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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察站,站里有随军驻扎的医师,医师的手上可能有解毒剂。但监察站周围警戒森严,平时不允许任何流放者靠近,一旦发现,立即击毙,无人例外……”
他苦笑起来,无奈长得寒碜,笑得看起来更像是在哭,“我一个朋友就是这样死的……流放者没有人权,没有人会管我们的死活……帝国将我们聚集在一个星球上,食物供给却少得可怜,分明是不给我们活路,逼我们自相残杀啊,这才冲撞了大人您和您的朋友……我已经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求您大人有大量,饶我一命吧!我可以为您做牛做马,洗衣做饭……”他苦苦哀求着。
这货本来就是个公鸭嗓,被割了一回脖子之后愣像是得了哮喘,一句三喘还说话漏风,干哑的声音好比用钢爪在水泥墙上使劲儿摩擦,又刺耳又难听。
赵寒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闭嘴。”
安塞尔于是立马刹住话头,惴惴不安地瞄了他一眼。
半小时不到,这货在放弃了装逼的同时也彻底放弃了治疗,义无反顾地从食物链的上头跳了下来,从一头牛逼兮兮的土霸王退化成一只可怜兮兮的小白兔,转变之快让人咋舌。
赵寒扬了扬手中的刀,漆黑的眼睛望得安塞尔满身冷汗。
“你,带路。”青年面无表情地说,“带上他。”
带路没问题,可是……
安塞尔看着地面上那黝黑大汉壮硕的身材,又对比了一下自己竹竿似的小身板……
嘤嘤嘤,好想哭,怎么办。
可是这能拒绝吗?安塞尔心塞地想,说不定这冷面杀胚下一秒就能把他给剁了。
于是他只好怀着壮士一去不复还的心情,迈开沉重的步伐,极不甘愿地挪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