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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秘密会社创造和完善了一整套黑话暗语。这对加强其内部团结,保守机密,识别敌友起了重要作用。土匪这个暴力团伙对黑话感兴趣,就是基于黑话所具有的那些功能。如由广西的游勇,四川的袍哥脱胎转化的匪伙所使用的黑话,更是师承于秘密会社。
固然,土匪的黑话暗语有加强内部聚合力和戒备的作用,但这对土匪间的交流,以及对外界事物的了解和接受则不利,因而加剧了土匪团伙本来就封闭、保守、落后的程度。另外,黑话暗语虽然弥补了土匪欠缺文化,发挥着书面交流的作用,但这又无形地加剧了土匪本来就匮乏的对文化的无知程度。
()黑话暗语在土匪生活中的作用
入伙为匪者,熟练地掌握、运用黑话暗语是至关重要的,不然他就不能适应土匪生活,而且还有被当作危险分子对待的可能。土匪黑话的地方性、方言性和特定性色彩,使为数众多的匪伙的黑话纷繁杂乱而难于掌握。何西亚对此作了专门研究,曾列出14组土匪的黑话,但这并不是全貌,实际上,全国各地土匪的黑话暗语远不止何西亚组合的那些内容。
黑话暗语在各地土匪的表现形式和内容各异。土匪的黑话大体分为吃穿戴、结交联络、姓氏、人体器官、物品、动物、一般用语、方言等大类。
首先,我们看,土匪的名称、组织结构、活动情况是怎样在土匪的黑话暗语中表现的。在东北,匪伙名称为“绺”、拉匪为“起局”,匪伙之间合股结盟为“碰窑”、“勾通”;匪首称“当家的”、“掌柜的”、“总揽把”,首领之下的四梁八柱等中层匪首,有内四梁、外四梁之分。内四梁中带兵打仗者叫“炮头”,掌军需后勤的称“粮台”,军师为“搬舵”,负责内部安全者叫“水香”;外四梁中负责看守人票的谓“秧子房管事”,司联络者为“花舌子”,负责警戒侦察的称“稽查”或“插千”,文书称“字匠”。
豫省等中原之匪叫匪伙为“杆”,当匪为“登架子”、“nfdfc匠”、“响马”、“刀客”。匪伙合股叫“碰杆”,匪首称谓有“总架杆”、“架杆”等,下面的头目通称“杆头”,看管人票者谓“叶子阎王”。在四川等地,称上山落草者为“歪人”、“棒客”、“棒老二”、“刀客”;匪伙依据规模大有“边棚”、“哨棚”、“总棚”之分,匪首亦有“天王”、“大王”、“老摇”、“舵爷”、“大哥”之分。匪首之下的分工,与中原河南等地相仿,不像东北胡匪那样细密明确,而相当粗泛,且随意性大。在云南、江浙地区,匪伙组织、头领的称谓多沿用四川等地的土匪的叫法,个别地方对当匪则有自己特异的称谓,如滇西称当匪为“爬龙背”,浙南则谓“绿壳”。但这并不普遍。除此之外,四川、河南、山东、福建等地之匪有不少匪队抛开黑话暗语对匪组织、名称以及头领的代称,直接采用军队的职衔、编制、名称,自封为什么大队长、支队长、纵队长,营长、团长、旅长、师长,其内部结构也沿袭军队建制。因此,黑话暗语在这些匪队稍显淡薄。
土匪团伙组织、序列、建制的军事化倾向,明土匪由单纯的土匪向兵匪的转化已成一种趋势。通过对东北、中原、四川等地土匪黑话暗语的了解,可看出:1.匪伙都奉行封建的家长式统治,带有极浓的宗法观念的色彩。.东北胡匪分工细密,但权力相对分散,一绺匪伙的实际权力往往被“炮头”把持,“当家的”、“掌柜的”权力受到或明或暗的挑战。因此,一支匪绺分裂、闹独立,另成山头的情况时有发生。.胡匪收编成军意识相较于河南、四川等地之匪,显得差一些,特别是在匪伙初起时。4.各地匪伙突破山头、封闭局限,由股“碰窑”、“碰杆”、“合棚”集大股的结盟现象呈上扬势头。
