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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生活,并没有假话。”
“嗯,还有呢?”他确过这话,只不过这种没滋没味话就像空头支票一样虚无。
“还有没有可能……重新开始?”
韩江极力压下自己略微紧张心情,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定要对云锦书有这么大执念,明明能够选择人大把抓,偏偏就是过不去“云锦书”这个坎,将近两年寻找不仅没有耗掉他耐心,反而让他更加期待想念着对方出现。
而云锦书听完这话也只是淡淡笑了笑,“记得对过,想跟认真在一起,但经历了温老爷子寿宴上那出事故,这种话还得出口吗?以前觉得‘认真’很廉价,现在简直觉得分文不值。”
“问能不能重新开始,为什么不转过头问问自己,心空了吗?只是需要一个人来填满不能跟温泽云在一起空虚,等他回过头来对笑一笑,就能立刻转身跑走。没兴趣当俩之间调剂品,像个丑似被耍着玩,所以以后们能不见面就不见面了吧。”
云锦书完就走了,走非常坚决和干脆,没有一丝心软。
韩江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看着云锦书这样独自转身离开了,他明明身形不算高大和坚毅,偏偏有一个挺直脊梁,即使茕茕孑立,也这样毅然离开,绝不回头。
云锦书再也不是那个被李天华逼得走投无路,被迫跟他签订卖身契约那个男人了,以前从他眼里能够看到依赖和温情,可现在这样神色已经彻底消失了,他心像是在不知何时悄无声紧紧地关上了,自己怎么努力也触碰不到。
过了很久,韩江回过神来,他突然明白云锦书再庆典会场跟他那句话“已经往前走了,还留在原地”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知道自己跟温泽云是绝对无可能,总有一天会放下,而到了那个时候云锦书却不会在原地等他了。
*****
那晚云锦书离开之后,韩江独自开车回家,一夜无眠。
接着整整一周时间他都没有去公司,也没有回过老宅,只是寂寂无聊坐在沙发上,一遍遍翻看着云锦书从前拍过电视剧和广告。
不得不,云锦书真很有大红大紫天分,他演戏非常灵活,没有多少科班出身匠气,再加上那一双仿佛会话一般黑色眼睛,几乎满足了所有出名条件,只是他运气差了那么几分,接片子也都是二三流制作,再加上出道时间短,又息影了将近两年,才把积攒人气全都败光了。
所有跟云锦书沾边东西,韩江已经全都看遍了,只剩下放在CD柜最下层那一张《树犹如此》他还没有看。
在电影院看过那一次印象太过深刻,以至于现在都不愿意回想,再加上这片子又满满都是他跟顾彦暧昧不清对手戏,韩江想到这些就心烦意乱。
把光碟放进去又取出来,重复了三四次,他最终还是认命按下了播放键,电影默默地放着,他坐在沙发上无声看着。
“哥,喜欢李霞姐多一还是喜欢多一?”
“哈哈……宁,俩没有可比性,哥都喜欢。”
“如果死了,那是不是最喜欢就是李霞姐了?”阮宁枕在阮坤腿上,手指抓着他裤脚,似乎透露出些许不安。
阮坤抬手给了他屁|股一下,“别胡八道,弟弟一定长命百岁。”
阮宁笑了笑,手指摸索着找到哥哥手掌,固执抓住,带着笑意,“哥,以后事情想不了这么多,要不就在身边别离开,要不就彻底忘记,别给第三条路。”
韩江心像是被刺了一下,疼得并不是那么撕心裂肺,只是随着脉搏起起伏伏,一下有一下挠着他神经,即使他并不想这样,也不得不承认,如果把云锦书从他身边完整剥离掉之后,他有多么不习惯。
就像云锦书在戏里那样,他也只有两条路,要不就爱上他,要不就忘掉他,没有第三个选择。
思绪就像纠结在一起毛线,越想理清却越扯不分明,他把靠垫放在脸上,深深呼了一口气,电话在这时候突然响了起来,他不明所以接了起来却是省医院打来就诊调查。
“请问是韩江,韩先生吗?”
韩江愣了一下,了头,“就是,请问有什么事情?”
“哦,是这样,们医院每年都要对重大伤情做一次回访复查,这一次只是想来问问您跟其他几个伤员恢复情况。”
“头已经好了,没有大碍。”韩江回了一句,接着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问道,“对了,‘其他几个伤员’是什么意思?”
“根据病历档案记载,两年前您与将近二十多个伤员被锐器砸伤,最后结账时候也是您集体付钱,所以们直接给您打了电话,听您意思,您伤情已经好得差不多了,那就麻烦您联系一下云锦书先生跟其他几个重伤人,让他们来医院复查一次。”
“等一下,云锦书他怎么了?当初问过他主治医生,他没有大碍啊。”韩江有些恍惚,疑惑问道。
“请您等一下,查一下当初病例。”电话那头传来沙沙翻页声,过了一会儿才有了声音,“哦,是这样,病历上他伤确没有大碍,但是因为伤了神经,所以被们医院归入了重伤病例档案。”
“伤了神经……是什么意思?”
电话那头护士姐甜美,“伤神经有会有很多种后遗症,即使以后能正常走路,也没法进行跑步、跳舞这种剧烈运动了,而且当时云先生打着石膏就擅自出院,所以具体是什么情况们院方并不了解,请您转达他务必回来复查。”
“……还有恢复可能吗?”韩江心尖锐疼了几下,呼吸都有些不稳问道。
电话那头笑了,“神经性损伤是一辈子事情,无法治愈,最好结果就是能正常行走。”
韩江手里电话落在了地上,胸口闷痛想要炸开。
难怪他拒绝三番两次拒绝美女邀请,难怪他宁愿站在台上唱跑调歌曲也不露出自己绝活。
他不是不愿意,只是不能,再也不能了……
韩江捂住自己半边脸,头上旧伤又开始隐隐作痛,脑袋里嗡嗡作响,连耳边都出现了幻听。
“没学过舞蹈,就是业余兴趣,自娱自乐当个消遣,原来还梦想着着毕业之后开一家舞蹈工作室。”
云锦书带着笑意声音在耳边回响,一边又一遍,韩江低着头,手臂上肌肉都开始微微发颤。
只有那么一次,唯一一次,云锦书跟他提过自己梦想,他想开一家舞蹈工作室,也谢是教教朋友也好,跳舞远比娱乐圈对他吸引力大,只可惜……
他伤了一个舞者最宝贵腿,就在水晶灯掉落那千钧一发瞬间。
他埋葬了爱情,也永远埋葬了全部梦想。
忍不住拿起手机拨通了他号码,韩江整只手都在颤抖,他不敢再想想当时情景,只是向在这一刻听一听云锦书声音。
“嘟嘟嘟……”
电话不停地响着,云锦书看了一眼手机上号码,直接又放到了一边。
许久不见赵翰川坐在他对面,之前聊话题被电话打断了,他看了一眼手机问道,“不接?”
云锦书笑了笑,直接按下了关机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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