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节、天变(第1/4页)虎头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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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天变

    山娃麦子收完了,还要碾打,晾晒,接着秋种,他已忙晕了。但是很高兴,他家的土地多,粮食也最多,于是成典范。因此,左邻右舍来求他,是预定明年的种子,再要求秋天的种子,他都竭力答应了。于是,他到集贤,找杨**,确定所要的种子。杨**道:“我都好了,然而少,是少量地满足给大家。”山娃道:“那再买,花高价?”杨**问:“是有钱了?”山娃道:“还没有,仍然要靠你,许推迟还,或少还,再想借?”杨**道:“你心太急了,也太大,怕账太多,背不动?”山娃道:“只要能把地种上,就能有收,就能马上还。”杨**问:“哪不买工具了,还有高利贷?再要有摊派,你咋整?”山娃道:“没有摊派,才想趁少,要尽量翻身。主要是,人的兴致都上来了。”杨**道:“还是放来年,都缓一缓,是靠天吃饭。万一一旦遇天灾,债主都来逼你,你能咋扛?”山娃想一想,确是太急了,但不甘心,还想商量。可杨**看病去了,他才没办法,只好告辞,因此回家。回到家,他又与八爸商量,八爸道:“人得对呀,真遇天灾,都是你扛,你咋办?”连八爸也不支持,他才没办法,只好去明。

    就在他向人们明的时候,谭德懿换心思了,怕他夺气焰,于是拉拢人,却是征税。谭德懿派谭彪进各家,通知人,是政策改变了,得上级的命令。因此,人都赶来,求他:“还不到时候,你去?”谭德懿道:“让我咋呀?最多是减少。你不见?到处打仗,于是征税提前了。”人就夸他,道:“减少好呀,要尽量少。”谭德懿道:“那当然,你们也赶紧准备。”因此,人们匆匆赶回家,急备公粮,而夏忙还没有结束,秋种更不敢开始。终于到交粮的时候,人们发现:到底是谭家的粮食最多,土地最多,全赖于饥民们。在饥民们初来的时候,想落户,就得替谭家开地,还义务种地,义务收,这样才能得地。并且,他家本来就有长工和短工,于是粮食如山了,这还只是明处。还有暗处,为店铺,赌场,饭馆,财源滚滚伸进了镇里。这一切,都得益于谭德懿提前的眼光,见饥民就已经喜悦地见到了钱。他当时想:饥民虽为浮萍,但也有钱,因此要吃,才很容易挣到他们的钱。同时,他又和儿子商量:要大量地引进人,一经落户,就能长期挣到他们的钱。这两个目的都达到了,却也使老户们满意,人气顿时旺了,霎时成了大村子。于是儿子夸他:“高啊,还安全了。”他道:“好戏还在后头呢,再有钱,就布功德,为整个谭家。”因此儿子得命令,要加紧有钱。

    可是,如何让钱来得再快?关键是人。于是谭家人做考察,论证饥民们哪个该去,哪个该留?因此饥民害怕了,竭力交粮食,并俯首帖耳。这时候,他们才找老户们,要杀一儆百。谭家人警告他们:“七天,最多是七天,迟了就要受罚。”因此老户们也得积极,加紧交粮食,岂敢有违于命令。于是,山娃来了,还替傅家人全都交了,既是报恩,也是提前让人度饥荒。因此,傅楸娃,傅桐娃,傅栓娃,傅全娃,傅明娃,齐来扛粮食,是送给谭家。谭家人特别激动,异常兴奋,热情就把粮食全收完了,还要管饭。山娃道:“不吃了,都忙着呢。”于是回去。在经过谭家麦场的时候,见人欢马叫,有人曳碌碡,有人抡连枷,有人扬场,有人扫地,好热闹呀。因此山娃眼热了,走上去,想打探消息,他问一人:“从哪儿里来,为何到此?”那人道:“我叫席山,老家河南。在家乡,连年打仗,先是南北相对峙,后是军阀混战,一直不安宁,于是逃出来。”一人也道:“我叫萧平,家是河西,最恨马家军乱抓人,因此逃出来。”山娃道:“知道了,两头都在打,怪道这么多人。”傅楸娃道:“还是关中好,有帝王之气。”席山道:“也一样,西安刚打完了。”于是几个人回去,却心中疑惑,谭虎咋还不回来呢?

