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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娃问:“后来呢,不是已修过省城的钟楼么?”巩德振道:“老军殿,比钟楼还早,钟楼哪有过千年?最主要,是古人的东西,一定要传下去,才谁敢含糊?因此,是反复实践再试验,还剩下三件东西,始终用不上。于是靠截,将原来大梁截成一截一截,这才秘密露出来了。其中一截,内是空的,藏羊皮有安装方法,又秀字写道:胜我者添三件,不胜我者剩三件,已差三件。这是,他不如古人;也想,向未来人挑战。因此领袖木匠想应战,然而败了,最终是少用三件。”山娃遗憾地问:“咋不再多还花些时候?”巩德振道:“始终想不通,又下雨,时间熬不起,怕淋雨木头,对大殿不好。不过也始终感激人家,按人家方法,大殿终于装好了。撑起屋架,霎时突出为四个龙头,是睛之笔,画龙之妙。于是人们齐感谢,尤其是千户人,木匠也感谢,莫使自己太丢脸。也暴露出:遗憾哪,今人不如古人,古人还不如古人。”
巩德振讲完了,人都目瞪口呆,才真切感到:真不如古人。忽然,山娃想起一件事,他问:“那么,大殿为何总是响?吱吱呀呀,还老在夜里。而且,人也见,两根木头始终是明咣咣的,一尘不染,又是咋回事?”巩德振道:“实际你知道,这确为憾事。按以前的法,是第二拨人不服气,才偷换木头,竟是一对公母树,也叫夫妻树。让它做大梁,能不磨嘛,就在夜里。”山娃道:“是这法。”巩德振笑道:“实际为遮丑,时光已近百年了,这才敢,是找借口。实际为当时人手段不行,要掩人耳目。”山娃道:“既然后来知道了,为何不换,千户人也愿意?”巩德振道:“换,哪那么容易?耗资巨大,再也无伤大雅,因此连千户人都算了。而且,还配合法,能替大殿添英名,助其神圣。却你想,夫妻树?谁见过,还恰好一样粗。”罢他笑了,人都笑了。巩德振道:“你再想,当时修已那么难,以后谁还敢修,若更不如呢?”山娃道:“也是,没人会了。然而,我们想和它一样,咋办呢?”巩德振道:“实话,不可能,相差太远了,谁会呀。”人就担心,怕工序不够,而影响神圣。巩德振道:“工序不会少,木匠有行规,是不能止于一家。何况,是建庙,敢不用心?会损阴德。不过看法也要变,时代在变,庙的样式必然变。但目的是共同的,为引来神仙。”他讲话,貌似合理,却人不甘心,然而也没有办法,能干的是他们。因此消沉了,可时光还早,只好再别的话。
傅老三问:“那你,千户村为啥叫千户呢?”巩德振道:“在很早以前,千户村住着老军,最高官衔为千户,这才用他的名字。至于是何时叫起,也不清了,或宋朝,或明朝?肯定不是秦朝。又没记载,只是流传,在鼎盛时,这里住为四个千户,就形成四个村子,是老军家属。再早呢,无人了,越无记载。”山娃问:“那么,房家,又是咋回事呢?”巩德振道:“房家的根在房村,是起于唐朝,千户村无人姓房。在唐朝,此两地同为房玄龄之封地,主人一直在房村。到后来,房家衰落,于是卖地,但主人始终在房村。而千户人,总想要沾房玄龄的光,是图他的名气很大。却怕主人不愿意,才偷着姓房,指对外,实际还姓各家的姓,因此谣传了。”山娃困惑,就问:“为啥呀?不应该呀。”巩德振道:“是想借他家的旗号,房家最会做生意,自打唐朝就开始,用房家马道。于是你才听,千户的东家是姓房,对吧?”山娃道:“是啊,可是你咋知道?”巩德振道:“同样是木匠王的。”人们这回明白了,是恍然大悟,才道:“原来如此。”
