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节、订婚(第2/4页)虎头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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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返回。

    却下来,成傅老大和傅老四亲自去请葛先生。葛先生乃虎头山最大的学问,为人亲近,也好喜热闹。本来,祖上在平原,却如今家住鹞子岭,为集贤镇大开杀戒的那一年搬来的。然而,搬来了,也荒废了后来他的学业,于是书才没有念成,只念到半个秀才。但是,他好读书,却又读而不精,因此成了杂家。不过,做教书,他还是绰绰有余的。因为嫌路远,于是住学堂,也成他一个人。因此,他最欢喜人,最热爱人来。于是,当二人来到以后,他赶紧泡茶。二人道:“礼反了,是我们来请先生。”葛先生道:“茶不分你我。”又道:“好事么,善莫大于当媒人。”下来喝茶,傅老大就请教:“为图此事要隆重,如何才合法度?”葛先生笑道:“啥法度?一切当从简,所谓法无定法。看前朝,多少王,多少王的法度,一个个不都了屁了?秦始皇好法家,汉文景好道家,武帝好儒家,南北朝好佛家,都在变。天下都如此,都想咋弄就咋弄,咋弄都合理。”傅老四道:“大了,两码事,咱是百姓家事。”葛先生道:“我看是一码事,重在合乎道,合乎道者即为德。啥为道,啥为德,啥为道德?道者路也,德者从也,合乎道德即为从着路也。路在何方?路就在脚下,看你去哪儿,去哪儿路就通哪儿。或许暂时看不见,然而你通过了,路就留下来,就在你身后。他人还借用,想顺着走,你还成为开拓者。因此莫问路,也莫问法度,向前就都是通途。”葛先生的话,让二人早糊涂了,但是不重要,先生答应了,就等明天。

    辞别以后,傅老四问:“咋读书人是这样,整天乱琢磨,莫不是书也能把人给念糊涂了?”大哥道:“不懂莫胡,谁请谁呀?咱才是草莽。”第二天,二人再来,正式拜占书,先请先生写聘书。葛先生道:“早写好了,只差补名字,这就是法度。送出去是聘书,拿回来就是占书,这也是法度?”二人不言语,催促要走。葛先生道:“不远嘛,急啥?还喝茶。”二人只好再喝茶,与读书人一起,总安稳,也心慌,又不能急,就再忍着。葛先生问:“你娃叫啥名字?”傅老四道:“山娃,女方叫叶子。”葛先生道:“去了补。”又问:“咋都叫娃呀,还缺娃?傅家不是最人多么?”二人笑道:“不会起名字,不认字么。”葛先生直摇头,道:“不不,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于是二人仔细聆听,葛先生道:“此地乃密林深处,野兽横行,时刻就有危险。因此给起带娃的名字,就感觉娃总能在身边,于是踏实也心安。再还有,真希望人多,念听着也热闹。虽然娃我没见全,但是知道,有楸娃栓娃桐娃山娃全娃明娃民娃兴娃林娃平娃。都听听,多少娃,多热闹呀?”二人还笑了,仿佛是这个理。

    葛先生再道:“还有马家,不爱娃而爱牛,像大牛二牛三牛四牛黑牛蛮牛犍牛牛。不求马肥,但求牛壮,都啥事嘛?再是刘家,娃和牛不要,却要狗?如大狗二狗黄狗黑狗花狗狗剩狗癞,知道为啥吗?能看家护院么,还也热闹。剩下的就成乱叫了,也叫豹子黑豹花豹黑狸鹿鹿羊羊,齐都是满山跑的动物。至于女孩子,最多加一个花字,也还不是人么,光图好养活。”葛先生讲完痛苦地笑了,二人也笑了,对这一切谁想过?傅老四就问:“依你看,谁家名字起得好?”葛先生道:“好不好先不论,如郭家,叫大民二民全民黎民民,起码是个人么。谭家好一些,就不了。”正着,门被撞开,出现一孩,头脸朝上哇哇大哭,嘴张得就像个碗。葛先生不慌不忙走过去,抱起他,又揽又举。那孩子依旧哇哇大哭,头嘴朝上也不看人,葛先生无法安稳他。因此,葛先生一指房梁,对他讲:“快看,吱吱,掉下来了。啥呢?老鼠。”那孩子立时禁声了,充满好奇,就要找,却找不到。葛先生道:“哎呀不好,掉你肚子里去了,刚才你嘴张得太大。”那孩子遭戏弄,重新大哭,越汹涌。葛先生就一挤他的肚脐,那孩子只好笑了。葛先生才问:“打架了?”孩子道:“嗯。”葛先生又问:“打输了?”孩子道:“嗯。”葛先生再问:“和高强?”孩子道:“嗯。”葛先生道:“你他都打不过?还比你。”那孩子继续哭了,葛先生才抱他回教室。不久后,葛先生再返回,就讲:“他叫刘癞娃,也带一个娃字,可惜长癞了。”二人都笑,感觉很奇妙。葛先生道:“教书也是看娃娃。”就还喝茶,傅老大道:“时间差不多了。”葛先生只好道:“那咱走,也还是早。”于是启程,二人夹着先生中间走,出门了。

