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节、点天灯(第2/4页)虎头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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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就连尸首也找不到了。因此,他紧急出来,轻拂身上的尘土,再就专心等二人。果然,二人退出来了,只道:“啥也没发现。”他就道:“也没发现。”于是,二人道:“如此咋能藏人呀?一是能憋死,二还无路可逃,最容易遭埋伏。”他就道:“也是。”因此三人回去了,如啥事也没有发生。

    可是,进村以后,王顺却道:“再向西,向南,接着查呀?”谭龙道:“南是中心,西是旷野,也靠中心。”但完却后悔了。王顺还问:“哪咋还要进村子?”再干脆,明了,谭龙就想,于是道:“迟早的一天,直接去贼首的家。”因此三人入南北街,到贼首家的院子。在路上,谭龙想:地道该如何走向?一是穿越护城河,二是跳进白马河,可都不容易。他缜密想,精细思索,要悄悄观察以求验证。他告诫自己:千万不能出纰漏,于是要注意细节。正在想,一恶老婆忽然叫道:“啥事?”谭龙吓一跳,见是贼首的母亲,就赶紧道:“歇息,想喝口热水。”恶老婆警惕道:“没有,去别的家。”谭龙就道:“那就歇歇,走累了。”瞬间老头冲出来,目露凶光,也恶声道:“那也不行。”王顺却道:“咋不行,就不信了,还不认本村子的人?我来烧水。”罢直接闯进去,谭龙也闯进去,对方已慢了。对方慌忙阻拦,也进来,但谭龙道:“好干净呀。”就抓紧观察,紧张转,竭力靠进里屋,该贼首睡觉的地方。进去了,与普通也无两样,仅一间,但在炕墙上靠一张木板,他再记住了。却不料,老头翻脸,咆哮,立时叫骂人:“公人能咋,是强入民宅,企图看啥?”谭龙故意震惊问:“是两个儿子,咋都不成家呀?”老婆叫骂:“滚,都滚,让你们笑话?”霎时举笤帚过来,老头就也捡棍子,三人赶紧逃。已出来了,张德奎才喊:“大胆,敢如此对公人?”王顺却道:“水烧不成了,咱去下一家。”因此进隔壁家的院子,强要坐下。主人才无奈,只好烧水,为三人泡茶。谭龙坐在露天里,也好观察。

    他发现,两家中间的墙很厚,是两个院子,由篱笆墙分开。还发现,贼首家门旁有一棵老杏树,满是树洞,好多能藏人。再发现,隔两家的后院子里,长着一棵古槐树,在空中折断,猜想也是中空着。谭龙一边观察,一边喝茶,也一边记下了。又观察,估计距护城河有多远?正在想,忽然有几人跑过来,想靠近又不想靠近,只探头探脑,然后走了。谭龙想,是警告自己,是仇视来了,然而自己是公人。还在想,王顺家人又来了,是其父及妻子。父亲骂道:“咋不懂事?贵客到访,也不到自己的家。”于是强拉三人,三人只好就走,再到王顺的家。到家以后,父亲还骂:“你敢惹?要躲着,你们走后是我们。”谭龙赶紧解释,道:“瞎胡转,才歇到那里去了。”其父道:“瞒谁呀?早看出来了,最看你。”谭龙就问:“他们二人咋都不成家?”王顺妻子道:“成家有啥好?反倒拴住了。不成家,但育多少私生子?还不用养,再能继续欺负。”父亲道:“给闭嘴,少话。”王顺道:“是在自的家。”父亲道:“你岂不知?他们耳朵灵着呢。”谭龙才悄悄问:“看来都怕他,咋还都帮他?”其父道:“不是帮,是害怕自保,是往死里害怕。”谭龙大怒,却不能发火,三人隐忍返回去。

