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节,械斗(第2/4页)虎头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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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容易得子,娃仅半岁,可独子也死了。女儿的家垮了,因此不敢见女儿,却又咋忍受?于是憋闷死了。也因此,邻居们难以进门,要咋样能保全保长的面子?正犹豫,傅家的人来了,于是商量,最终决定:选送代表,逐次进门,请傅家的人先进。

    因此,傅老大和傅八先进,给上香,以表达哀思。灵堂下,由谭德义跪领,哥哥谭德懿不在,但是有事要商量。于是,傅老大问:“你哥呢?”谭德义道:“在后堂。”因此傅八进后堂,安慰谭徳懿。却见谭德懿目露凶光,斜垮在椅背上,走神了。傅八问:“你?”谭德懿道:“噢。”才缓过神来,干笑道:“来,见笑了。”傅八严正道:“啥呢,想看咋安排,如何照应?”谭德懿叹道:“家门不幸。”傅八正色道:“死者为大,平安出门。”谭德懿苦笑:“家父年近八旬,按理是喜丧,你竟看?”傅八道:“不了。”谭徳懿哪里有友?只怪富贵,这才暂时拉朋友,就道:“关键在我姐,这关咋过?”傅八道:“百善孝为先,我能劝,再还咋安排?”谭德懿感动道:“那劳烦你,其他暂时先不管。”傅八道:“劝,你先给个法?”谭德懿道:“丧事一完让谭虎走,去城里上学,眼不见为净。至于我姐我管到老,还有孙儿,我管他长大。”傅八就道:“这样好,能交待了。”于是告辞。

    他来到门外,直接来找郭老太。郭老太靠在碾盘上,怀抱婴孩,依然哭骂:“猪狗不如啊,辱没门风,咋就生出来?娘家亏人了。”她哭得唏唏惶惶,人又颤颤巍巍,人都看着都想哭,因此不知道咋劝。傅八鼓好一阵勇气才过来,对她讲:“婴孩饿啦,我送你回去,你要休息,万不能垮。”郭老太哭道:“儿死了,贱女人跑了,在哪儿不是一样?我又拿啥喂奶。我活不旺,又不敢死,谁来救我?”傅八声道:“那你越要保重。走,咱换一个心情,我听你。”郭老太呜咽道:“那也是个家呀?就我两个人,在哪儿都一样。”傅八道:“不然我送你?到女儿家。”郭老太凄凉道:“不去,嫌丢人,还要再连累我的女儿嘛?”傅八只好道:“那你先忍,让老爷子升天,平安走。”郭老太忽然暴怒,叫道:“谁让我平安?叫谁害的,都不是人。”她骂过了,却人能理解。她再哭道:“夫啊撇下我,让人欺负,还是娘家人……”她伤心欲绝,悲悲切切,却也震惊了婴孩,因此也啼哭。人都流泪,傅八也流泪,就道:“婴孩哭了,也饿了,咱回。”郭老太动情道:“回,我拿啥喂他?”傅八连忙唤妻子,雪鹅就过来,手接婴孩。傅八道:“回家喂奶,这儿人多,婴孩也要睡了。”于是雪鹅头里走,郭老太紧随其后,忙回家。

    三个人才走,周梦童紧急赶过来,呼道:“大事不好了,千户人要寻仇来,就定于后天,声言是打遍所有人,看咋办?”啥?霎时人都惊慌了,紧张问:“到底咋回事?”周梦童慌张道:“我刚被打,还让传话,是真的。”却再不敢言。傅八着急道:“火烧眉毛,你还不?”周梦童呢喃道:“是谭龙,奸人一闺女,才激愤所有人,因此要打上来。”傅八怒道:“咋还是谭家人?又一个,何时的事?”周梦童道:“三天前,在上学时。”人真慌了,谁不知械斗的危险?常死人的,还没理可讲,齐疯了。就算官府赶到来,也早晚了。实际上,又还是大村子想欺负村子,正好找借口。顿时,人紧急商量,要看咋办?先不无辜,有人就哭了。傅八才道:“哭啥?你又没惹他,咋也要讲理啊。”可是,谁信他?连他都不信。此事太大,必须先找谭保长,众人还推傅八去。于是傅八去,再找谭德懿,看如何解决?却不料,谭德懿道:“怕个啥?无非兵来将挡,水来土囤。”傅八问:“能咋个囤法?”谭德懿居然不讲话,弄得傅八很尴尬。因此,他怒气着离开,竟然成自找没趣了。出门后,他不理人,直接回家。其实他不知道,谭德懿早就有盘算,却是想利用,才有意弄得人着急。他是想:一可以指望千户村的保长,二是能指盼县里的师爷,这才敢稳坐泰山。但真实的目的,却是想借用这次机会,让人都忘记谭家的丑事,并切实感到离不开谭家,否则人就丢大了。当然,这事情,必须事先瞒好,连家人也不告诉,才能使恐慌扩大。果然,外面人全急了,如热锅上的蚂蚁。顷刻间,恐慌更扩大,许多家庭都来了,不来心不宁。谁知道械斗的时间,肯定没准。聚一起,也好照应,不然死都无人知道。