    先向东,向下,后向上,因此沿上老龙沟。再向下,深入河,于是沿着河边走。才走一阵,就遇傅家大坟,因此绕外走。出去了,前面是一大山坡,直下去,通蜿蜒路,千户已望得了。再还走,就还淹没于花丛中,喜风迎迎,花香四溢,三人都大感兴致。葛先生问:“这是你家的花?”傅老大道:“谁敢贪占?为以前人种的,是陪伴先人。”葛先生道:“也还是你家的花,贵为牡丹,已是野花,却也灿烂无比。”傅老四道:“哪,先生该作诗了?”葛先生道:“花乃女人之物,我喜欢山,倒有一首。”二人赶紧让念出来,葛先生道:“名字叫登山。”于是道:“潋滟天光艳日春,喜风习习不厌人。目极八荒争翠芳,耳听上下天籁音。飞鸟阵阵入天际,游人来山林。望断南山千古事,悠悠只道那一人。”二人大好,也让试做花的诗。葛先生道:“此还不当时,须更添好心情。”因此再走,很快靠南门。南门外,山娃已苦苦等候,就忙迎上来,却愁眉苦脸。大伯问:“咋啦?”山娃道:“有变故。”四伯也问:“咋变故?”山娃道:“还不知。”葛先生道:“既来之,则安之。先见人,先该咋走?”山娃道:“人已在酒肆。”于是上酒肆。酒肆位于十字街心,临石井台,靠偏西北。酒肆门面很古朴,雕暗花纹,四人也不看,直走进去。再上二楼,又入包间,三人已是在等候,都正襟危坐。见四人进来,一对男女先站起,山娃慌忙介绍:“这是张场主,这是莺歌,这是,”葛先生忽然打断他,道:“是洪员外吧?得罪,让久等了。之所以来晚,路走岔了,先到你家老宅子,那真是阔绰,好宏伟气派。但是人,不认识你,因此胡乱打听到这里,绕道了。”厉害呀,如此的下马威,莺歌偷偷笑。再看洪镇,大黑着脸红,因为老宅子早卖了,于是惊慌才站起来,拘束道:“快请,请坐。”因此众人落座。傅老大就道:“今天,为喜事情而来,为表达真诚与敬重,于是申请葛先生。”洪镇再惊慌道:“礼重了。”张场主也帮忙介绍:“葛先生,乃当今之大儒,礼大莫过于请先生。洪镇呀,你何曾有这样的面子?”洪镇紧张头。

    但是,葛先生偏道:“啥大儒儒?还不如不如,怎敢比较洪员外?大气度,挥金如土。这一回,对女儿也当行大气度了?”洪镇霎时脸色铁青,羞愧想入地缝,因此连心底都不敢讲话了。本来,他还想悔婚,然而此番口难开,唯有指盼张场主,可怜替自己讲话。可是,张场主也道:“洪员外,”他都叫员外?洪镇实在撑不住了,那也得硬撑着。张场主继续道:“洪员外,贵方显诚意,该你话了。”还话,还咋话?洪镇内心的伤已是血淋林的。于是,他再指盼莺歌,却也怕莺歌,早领教了。果然,莺歌还问他:“是你嫁女,该你先话?”明白了,已无人向他,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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