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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伟全一早来到市委,先到办公室转了一圈,拜年、喧嚣、问好,走完了过场之后,他若无其事地来到了呼延傲博的市长办公室,正好,呼延傲博不在,刘洋在。
“刘秘书,过年好。”郭伟全主动向刘洋打了招呼,作为市委二秘,刘洋在市委大大小小的秘书中排名第二,而且他深得呼延傲博信任,也是所有想和呼延傲博传话的市委中层绕不过去的桥梁。
“秘书长,过年好。”刘洋忙笑脸相迎,上次王向东对他的教导他还记在心间,知道郭伟全以后会是zhèng fǔ班子的重要人物,他不敢怠慢,哪怕有呼延傲博撑腰,万一郭伟全真的担任了zhèng fǔ秘书长,必然和他有许多工作上的交集,有许多事情他还要听从郭伟全的安排。
“呼延市长没在?”郭伟全目光向里面扫了一眼,“我还没向呼延市长拜年呢。”
“呼延市长串门去了,估计得过一会儿才回来。”刘洋要去倒茶,“秘书长来杯茶?新到的乌龙茶。”
“不用了,我喝不惯乌龙茶,不麻烦刘秘书了。”说话间,郭伟全伸手从身后拿出一包东西,“听说呼延市长胃不好,我手头正好有一种养胃的茶,让他尝尝,很管用。俗话说十胃九养,胃病就得平常多注意养生。”
一包养胃的茶不算什么贵重礼品,刘洋就收下了:“我先替呼延市长收下了,谢谢秘书长了。”
“客气什么?以后在呼延市长的领导下工作。关心领导的身体,就是关心我们的身体。”郭伟全笑呵呵地说道,还特意以示亲热地拍了拍刘洋的肩膀,“刘秘书,回头好好坐一坐。”
对郭伟全的刻意走近和示好,刘洋并没有多想,如果郭伟全由副秘书长扶正担任了秘书长。必然要和呼延市长增加感情交流,哪怕他再是蒋雪松的人,也要和呼延市长处理好关系。否则,工作将会难以开展。
不过原本蒋雪松阵营的人前来向呼延市长示好,刘洋心里十分受用。谁都想自己的阵营壮大,郭伟全虽是蒋雪松一手提拔的嫡系,却难保不会逐渐向呼延市长靠拢。只要运作得当,蒋雪松想让郭伟全打进zhèng fǔ班子成为一枚钉子的计划,也许还会被呼延市长将计就计,从而将郭伟全收服。
郭伟全又说了几句闲话,转身就走,才走到门口,忽然又站住,压低了声音说道:“刘秘书。你有没有听说郑令东下落的消息?”
刘洋一愣:“没有,郭秘书长有什么内幕?”
郭伟全yù言又止:“算了,还是不说了,道听途说的消息,说了没用。”
郭伟全表现得越神秘。刘洋就越好奇,何况刚才郭伟全的一番示好,让他感觉和郭伟全之间的关系近了不少,就一把拉住了郭伟全:“秘书长有话就说完,别说一半,让人猜谜。道听途说的消息。也可以当作参考。”
“就当成私下的交流,上不了台面,你可别告诉呼延市长。”郭伟全又退回到房间,揽住了刘洋的肩膀,似乎他和刘洋多亲密无间一样,小声说道,“昨天晚上和几个人吃饭,无意中听到有人说郑令东的行踪全在关允的掌握之中,我就当是醉话,没信。后来又听说,关允不但掌握了郑令东的行踪,还说郑令东原本就没跑远,就在燕市……”
以前郭伟全在县里工作时,拉拢形形sèsè人物的手段层出不穷,别看刘洋是市委二秘,对付他对郭伟全来说,不在话下,他半真半假的腔调,三分亲热加四分神秘的姿态,不由刘洋不信以为真。况且……郭伟全说的原本就是实话!
郭伟全一番话说出,刘洋顿时惊呆了。
尽管郭伟全再三强调是道听途说的酒桌醉话,但刘洋还是信了大半,事实证明,空穴来风的小道消息,到最后往往都最接近真相。当然,他也不是没有怀疑郭伟全故意透露消息的用心,但不管郭伟全是何用心,这个消息太惊人太重要,以至于他震惊当场,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
如果郑令东真在关允的掌控之下,关允就不是厉害了,而是深不可测!刘洋惊吓出一身冷汗,关允掌控了郑令东究竟意yù何为,想都不用想,关允是想将进取学院事件的主动权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中。
再联想到昨晚进取学院的夜半炮声,刘洋顿时想通了一个环节,毫无疑问,昨晚的炮声和关允有关,莫非是关允和郑令东联手要亮出底牌的预jǐng?
不行,不能让关允得逞了,如果郭伟全所言属实,关允真的掌控了郑令东,那么等于是关允即将反客为主,要借进取学院掌握下一步的主动权,如此一来,呼延市长想借花酒翔和薄幸郎两件事情来点燃对蒋雪松的狙击战,很有可能被进取学院事件的突然引爆而冲击得七零八落。
呼延市长说要晚上才点燃薄幸郎事件,看来得提前了,刘洋稳了稳神,故作神秘地点了点头:“呵呵,有意思,现在关于关秘书的传闻真是太多了,有人说他是官场天才,有人说他是官神再世,还有人说他能掐会算,有些话,听了就听了。”
郭伟全也笑了:“就是,听过就算,我是当醉话来听,刘秘书当成笑话就行了。”
“说到笑话,我也听到了一个关于关秘书的笑话。”刘洋压低了声音,还故意向门口看了看,装作和郭伟全关系很近一样,“秘书长可别传出来,要是让关秘书知道我传他的话,关系就不好处了。”
“哪里会?”郭伟全拍了拍刘洋的肩膀,“论关系,谁更近?”
刘洋心领神会地笑了:“陈县长被鲁洋洋写了一首诗,关秘书也被人作诗了……”
被人作诗了?说得还真是含蓄,被谁,郭伟全就不去猜测了,笑问:“什么诗,能比得上花酒翔的诗有意思?”
“诗的好坏我就不评价了。”刘洋小声说道,“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也不懂,就是听来了,觉得好玩,就说给秘书长听听,听过就算——薄幸关郎风流心,夏女走后登金门。不见枝头chūn情落,只有孔县哭温琳。”
刘洋不知道什么意思才怪,诗是谁所写不必考究,也许就是刘洋原创也未可知,不过说实话,郭伟全还真不知道什么意思,只听明白了一个事实——哭温琳,显然是指温琳哭,温琳为什么要哭?当然是暗指关允对她始乱终弃了。
郭伟全就急急来找关允,第一时间告诉了关允,他很明白,薄幸郎一诗是继花酒翔事件之后的第二道开胃菜,呼延傲博步步紧逼,下一步,怕是就真要动到蒋雪松了。
关允才安排好郑令东的下一步,没想到事情说来就来,而且还是针对他,顿时让他一时震惊。
震惊的不仅仅是薄幸郎一诗,而是作诗之人对他的情感历程了解得如此清楚,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三个女人一网打尽,显然也真是下了不少功夫,为了对付他,某些人是无所不用其极。
薄幸关郎风流心,夏女走后登金门。不见枝头chūn情落,只有孔县哭温琳——好一个薄幸关郎风流心,他真是薄幸寡情之人?夏女走后登金门一句自不用说,是指夏莱远走之后他到金家提亲之事。
不见枝头chūn情落,显然是暗讽他chūn情荡漾,身边从来不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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