第二,土匪在抢劫活动中的一套黑话暗语。四川土匪在行动时,不得直呼其名,而以“老大”、“老二”、“伙计”相称;叫枪为“通”,开枪为“生冲子”,出发叫“摇线子”,交火为“挂溜子”,撤退谓“吆舵子”,打得赢叫“吃得梭”,冲门翻墙叫“冲围子”,烧房称“nfea1窑子”,杀人叫“毛”,砍头谓“拿梁子”,割舌叫“短利子”,挖眼叫“吹灯笼”,捆人叫“扎膀子”,打屁股为“掸坐墩”,吊羊索钱为“巴贴子”,打劫过路行商为“掸鞭子”、“宰根子”,劫船叫“打歪子”,运赃物叫“起货”,私吞赃物叫“掐股子”等等。
河南等地土匪行动的黑话词汇虽与四川有异,但相似之处明显。在那里,枪叫“胳膊”、机枪叫“喷筒”,子弹称“白米”,联络叫“采盘子”,道路叫“条子”,劫路称“辇条子”,快走叫“拉地硬些”,船为“漂子”,军队称“冷子”,团防叫“冷马”,城镇叫“围子”,绑人票叫“拉票子”,杀人票称“撕票”等等。山东土匪行动时,也有一套完整的黑话暗语,如官兵为“仔子”,向导叫“带线的”,所绑之客叫“肉票”,探路者为“趋线的”,报信人为“递线眼的”,外人叫“勾子”;打仗为“挂焦壳”,接火为“上场了”,死称“就土”,打死人叫“砸了”,偷袭叫“摸”,逃跑为“出水”,撤退谓“下场了”,走路叫“上线”,出发叫“开着了”;信号枪为“叫枪”,快枪为“焦壳”,土炮称“灰筒子”;匕首叫“喝血虎”、“清子”,红樱枪叫“硬针子”;指路叫“引线”,滑倒叫“跟进”,官兵急攻叫“风高了”,情况不好叫“风紧”,成员死叫“滑了”,烧房子叫“红窑子”,钻山洞称“迭钢窑”等等。
在东北,枪叫“喷子”、“旗子”、“鸡脖子”,子弹叫“柴禾”,刀为“青子”,杀为“插”,配合行动叫“上托”;盗牲口称“吃毛疆”,盗墓谓“吃臭”;绑票称“接财神”;县城称“围子”,农村叫“鸡毛店”;走路叫“滑”,休息叫“押白”,侦察称“拉线”,打仗为“开克”,打伤称“踢筋”,官兵称“水”,巡警叫“狗子”,兵称“跳子”;劫路叫“别梁子”,出发叫“上道”,集合称“码头”;出事了叫“窑变”,报信叫“放笼”,烧房子叫“放亮子”,捆人叫“码上他”,解散称“越边”,散伙称“脱下”;杀了他叫“插了他”,揭发报官叫“举了”,被抓住叫“掸脚子”,逃出来为“扯出来”,多次被抓叫“底子潮”,抓俘虏叫“拣蘑菇”,割耳朵叫“抹尖子”,歇歇叫“拐拐”,全村烧光叫“推大沟”,等等。
第三、土匪赋予自然物、动物的黑话暗语。由于此类黑话内容不如行动时黑话事关重大,各地匪伙的黑话比较一致,因此就不分地区叙述。猪叫“黑毛子”,马“疯子”,骡“高脚子”,驴“条子”,狗“皮子”,虎“拦路子”,狼“柴禾子”,蚕“抽丝子”,牛“尖角子”,鱼“水儿”,熊“仓子”;鹅“长脖子”,鸭“扁嘴”,羊“山头子”,兔“草溜子”,猫“窟子”,风“轮得急”,太阳“红光子”,月亮“炉子”,星“定盘予”,天阴“插蓬了”,起雾“挂帐了”,退雾“清明了”,天黑“老光子坠了”,下雨“摆啦”,下雪“飘花子”,刮风“走溜子”;东“倒”,南“阳”,西“切”,北“裂”,山“架子”,上山“登架子”等等。
第四,日常生活用语中的土匪黑话。在河南:钱为“高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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