    回来后,直到夜晚,谭龙都反复发誓:定要除去恶贼。因此他才睡不着,就爬起来,半夜审问贼老道。他质问:“你如何得知,二贼是藏在神像的肚子里?”但是,经历一段时间以后,道士反悔了,于是冷静不。谭龙的眼睛像锥子,锥着他,再问:“你是对抗,还是害怕?”道士才道:“也和你一样,你尽可以想象二人的害怕。”谭龙道:“二人的害怕还在远,我的可怕就在眼前,你是否要个见证?”道士惊慌问:“你想干啥?”谭龙道:“只让身边的人知道,你的故事,你的家世,这只是先。”谭龙眼睛冒寒光,吓得道士直打颤。谭龙才道:“你能否考虑,该替百姓立功劳?要不然,再露给对方,你还恰好有一个儿女。”道士胆颤心惊,害怕道:“你问,我。我虽然是个喽啰,还算贴心喽啰。”谭龙道:“这就好,自己,还能有何事?”道士道:“二人都会武功,轻功最厉害,也各有不同。侯文善用智,做事前多少天考虑,总是提前算好了。侯武善于勇,更拿手是飞镖,已成神话了。而且,二人是兄弟,又联手,才从未失手。因此敢自比于田魁,甚至认为超过他。”谭龙冷笑道:“你这是夸他,灭我的威风。但告诉你,田魁已经死了。却问你,田魁会害家乡的人么?”道士震惊道:“你干的?天哪。”谭龙还冷笑,反问:“是你问我么,还想知道啥?是否再想问,我的计划是啥,看如何抓住他?”道士忙不敢,又感慨道:“若真能抓住,我死了也值,简直太伤天理了。”谭龙就道:“那继续,将功折罪。”道士道:“除了千户四村,其他村子也有暗道,暗线,暗窝,四处埋藏,都通到旷野里。因此居住能老不固定,也才总抓不住。”谭龙道:“早料到了,还有呢?”道士道:“是你身边的人。”谭龙道:“何必你提醒?也是出难题。我只问你,二贼何时何事能回来?”道士哭了,想真诚,就道:“这我哪能知道,我也就是喽啰,二人不信任何人。于是求你,靠你的聪明,来抓住二人,我先替百姓谢谢你。”这样,这次审问等于没用,谭龙继续犯难了,只好押老道下去。

    押下去了,谭龙依旧无主意,到底咋抓呀?他想得头都要炸了,也没办法,仍继续思索,但又恨得牙痒痒。因此,他问自己:无能么,甘心么?却咋回答也不满意。于是,他再次给自己放假,重又回到虎头山,也还是坐卧不宁。天亮后,他奔出门,但也无处可去。忽然间,他看见土地,就还想到了山娃,因此想去。据听,山娃的媳妇很漂亮,也恰好得子,就正好去了。来到门前,两口立时迎出来,新娘子果真很貌美,甜甜地跳动着微笑。他就道:“山娃哥,你艳福不浅呐,是要我该叫嫂子了?”山娃道:“稀客呀,快请,屋里坐。”嫂子也道:“刚还盼星星,就月亮也来了,紧张欢迎。”谭龙问:“还有人吗?”嫂子道:“是你要立的功劳。”于是三人再都笑了,接着进门,落座。谭龙先赔罪:“你的大喜我没来,是晚了,却能将侄儿也看了。”因此嫂子递过婴儿,他就接过去,悯惜道:“很嫩呀,过满月了?”嫂子道:“都三十五天了。”于是双方再拉近距离,主人赶紧要做饭,先是烧水。但谭龙道:“先泡茶,茶叶我带了。本是送给你,却我先了。”山娃道:“太客气,怎敢收你的礼?”谭龙嗔道:“要打我的脸?定要收下。”因此献茶,打开茶叶,山娃便接过孩子。于是看茶,接着泡茶,山娃就问:“咋好长时间不见你回来,才回来?”谭龙道:“已回来好几趟了,只是没见,又急着走。人在外,最想念的是乡亲,还是乡亲们最亲。”嫂子却问:“你最想吃啥?我赶紧做。”谭龙道:“啥都行,正好看嫂子的手艺。嫂子名字叫叶子,听着嫩,吃着也肯定嫩。”嫂子道:“嫩你也看不上,就莫嫌饭不好。”谭龙道:“天下饭,是家乡饭最好,你能做啥我吃啥。”嫂子道:“那就浆水面了?”谭龙道:“好。”

    可是,接下来,谭龙又悲叹:“唉,还是家乡好啊。”山娃惊讶地看着他,就问:“咋,不顺,有心事?”谭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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