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节、善恶报应(第3/4页)虎头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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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不出门了,你去找别人。”谭德义道:“莫记仇,人死万事息,给帮人?我也知道,谭家造孽太多了,不敢怨别人。”着眼红了,泪水依稀。傅八才问:“没有一人去?也是呀,咋算故乡人。”谭德义道:“冷冷清清还不算,还要连累家乡人。咋呢?外人不知道,可能乱话,给集体抹黑。”傅八道:“集体是众人,始终在家里,也不怕黑。”谭德义道:“我错了,也错理解我了。是想,虎头山的名誉,是个整体,不会专属哪一家。”傅八道:“不管哪一家,都得活名,钱权看得太重要,必遭骂名。”谭德义道:“得对,我羞愧,我行尸走肉。”傅八道:“没你,你没有不好,你是乡绅。”谭德义道:“羞死了,莫了,直想死。”傅八道:“你若死,倒不一样,人会去的。”

    谭德义道:“但是我活着,才要受罪,眼见事情折住了。于是,来求你,你能号召人。”傅八道:“你这高抬我了,我还磨面呢,不敢耽搁,水冻了。”谭德义道:“你忙,我知道,不敢耽搁有多少,只求转一转。”傅八问:“转就用,能行么?”谭德义道:“能行,你是招牌,人都跟着学,他人也无话。”傅八问:“难不成还因为我,这样话?”谭德义道:“是我枉读书了,实际是,你能号召。”傅八道:“你还抬举我,我无能力。”谭德义道:“答应吧,已经没脸了,还咋话呀。”傅八道:“那好吧,我试试,你先回。”谭德义忙感谢,急道:“那好了,定了?赶快来噢。”罢起身,他要回去。都已走出去,却又回来,道:“大恩不言谢,水磨坊你留,把谭家忘了。”傅八道:“啥呢,我成啥人了,也要学趁人之危?”谭德义忙打嘴,连连道:“这回又是枉读书了,没脸了。”罢转身,急于回去。

    他走后,傅平娃才出来,傅全娃也出来。傅平娃道:“他还来,干啥呀?也好意思。”傅全娃问:“八爸,来求你吧?他们无人去。”傅八道:“谭家也只有他了,关键是不拿主意,才有面子。”傅平娃道:“那就不管他,气愤人,正好看热闹。”傅八道:“他也是人,做人要厚道。”傅平娃道:“厚道他,其他人呢?白便宜了。”傅八道:“因此能沟通,山不转水转,毕竟一个村。”傅平娃道:“不准去噢?不准丢人,连累别人。”傅八怒道:“啥时候,轮你管我?成精了。”罢怒气回去了,要给儿子大红脸。傅平娃果然脸红,他叫道:“凶我啥呀?是谁剥夺你,忘了?还做好人。”傅全娃道:“赶紧别了,这就是八爸,回去。”傅平娃道:“我不回,我没忘,死多少人呀?难以忘记。”傅全娃道:“不了,磨面呢。”他要回去。不料八爸又出来,他道:“你以为我忘了,不活人了?而且对你,都去,替人去。”傅平娃道:“凭啥呀,为啥呀?我不去。”傅八道:“凭的是虎头山,莫让人笑话,反倒咱不大气。要记仇,谁还来呀?咱要讲道义。”着出去了,要去谭家,当时做榜样。可是,已经出来了,却又后悔,犹豫,心想是自己急了。儿子就笑他,戏他,看他咋徘徊,于是无奈了,他才再出去。

