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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结婚
离开干娘的家,傅八带领雪鹅,奔南大街,出南门。才东拐,竟被二人拦住了。一人道:“向树行礼。”于是,傅八对大树行礼。雪鹅这才留意,是一颗古老的大槐树,占地很广。树身上围着彩绸,枝桠下飘着彩条。再下面,还有护栏。护栏外,雪地上摆着蜡,插着香,然而熄灭了。雪鹅很惊异,等走过以后,她才问:“那是干啥呢?”傅八道:“好看呗。”雪鹅不信,傅八才道:“相传,它比镇子还古老,因此成纪念。”雪鹅笑道:“你会话呀,咋不话?”傅八道:“山里人不爱话。”雪鹅偏问他:“你家咋还在山里?”傅八忙解释:“不是山里,是坡上。”雪鹅再笑了,道:“还怕我不跟你?不是那样的人。”她罢,忽然又蹲下,直叫:“脚疼,走不动了。”傅八就问:“哪咋办呢?”雪鹅红脸道:“你背我呀?”傅八也红脸,才道:“都没背过女人。”雪鹅还笑道:“你敢背了,谁还跟你?”于是傅八蹲下来,雪鹅就爬上去。才爬上去,傅八霎时很奇妙,软软的,绵绵的,顿时浑身泛痒痒,因此跌倒了,心里还直扑腾。他一倒,雪鹅就冲下来,还刚好贴在他的面上。路过的人就都笑,还有人有意鼓掌。二人都羞得脸红,雪鹅才道:“真笨,谁家不背女人?”于是,重站起,傅八就还背她。这一回,终于站稳了,傅八感觉很美好,自己也能背女人了。然而,却不知咋走,周围的人太多。雪鹅就催促他:“走呀,光憨笑啥?”傅八这才走,因此显美意。
不过,虽然是走着,傅八还是很奇怪,于是不话。都走了一阵,雪鹅才问他:“咋又不话了?”傅八笑道:“你走路真好看,一颤一颤。”雪鹅含羞道:“笑人家脚,谁家女人不脚?这是女人的罪,当初都疼死了。”但傅八还是笑,雪鹅就捶他,嗔道:“不许笑。再别的话。”傅八却道:“得感激狼,是它帮的忙。不然,我怕轮不到。”雪鹅笑道:“真是个闷葫芦,反倒不感激人?”傅八道:“人也要感激。”雪鹅就让他讲故事,讲昨晚的故事。因此傅八讲故事,她就听故事。讲完了,她也听完了,忽然起心酸,就道:“都是不幸。”然而傅八慌乱了,赶紧问:“你要后悔?”她又笑了,还夸他:“还怕我后悔?看你今天多英勇,是那样子给钱?问都不问。”傅八道:“没想到,才忘了。”她就又笑:“咋还是个闷葫芦?但没想到才好呢,不然真轮不到你。”于是,傅八很自豪,却又道:“其实当时也想了,就想着钱是白来的。”雪鹅忽然哭了,问道:“你是,白捡我就不值钱了?”因此要下来,不让他背了。但是,傅八哪肯愿意?还慌忙解释,并哀求她:“我不是,我愿意,背你我很舒坦。”雪鹅再笑了,可怜他连实话都了。于是,就接着再走。然而,他渐渐地走不动了。昨晚忙一夜,如今又走雪地里,脚下还都是虚的。因此,他人虚了,冒汗了,头和脖子全焕发出蒸汽。雪鹅就怜惜他,要下来。他却不肯,愿意坚持,硬走得全心全意。雪鹅才替他擦汗,反将他擦趴下了,二人再摔在一起。
“摔疼了吧,没事吧?”傅八慌忙爬起来,赶紧要扶她。她反而拉他下去,笑道:“没事,我有肉垫呢。”于是,二人靠一起,休息。可是,又无法休息,遍地是雪映得光,太耀眼。因此,二人成对坐,也对望,又都不好意思了。雪鹅才再捶他,笑道:“背不动了,还舍不得放下?”傅八道:“你挠痒我了。”下来,二人想别的话。雪鹅才再问:“昨晚,你当真不怕?”傅八道:“我是猎户,也是没办法了,只好拼了。”雪鹅道:“但是你赢了。”傅八道:“不赢咋赢你?还得感激狼。”雪鹅笑道:“咋始终是个闷葫芦?