    然而聚一起,心里还是不安宁,对方的人实在太多,几十倍的人。于是,得赶紧议论,找对策,看最好咋办?可是,保长就不来,借口谭家的丧事,因此成空着急了。至傍晚,再来家庭,人越挤越多,却都在谭家门外,万分紧迫。刘老大急叫道:“咋办呀?才剩一天了。”裘魁也急迫道:“咱还不够善良,咱惹了谁,咋就是咱们?”马启明怨道:“富人惹的事,他却能跑,咱往哪儿跑?”刘老大苦叫:“真若打,百十对三千,早踏平了,如踩蚂蚁,尸首都化成土。”傅老大愤怒:“都扯空谈,抓紧想办法?”马启明道:“人少,咋想办法,想了就能打过?”于是无主意,谁也不拿主意,人才越害怕了,就也越着急。暮色降临,顿时起篝火,人围拢上来,谁也不敢坐下,又窜来窜去。这时候,谭德懿从门缝偷看,好不热闹,他暗自高兴。就在数,一堆堆,一伙伙,人不归,可怜姐姐也不闹了,他最喜欢这样的效果。看完后,他独自开怀,满心高兴,这才回家睡觉了,有这么多人替他守灵。但是,家人却不知道,就都成缩头乌龟,深害怕,人影绰绰。人真急了,直喊冤枉,高声叫骂,尤其是年轻人。马犍牛叫道:“齐死吧,一窝一窝地死,都让人给捏死,却是谁给害的?”刘黑狗也骂:“歹毒,不光害了自家人,还一齐害。”谭家人胆战心惊,也只好忍耐着听,谁敢言语?但是,骂归骂,终究无主意,谁也不敢回去,这才惶惶到天亮。天亮了,又才决定:推举代表,组织防范,以求心安。然而,还是得请谭德懿,求他挂帅,他有师爷,不然灾难度不过。这时候,谭德懿才安慰大家:“我也没闲着,都想了一夜,暂时别急。”人都跺脚道:“还不急,就是明天。”可是,谭德懿,还是没想周全,再要想一想。人都快疯了,却也没办法,只能由他想一想,就再给时间。给他时间,人也再交流,既请主意,也还祈祷。可是,整个上午,再到下午,谭德懿始终不回话,如此就一天完了。因此,人再叫骂,焦躁不安,却还祸不单行,更添恐慌。

    至傍晚,有人来报,起瘟疫了,霎时死掉两个人。顿时,人都崩溃了,哭道:“瘟疫要蔓延,也不用打了,整个村子全灭了。”想活咋办?年轻人不顾了,直闯谭家。谭德懿大惊,这一回不堪设想,于是急道:“快速找傅八,请他处理。”因此,马启明紧急找傅八,直奔水磨坊。傅八冷笑道:“他终于该管事了。”马启明道:“两件事,械斗依然无主意,瘟疫咋办?”傅八道:“械斗不用急,有人用计谋。瘟疫用火烧,多备柴火,最后掩埋。”马启明急问:“你是械斗?”傅八道:“保长明知有师爷,千户保长他不想干了?他要封众人的口。”马启明霎时明白了,才问:“就是只有一事,光咱的事?”傅八道:“也还看对方的能耐。”马启明道:“知道了,也还是咱的事急,但也来不及了,只有等明天。”傅八道:“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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