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节、爷娘戏(第3/4页)虎头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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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歇着。”因此,进门,一齐拥戴贾榆花,直到炕上。都坐以后,翠芬要孩子,她道:“给我,最我该看看。”于是接孩子,端在手里,她又道:“越可爱了,都这么大了。”紧接问:“名字呢,我儿起啥名?”贾榆花道:“傅金锁,三把锁,随他的哥哥。”翠芬道:“咋都是锁,这个是金。”刚完,喇叭再要了,她道:“该轮我了,我家的孩子。”因此接过去,抱在怀里。翠芬道:“炕上不要这多人,干活去,再把羊杀了。”于是,年轻人下炕,要做饭,先杀羊,齐都到后院去了。

    都走以后,韦玉奇才问:“多大了,孩子?”贾榆花道:“快两岁了,才会站,是奶水不够。”喇叭道:“是难呀,也都难呀。”贾榆花道:“是我让孩子受委屈了,我指大孩子。”罢望娇娇,娇娇却不在,才希望喇叭理解。喇叭道:“看啥呀?不兴惯他们,他们应该的。”见话题严肃了,翠芬这才岔话题,她问:“你将水产能吃得惯么?赶巧了,今天多是水产。”贾榆花道:“吃得惯,多亏我亲家,让早练习好了。”翠芬道:“那就好,却要感谢乡亲们,是他们送的。”贾榆花问:“他们送的,是要感激爷娘戏?”翠芬道:“可以这么。”喇叭道:“还感激水菊,她也争光了。”贾榆花问:“咋回事?”喇叭道:“水菊写字和作诗,挣双份文房四宝,也让村人自豪了。”贾榆花道:“是嘛?那么叫来呀,让我考考。”因此,叫水菊,水菊来了。可是,听要考她,水菊紧张了,也不好意思。翠芬道:“也没啥,都自己人,给添个心情。”于是,水菊要求猜谜语,大家同意了,她才道:“一条河、听无声,想过去、只眼睛,深无底、却没水,有多大?不清。猜是啥?”

    贾榆花道:“天河么,难不住我。”水菊又道:“蒲公英,满天星,秋天到,挂红灯。兔鸡笑,跟着跳,喜鹊夸,吃饱啦。全家大乐哈哈,你猜是啥就是啥。是啥呀?”正要猜,喇叭道:“要心上当。”贾榆花道:“这能上啥当,不就柿子么?”喇叭笑了,道:“你果然上当了,还是桃,苹果,枣,李子,石榴,总之太多了,指秋天的果实。”贾榆花道:“是上当了,下来换作诗,行么,水菊?”水菊道:“行,先以前,是我写过的。”贾榆花道:“可以,也听听。”水菊道:“高高山上一树桃,哥哥担水妹妹浇。妹妹浇水哥抢瓢,臊得妹妹脸红了。一对彩云上眉梢,两片红霞腮上漂。熊熊烈火腹中烧,害得二人殷晕了。”贾榆花道:“好,好听,啥名字呢?”水菊道:“是无题。”贾榆花道:“无题咋能做名字?只名字不好。”翠芬道:“让你去读书,你却瞎胡写。”水菊吓一跳,就读书上的,她道:“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来如春梦几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贾榆花道:“这个不行,不懂,你最好现编。”水菊道:“可以,但要按它的格式。”因此想,然后道:“风霜夜、月下半,清梦醒、伤心远,镜中人度好安然,黎明神伤愿多眠。”贾榆花道:“还是不懂,给你爹现编,要能听懂的。”于是,水菊仔细犯琢磨,这才道:“古人事、今人谈,要登天、都不难,替古担忧伤心事,真真假假都笑谈。”太好了,人都鼓掌,韦玉奇就坐起来,他问:“名字呢?再补名字。”水菊道:“唱戏。”韦玉奇又坐下去,他道:“可惜了,你咋是女儿。”贾榆花道:“女儿咋?我要,给我呀。”