却也是可爱的闷葫芦。”之后,二人都不想话,却深情地望。才发现:对方的眸子里,始终植入两个人,一个是他,一个是她。成久望,就都忘情了,光剩下笑了。笑了,笑着,雪鹅先坚守不住,这才转移话题,问他:“你家真的在树上,住的是树屋?”傅八道:“真真的真。”雪鹅忽然跳起来,叫道:“哪快走呀?我赶紧要看,越是个可爱的人。”傅八还蹲下,再背她,却已是一往情深了。很快,二人跨上虎峪河。傅八道:“就在这儿,是我打的狼。”雪鹅就还要下来,既想看,还要替他找斧子。然而天已经黑了,黑幔低垂,仅剩雪映的光。傅八就道:“不敢,有血迹,得赶快离开。”于是,二人共渡虎峪河,再过水磨坊。上坡以后,傅八道:“家到了。”但是雪鹅望不见,因此很着急,才赶紧问:“是哪儿呀?都是雪原。”傅八道:“先找一圈的野枣刺,然后看树上。”于是,雪鹅顺他的方向寻找,终于发现,就急叫:“好神奇哟,遥遥在天空。”
她急不可耐,还催促。又终于进到院子,就直扑下来,连跑了三圈,都忙得看不过来。再接着,她首先要爬树,紧张得心早飞了。可是,可怜她一双脚,竟然上不去。因此傅八就推她,还举着她。她才努力攀沿,一节一节往上上。但是,刚进树腰,她却怕得不能睁眼,才上不能上,下不能下,只有惊恐地尖叫。没办法,傅八只能强抱她,任其凌空,任其尖叫,才惊慌着进树屋里来了。进来以后,她还不敢站起,依然匍匐于地,总感觉摇摇欲坠,却在天空。她呐喊:“果然是真的,还吓死我了。”傅八笑道:“哪起来呀?才能仔细看看。”然而她不敢。傅八就再抱她,她也再紧张地贴身于他的面。却还是黑灯瞎火,二人浑然一个人,一半是他,一半是她,于是温存。许久后,他就道:“咱们去灯?”因此共同滚动,也才共同灯。灯亮了,四周均是狼皮,但也还冷,于是要生火,就共同生火。生火过后,她才谨慎一个人,却还惊慌地卧着,但也哭了。他赶忙问:“咋啦?”她哽咽道:“马上就成你的人,却糊里糊涂,因此感觉怪怪的。”他就发誓:“不会,我要明媒正娶。马上,我请二嫂来陪你,我再出去。”她才笑了,道:“这还差不多。”又问:“那你去哪儿?”他道:“一求媒人,二告知傅家的人,替咱明天就办事。”她再笑了,但是不敢一个人,哪敢放他?他才道:“你在树上,下面还有刺院。我再移开半张梯子,还不安全?”她却道:“哪茅厕咋上呢?”他也笑了,就掀开木板。霎时露出洞口,黑洞洞的,也深洞洞的,冷风直逼上来。她慌忙大叫:“快关上,再吓死了。”他还笑,才端出瓦盆,然后道:“我该走了。”她依依不舍,但还是放他走。
可是,才下树,她又在头上呐喊:“二嫂若来,咋上来?”他抬头望,也呐喊:“她知道。”就移开梯子,真走出去;又反身回来,将门插好,再走出去。刚要走,忽然心里起紧张,他有家了,因此有责任,就急奔,赶紧先向二嫂的家。二嫂的家,在铁匠附近,还与大哥成紧邻,于是能共同商量。总算到了,他忙呼欢喜,两家人这才都出来。二嫂笑道:“高兴,你也有媳妇了。”二哥也道:“八弟终于能成亲了。”于是进屋,大哥却道:“可惜,二位老人都不在了。要不然,该是多好。”顿时,八弟成哭泣。二嫂就道:“哭啥?大喜的日子,让明天办事。”八弟才问:“可咋办呀?”二嫂道:“是啥咋办呀?还是老规矩。连夜,你们去请人,成大热闹。”八弟就道:“可她还一个人,单独在树上。”二嫂道:“我就去。你要亲自请媒人,让铁匠的女人充当。都赶紧。”罢二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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