要换活儿了,巩德振站立一旁,在等人抬木头。因此,山娃与黄立抬下第一条木头,后放上第二条木头,由巩德振去锛,再做脊檩。正在锛,木匠王来了,他微胖,谢,行动缓慢。人们立时起敬意,站立起来,致敬行礼。巩德振惊慌奔过去,呼道:“老祖宗,你咋来了?还一个人。”他谨慎扶木匠王坐下,山娃赶紧搬来木头,敬仰地望着老人,周围人赶紧献茶,齐仰慕不已。见老人,穿一件黑色的长衫,是身份,也是旗号。人都愿听老人话,还令老人高兴,傅老三问:“老人家,康泰,高寿了?”老人道:“一百零八。”老人声如细丝,如女人,却耳力很好,眼睛也好。他指出:“振子,锛多了。”巩德振羞愧回头看,就道:“知错了。”人都笑了。山娃道:“爷爷,你能活二百岁,肯定行。”老人道:“不行,都成累赘,已经不中用了。”人都道:“哪能啊?你是招牌。”老人笑道:“屁牌,胡送的。也想做事,他们不让。”人都再笑,道:“骂他们。”老人道:“岂敢,不知好歹。”人都又问:“老人家,这次来,是何感想?”老人道:“恍惚看到时候,是修老军殿。最后的机会,不然没了,指修庙。”人就问:“老人家,修老军殿时你多大?”老人道:“十几岁吧,不敢争功劳,别人功劳。这回来只能看,想干都干不动了。”人又问:“要修的殿,和老军殿,能有啥不同?”老人道:“是一样,只是。”人再问:“那么,之前之后老军殿呢?”老人道:“还一样。”人接着夸赞:“老人家,是你有功,才让我们后世仍能看见老军殿。”老人家谦逊道:“不都了?不是我,别人功劳,我还。”靠近中午了,天霎时热,人都怜惜他,才想送老人回去。于是老人同意了,但山娃要送,还想陪他,再体会亲切。
这样,他陪着老人,走进阳光里,离开树荫下。顿时,烘烤,也没风,很耀眼,周围一灿是白哗哗的。仔细辨认,人都竭力躲树下,然而有人不幸运,还挖地槽,打土坯,运石料,以及抬树。因此,都脱了衣服,挥汗如雨,肉身是明咣咣的,披一身兽油。这就是男人,还好,却女人光受罪了,不能脱衣服,捂一身痱子,还做饭,专靠近明火。于是,各人自己想办法,或者上茅厕,或者给娃喂奶,以借机脱衣服,来歇阴凉。因此,胡银花是给娃喂奶,才来到树下,趁机解开怀。她再添孩子了,于是人胖了,露白膘出来。但不料,被徐懒汉撞见了,因此不走,他正担水,还恰好是光棍。他眼睛直勾勾地瞄着,专看她的白胸膛,白肚子,白哗哗地乱颤。他嗓子发干,颤栗,眼睛喷火,不经意咳嗽,才被胡银花发现了,赶紧拉衣服,骂道:“滚,不要脸,死懒汉。”岂料他反而走过来,靠近,越快了。胡银花害怕,大骂,紧张后退,山娃忙道:“担水去,还不快走?”徐懒汉这才停滞,再无奈走了。胡银花羞愧道:“孩子饿了,屋里太闷,蒸,热得不行。”正解释,徐懒汉唱道:
姑娘家的嫩脸儿,婆娘家家的屁
生着娃的奶婆子,胸膛儿发腻
白哗哗的肚皮儿,晃闪闪的奶
看把人馋的呦,你傻哥哥想揣
头一回嘴对嘴,吹的是气
第二回身碰身,送的是心
第三回腿压腿,交的是魂
第四回恩报恩,献娃出来
徐懒汉浪唱,逗得人全都笑了。胡银花挂不住,再次大骂:“想媳妇想疯了,有本事自己挣去?”徐懒汉也不反驳,是在沉思,忽然念道:“娃娃的牛是钢转头,伙的牛能曳碌碡,老汉的牛成蔫不溜丢。”胡银花气得浑身发抖,恰好胡四走过来,见媳妇受欺,于是要打。山娃拦道:“算了吧,和他计较干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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