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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切都是值得的,于是回家睡觉了。
第二天,人再来,依旧问讯,问候道:“人咋样了?”贾榆花道:“好多了,能睡得安稳。”但是泪水出来了,人再安慰她:“放心,能好,肯定好,以前都有好兆头。”贾榆花头,这话她爱听。人又问锁子:“咋样了,昨夜?新婚日子长着呢,先顾你爸。”锁子悲,又喜,咋话呀?只能道:“我会的,我知道。”因此,人们再又回去了,唯有娇娇,没人问,专心伺候老公公。于是,她喂水,喂饭,傅全娃艰难张开嘴。贾榆花道:“快好吧,不看是谁伺候你,还不满足?”傅全娃笑了,滚泪水,提劲,他道:“我没劲。”傅八道:“悠着,还是要静养。”娇娇道:“八爷爷。”傅八道:“伺候时要少话,多看着他。”再对贾榆花,道:“你开心他才能好。”贾榆花道:“知道了。”因此送他,傅八回去了,傅全娃再又鼓精神。
到第三天,该回门了,就是回娘家。娇娇道:“咋回嘛?礼节不要了。”贾榆花道:“不行,这是破规矩。”锁子道:“破就破,我爸都这样。”八爷爷道:“你想让你爸着急?去。”傅全娃也道:“去,”他果然着急了,乱伸指头。娇娇道:“爸,咋办嘛?我对爹娘咋交代。”八爷爷道:“你去才是交待,你爸急了。”二人哭了,不再坚持,只好去,望新爸。二人走后,其他人再来,黄立道:“啥事嘛,也算病?大风大浪都过来。”胡四道:“是呀,要我,是你急了,爱着急。这一辈子,多少活,咋干得完?”赵灯旺道:“对呀,你要能静,静养才有力,有力再干活。”苏泉道:“而且,大家都还盼望着,盼你率领,你要能好。”贾榆花道:“你要争气呀?不敢辜负。”人们道:“对,要争气,好日子还长着呢,又有儿子了。”傅全娃明白,只能流泪,伸指头,他的话已不出了。到天黑,锁子娇娇回来了,忙看新爸,其他人也不走,要相聚。
第四天黎明,傅全娃猛然病重,在泄气,只出不进。贾榆花大哭,急叫:“看肚子呀,孩子都急了,你醒呀?”但是他不醒,人都呼唤,急扑过来,一再唤他。这时候,他好像才听得见,也才伸三个指头,紧接咽气了。天塌了,天哪,家人哭,人都哭,听见人赶来也在哭,晴天霹雳啊。至中午,杨****赶到了,他也哭,道:“我猛感觉不对劲,忙赶来,都迟了,咋就成来不及嘛?”他悔恨,晚了,跺脚,难施救啊。就听,人都喊:“不公啊,老天,咋办呀?虎头山,谁浩领?再无人了。三个孩子,还都在长,值苦难,咋办呀?”又听,问苍天:“好人哪有好报呀?大难时,谁带领度过?救多少人,又生产,凝聚人,都是他呀。可是自己却没了,天哪,我恨你,你到底是咋长的?也不看人,极其冤枉他,谁离得开他?”人们哭,齐愤怒,不知咋发泄?于是打空中,罚上天,始终打也不够啊。但是要冷静,还要掩埋,帮助家人解痛苦。因此走了,默默挖坟,静静祈祷,直至要掩埋,才问贾榆花:“人已经走了,不能复生,就让托体同山阿吧?”贾榆花道:“我不懂,不信啊,他不能忍心,就去了?”锁子哭道:“娘节哀,要保重,还有弟弟。”娇娇也哭,跟锁是泪人,傅八道:“葬吧,你们葬,我去了。”因此他去了,不忍看,再送黑发人。于是,傅全娃托体同山阿,排父母的下面,在那边团聚。都葬了以后,人还想不通,让思想空了,难接受:为啥呀?好人,忠实的人,古道热肠,为啥无法挽救呀?是谁,是谁狠心折断他,才令大家都受害?思来想去想不通,是无形,是世道。忽然找到了,因此人恨它,恨世道,能不恨嘛?税收还在加重了。
加重了,也无法完成,但田二魁是瘟神,他又回来了。原来,他感觉无望,在哪儿是无法漂白,因为不打日本人。而且,自己财路还断了,花费靠上级划拨,上级常常不划拨。于是,他送厚礼,做打,上级才同意,他就回来了。回来了,谭龙只好依靠他,依赖他收税,罗瞪眼根本不能完成。因此人苦了,在以前,罗瞪眼收税,是表面凶恶,还能让人缓。但是现在不缓了,收税靠打劫,持枪进入,于是人恨他,骂他:“他在北方咋不死?应该被打死。”可是,骂归骂,还是他收税,并且是双项税,急给自己补亏空。因此,他命令,必须收齐了,否则也打手下人。于是,人能不苦嘛?一切财路都断了,全让给富人。因此,人们再想傅全娃,念他的办法,而谁有办法?人就散了,靠自己,成单打独斗,于是越想傅全娃。
然而,想念有啥用?只能恨社会,再恨田二魁,田二魁是谁造的?但是更恨日本人,他们侵略,才成这样。因此要忍耐,只能忍耐,难道民族不要了,国家不要了?于是人们哭,哭罢还活着,继续等明天,安慰自己:“这是时代啊,我们民族,苦大仇深。”人们相互转告着,要获得生的力量,是从无望找明天。只有在实在都难以忍受的时候,才告诫后代:“要记住,我们在牺牲,不敢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