    正着,张粼波到了,也来看亲家,因此作诗打断了。他道:“亲家,听你会讲故事,就讲虎头山的故事。”贾榆花道:“你这都是听谁的?我咋不知道。”张鳞波道:“别瞒了,是女儿的。”翠芬道:“那太好了,快讲讲,她爹正在采风呢。”贾榆花问:“啥是采风?”喇叭道:“就是讲故事,想编在爷娘戏里。”贾榆花道:“那我讲,趁机能沾光,就怕讲不好。”水菊道:“肯定好,大姨呀,我也想听呢。”贾榆花道:“那么,我跟学你,也顺口溜?”大家道:“也好呀,听你讲是啥样子。”贾榆花道:“在虎头山,有一家人,主人人称乌癞头。因满头白斑,而且家人也窝囊,有人就编排他们,是这样的。”于是,她讲:

    “先编乌癞头,是:乌癞头、啥没有,弓着腰、背抄手;前烂裆、摆来来,后烂沟、黑乎乎;也不管、还出溜,风一刮、呼呼呼。再编大儿乌麦屯,是:瓜瓜娃、尖尖痧,也没裤、胡乱爬;见了人、啊咔咔,管大、都叫妈;(哦)妈(哦)妈(哦)饿啦,胡乱抓把接着爬。又编二儿乌满屯,是:斜斜眼、歪歪嘴,瞎布袋、流鼾水;鼾水一流一大堆,走路一拐一窝灰;天灵盖冒白气,沟子底下直擤鼻。还编三儿乌聚屯,是:鼻鼻娃、像蛤蟆,身子软、一扑塌;四岁半了不话,青青茄子扁南瓜;眼如牛铃瓷拳大,你叫他妈咋活呀?最后编媳妇,是:瓜婆娘、蛋苞怀,脱落裤,噗唦鞋;糊草绳、围腰带,下清鼻、一河海;向人前、娃喂奶,黑黜黜、还摆来;摆来摆来娃摸揣,身子细痒嗨嗨嗨。”

    她讲完了,人们也都笑翻了,年轻人坐在地上,早回来了。翠芬道:“有趣,谁编的?”贾榆花道:“娇娇也知道,娇娇,你?”娇娇道:“是谭清泉编的,他会作诗,我娘讲的也精彩。”贾榆花道:“会话,这就是娇娇。”喇叭道:“还真有这一家人呀?就不怪别人,也太不像话。”韦玉奇道:“噢,看笑话?你们强在哪儿,不看人可怜。”霎时,人僵住了,都不敢笑,也不话。贾榆花就脸红了,她道:“哥哥呀,没想到呀,你还是菩萨。”翠芬就听出味来,她道:“胡啥?还不为你,为你的戏?”喇叭也道:“对呀,你不正在采风吗?能编进去。”韦玉奇道:“我编它?我怕人骂我,再要打我。”翠芬生气道:“会话嘛?那你,啥?”贾榆花道:“你们大家都误会了,我倒是明白,他想听是严肃的故事。”翠芬道:“是啊,你咋知道?整天让人不开心,是悲惨的故事。”贾榆花道:“悲惨产生好故事,悲惨能流传,是戏的规矩。”翠芬道:“你也老戏看多了,但我不想,现实灾难太多了,能把人憋死。”喇叭也道:“对啊,因此要忘记,人还要活,就要快乐。”贾榆花道:“那只是咱们,我哥想的不一样,是忧国忧民。”

    韦玉奇道:“没想到啊,还有人理解,竟然是你。没错,好戏要能编出痛,痛才能流传。”翠芬道:“我也没想到啊,我算白活了,难成知己。大妹子,请求你再讲故事,给某人听听。”贾榆花道:“故事我倒有,怕姐姐吃醋,就不讲了。”于是二人笑了,喇叭也笑了,道:“今天,怪呀,你讲故事谁发现的?是我家男人。”因此大家再笑了,韦玉奇就制止,他道:“别胡了,让快讲,一群孩子在这里。”于是,贾榆花讲李寡妇的故事,她早年弃儿,是真事。“还有一真事,很难听,她自己的,给听听。”因此,她讲:“李寡妇,自新丈夫死后,和儿相依为命。这儿叫做刘念想,念想谁?不知道,她也不。她名声不好,于是没人理她,日子过得很艰难,靠要饭。可是,谁给呀?近处没人给,只好到外乡,去得很远。这回民国十八年,在以前,也已很近了。一次,她到平原去要饭,都快饿死了,有好心人救她。救下了,主人日子也艰难,才相互诉苦。最后,主人道:‘大难还未至,再咋活命呀?给一道保命符。’她就激动,匆忙问:‘是啥呀?先谢了。’然而主人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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