住,望十娘不要怪我这个做哥哥的,实在是陈塘关此时太过危急了,东夷人屡屡犯境,需要妹夫前去坐镇。”
“三哥莫要这种话,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早去上任也是正如我意。”
子辛了头,继续道:“到了那里,有什么困难尽管提出来,我都会替你解决,相信我,用不了几年,我便会亲自去哪陈塘关,见识见识那边塞风光。”
李靖当然知道子辛这是什么意思,他这是在嘱咐自己不要忘记三个人的约定,早晚有一天他会御驾亲征,讨伐东夷。
“兄弟,你应该知道我大商与那东夷族的关系,那是不共戴天的。”子辛看着不远处同样披坚执锐的大约千人的东夷奴隶战士,微微有些皱眉。
“你要记好这一,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在陈塘关你能够依靠的只有我大商的儿郎们。那些东夷人,你还是少用为妙,迟早有一天他们会背叛你的。便如同他们的祖先,奸贼大羿背叛天帝一般。这是他们自古便具有的劣根性,不知道忠诚为何物。”
李靖最后在看了一眼这雄伟的朝歌城,大商的政治中心。在想想自己七年前出城时的的那种忐忑不安的心情,却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早几天,李靖便已经和城中的一些朋友告别了。便是闻太师因为公务繁忙,未能前来送行,也在前天晚上到李靖府上喝了几倍酒。
唯一有些遗憾的便是,李靖至始至终没有找到石矶娘娘的身影,自己能有今日,能够顺利坐上这总兵的位子,她功不可没。李靖原想当面正式的向她致谢,可是却没有等到她归来,只好作罢,以后再另寻机会。
李靖骑着马走在前头,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的向着朝歌城进发。这只对位大约有三千人马,除了一千多的奴隶之外,还有二千装备精良的大商禁军。便是子辛为李靖准备的嫡系,不至于让李靖到达陈塘关之后无人可用。禁军们和东夷奴隶远远的分开,相互怒视这对方,估计要不是因为李靖,他们都能够直接打起来。
而此时的李靖却没有管这些,他真在与金乌讨论到底应该怎样对待大商的宿敌东夷。
李靖自己这两家的恩怨做了很多的工作,也算是有一番了解。
这东夷,只是对人族洪荒东方部落的一个统称,其实并不是所为的不开化的蛮夷。他们也先后经历过伏羲、少昊、帝俊至少三代天帝的统治,而且在血脉上其实不比现在所谓的天帝直系后人,大商王室、西岐姬氏差到哪去。
当年天帝帝俊化为十日,造成人间的浩劫,帝俊原先帐下大将后羿,奉尧帝之命,射杀九日,救万民于水火。这确实是大英雄所为,可是射杀旧主却始终是一个事实。
而且商族人始终认为,天帝帝俊只是暂时化为十日,总有一天还会重归来,不需要采用直接射杀这一种暴虐的手段。
而这后羿便是如今这东夷一族首领的祖先,商夷两族的恩怨便是从此而来。尽管子辛之前嘱托李靖,莫要相信东夷人,可其实在李靖的心中却是有一些不以为然的。
严格来,此时的李靖已经不能够算是严格的商人了。不能够像子辛那样,认为商族的利益便是整个人族的利益,商族的敌人便是整个人族的敌人。
在他看来,这东夷人和商人都是人族,其本质上没有什么区别。特别是在金乌十分顺利的改变了那些东夷奴隶对自己的态度之后,李靖的想法就有了些改变。
对之前子辛所的想要讨伐东夷的主张不再是那么认同。尽管不知道金乌用什么办法,但是那些东夷人的态度的确是改变了,自己完全有可能依靠金乌一直这么改变下去。从而能够不浪费一兵一卒,和平的解决东夷问题。
至于子辛对自己所的东夷人的劣根性,他们不可靠之类的话,李靖则是更加的不当一回事。这些言论骗骗普通的民众还能够行的通,至于李靖却是完全不信这种言论。
当然能够减少杀戮,减少战争是一方面,更重要的便是金乌所的东夷人完全可以成为自己最忠实的信徒这句话。为了自己的神道修行,李靖也不愿杀伤东夷族,做这种自损根基的事情。
尽管金乌与李靖都没有明确提及,但是两人心中都很明白。作为这个世界上估计是唯一的一只金乌,它与那天帝帝俊没有什么关系,那是不可能的。而且能够如此简单的改变天帝后裔东夷人的态度,则更明这一。
只不过此时事关重大,两人都觉的现在都不是挑明的时候,所以都很默契。
当然李靖一开始也有些怀疑,这金乌对自己是不是有恶意。但是之后便很快没有了这一层怀疑,一是它与自己相处了近二十年,尽管在有些方面自作主张,但是都是为了自己好。虽然金乌始终对自己有所隐瞒,但是十娘同样也知道这一只金乌的存在,这也从另一方面明了这金乌应该是自己人。
如果李靖猜的不错的话,他觉得自己的这些功法,法宝与那位天帝不定有着很大的关系。自己受到他这么大的恩惠,为他解决他后裔中两个族群之间的仇恨,这种事情应该是则无旁的的。
所以综合各方因素考虑,李靖不同意子辛的主张。这种分歧,此刻还只是理念上的,很快便会形成一种现实,最终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结果,到底谁会妥协,还是鱼死网破,谁也不能够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