    因此行于半道上,迟疑了,他也不甘心,就被谭家发现了。于是,谭家列队,忙迎接,是由谭德义领着,身后是一群孝子。终于碰头了,谭家跪下来,傅八忙道:“快起来,礼重了。”因此,谭家人起来,簇拥他,浩荡进院子,上厅堂。一再被延请,他才见,正厅设灵堂,黑幔低垂,白绫悬挂,香炉摆中央,周围是祭品,蜡烛。煞是辉煌,却是虚的,谭徳懿躺在床板上,还在外面,青布盖着,未入殓呢。于是,他上前,给他行礼,只揖手,上香。礼成后,谭龙献茶,忙笑道:“八叔,请,好茶。”他道:“不喝,不渴。”因此问棺材,谭龙道:“在后堂,正打呢。”于是进后堂,还被簇拥着,入了后堂。在后堂,木匠活儿已铺开,做工巩德振,是木匠王的徒弟。傅八道:“活儿细,好香啊,喜闻的味道。”巩德振道:“是啊,我也头回见,好木头。”谭龙道:“这是万年古柏木呢,因此难弄。”他自豪。傅八就摸索,道:“好滑呦,像绸子,香也扑鼻。”谭龙笑道:“于是也值钱,万年呢,据它不朽。”傅八问:“有烟么?”谭龙好奇,忽然明白了,忙道:“有有有,快拿。”因此拿烟来,谭德懿用过的,还有烟锅。傅八有烟锅,他只接烟,于是装烟,找火,人都递给他。他却道:“我找刨花,拿它烟。”因此烟,燃烧了,人都笑了,要看吃进肚子里。就才见,他美美吸一口,又美美吸一口,这才蹲下去,紧闭双眼,完美享受。于是人们暗笑了,齐不出声,怕打扰他,乱气氛。许久后,他才睁眼,仍旧咂摸,还在玩味,人们紧张巴望他,盼他话。然而,他还装烟,依然想抽,谭德义问:“咋样,滋味如何?”他道:“万年呢,进肚子。你却不抽,还不可惜?”霎时,人鼓掌,都笑了。

    再抽之后,才出后堂,又上厅堂。他问:“日期呢,地呢?”谭龙道:“腊月二十三日,位置在祖坟,挨我爷爷下面,他是孝子。”傅八却想,还要比,和杨家。因此问:“那我再做啥?”谭龙道:“不敢了,言重了。你能来,已经荣幸了。”谭德义道:“还得来,再得请人,还是你?”傅八道:“尽力吧,那我走了?”于是出门,人都相送,送至半路,再还目送水磨坊。这才回来了,谭龙做安排,他道:“他能来,是借口,咱不能被动,都去请人。”谭德义道:“关键是态度,从今要变,心底变。要不然,还碰到,谭家真就没人埋了。”谭龙道:“都记住,改变了,这是家训。”子孙们道:“记下了。”因此出门,无不凄凉。

    终于要埋了,已过一月了,两家都准备。前一天,杨家派人来接洽,来人道:“是明天,恐怕时辰要耽搁,来人很多。”傅全娃问:“时辰咋耽搁,多少人?”来人道:“近百个村子,都派人来,还是代表,于是恐怕要推后。”傅全娃道:“那么多人呀,那该多大场面呀,让我咋安排?”来人道:“你不急,他们多在路上送,早已安排。安排是,灵柩天亮就启程,沿途设桌子,沿途接待,走走停停。已经算好了,却怕有意外,临时加村子,就才时辰要推后。”傅全娃道:“推多少呀?关键在时辰,不敢要太久。”来人道:“不会,有人会掌握,万一不行灵柩不停。若还加村子,留晚辈们接待,只是答谢。”傅全娃道:“那么,饭咋吃呀?我准备不来。”来人道:“多数人不要你管,你只做好送埋饭,留最后人吃。再是,你村的人,吃三顿。”傅全娃道:“那么路上的人呢,让饿着?”来人笑道:“你多心了,沿途摆着杠子馍,任人掰,只是冷的。”傅全娃道:“那就好,我的压力了。我会尽力的,竭力将用尽粮食。”来人道:“你很敬事,难怪杨家委托你。再有啥?我带回去。”傅全娃道:“我没了,不知啥,你回去。”因此来人回去了,给杨家汇报。

    他刚走,秦恩义又来,道:“谭家主人不放心,才派我来,怕明天,冷场。”傅全娃道:“还怕呀?都安排过了,让黄立胡四来负责。”秦恩义道:“正因是他们,谭家才担心,二人有怨气。”傅全娃道:“啥呀,咋能无信义,谁呀?只想,送埋饭,少准备,吃的人少。”秦恩义道:“这倒不怕,无非粮食,还有外乡人。最怕的,乡亲不去,咋下葬呀?”傅全娃道:“你回,回话去,我能保证。”于是秦恩义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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