    回来后,赶紧行秋种,又种不进去,晴空万里无云彩。才发现,大地干裂着,翻开大嘴,肆意挥发着热气。更发现,草都死了,树叶枯了,但四下一律是青幽幽的。因此人们很着急,就捏一把树叶,马上变成渣渣,成粉末。这地咋种呀?无望了,肯定不够吃。还咋办?改种菜,着急灌溉,于是挑水。挑水也心焦,担心老天不下雨,冬种也耽搁。为规避心情,另加苫草棚,提前保暖,再不断祈祷。因此,男人女人都在忙,女人尤其重要,要保证冬天有菜。这样,女人时时浇水,并告诫饥民们:“要准备过冬的浆水。”在男人加固窝棚的同时,山娃告诉人们:“恰好烧山,继续辟地,是为扩大做准备。”于是又放火,再备工具,他就再赊账。并和杨**商量,让收药材,得的钱直接买工具。因此人奋勇,都争取积极,放火与开地同时进行。就才见,烈火漫延开了,白天是烟雾沉沉,晚上是火光缭绕。也又见,动物们重新在烈火中跳舞,却左冲右突出不去,于是哀鸣,惨叫,呜咽着哭泣。因此人悲哀了,故装听不见,但守候着夜空,深受着良心的谴责。动物们哪,也是命啊,何忍心当成一景?于是不愿意低头,看山上的景致;只有抬头,分辨星星,探天底。太虚啊,也太虚空了,缥缈深无底,吹气可动。可是,望久了,脖子疼。人们坐于黑夜里,只好闲话,以解救心情,解散心中的苦闷。不料,孩子们笑了,忽大喊:“看,火线,成半个儿圆。”又激动:“看鹿,羊,还有狼,齐在跳,叫呢。”大人们愤怒了,吼道:“都闭嘴,回去。”他们头也不回,孩子们还是吓跑了。

    在山娃家的院子,人们坐一起,傅老大道:“谭家行大运了,亲戚是县长,儿子当镇长,这叫朝里有人好做官。”他所,是指谭龙再升迁了,理由是浩荡着替人们剃头。傅八道:“却是铁匠的功劳。”人就好奇,傅老四问:“你有铁匠的消息了?”大哥二哥也急问:“是来讯了?”傅八道:“是捎口信回来,他解救了西安城,他在外围。”三哥忙道:“哪如今人呢?”傅八道:“来人不清,他是手下,只让报平安。”傅老四问:“你谭家与他,是咋?”傅八道:“铁匠为反清领袖,打下关中,才换了县老爷。变了天,才有县长,镇长。”直到这一刻,他才想告诉人们,要清楚。然而傅老六惋惜,问道:“他咋当官呢,而在刀上滚?他若当官,咱就好过了,多好的人呐。”傅老四道:“他目标大着呢,夺的是江山,要的是天下,岂能是你的想法?”忽然,傅老大哀怨了,道:“他咋就只告诉你,而对别人不讲。”大哥这是咋了?傅八很奇怪,才道:“我俩的交道早。”三哥道:“我们都早啊?”罢二哥也凄然,傅八不解,蒙在了鼓里。

    这时,胡四端瓦盆出来,炖的是狼肉,烩白天的战果。他道:“该吃了,都过来。”霎时孩子过来,冲他大喊:“我要豹子的肉,我要熊肉?”胡四笑道:“那到明天,这顿先吃着。”因此争夺,平娃抢到是腰子,能像个球,好把玩。兴娃抢到是肝,高呼:“黑馍来了。”锁子要舌头,为吓人;花捏一段肠,像绳子。等到孩子满足后,才**人,于是分取。黄立问:“咋味道怪怪的,有酸?”胡四道:“狼肉就这样。”黄立道:“是你不会做吧?”胡四道:“蒸焖煮都一样,味道是在肉里。”忽然,胡银花怒道:“就不能端远,再不?”还哭了,人都莫名其妙。胡四才声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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