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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爷的一番心意?!”
羽飘翎欣慰一笑,松开他的胳膊,赤足上了窗前长榻,拉起竹帘,然后斜倚在短几上,灯光照着她的脸,自是娇艳无比,相形之下,就连花瓶里的那株异种红梅都失去了颜色。
拿起紫毫,面对画纸,平生第一次觉得踌躇起来,她的一颦一笑,一嗔一喜皆堪入画,竟不知该如何落笔,腹稿打了几遍,总觉有些缺憾。想画个临摹,偏偏她的娇容似乎千变万化,虽是生动已极,可每一刻的表情都是至美至媚,心中竟是无法割舍,过了好一会儿,画轴上依旧是空白一片,“小羽,你别动,忍一会儿吧!”
说着,扯过一方罗帕掷向她,正把她的头盖住了。
闭目沉思,羽飘翎那两张迥异的面孔渐渐在脑海中融为一体,提笔在纸上勾勒点染,一幅美人冬卧图竟是一气呵成。
“这是我吗?”
虽然出了这样的疑问,可惊喜之色却霎时间布满了她的脸,“这……才是真正的我吧!”她喃喃自语,轻轻偎进常威怀里,目光再也离不开那张画了。
丹青难写是精神,画中少女的容貌只与眼下的羽飘翎有着六七分的相似,可眉目之间那股自由的飞扬神态和小女儿心有所属的娇憨的完美结合,让画中人物的精神更符合她此刻的心情。
“妖娆百种宜,总在春风面。含笑又含嗔,莫做丹青现。”半晌,她才看到了题画诗,低低吟了一回,回眸莞尔一笑:“人家真的那么好吗?”
这一笑真是风情万种,常威忍不住心头大动,搂着她纤腰的手臂顿时紧了紧。
“相公~”她察觉到常威身体的变化,抿嘴儿娇嗔了一句,提起笔来,就在题画诗下,又加了四句诗,自是情意绵绵。
“腹中愁不乐,愿做郎马鞭。出入环郎臂,蹀坐郎膝边。”
羽飘翎换上了一套官造金彩提花绒的对襟比甲从里屋走了出来,常威笑着问道:“你师傅有没有说为什么让你来?”
羽飘翎摇摇头:“师尊只说叫奴来,听爷的安排,其它的一概没说。爷是不是跟师尊有了什么协议?”
烟凌云当然不会说明,常威自然也不会说,他岔开话题道:“你们有烟千波和柳战云的消息没?你师傅是不是要不惜代价的找到她们?”
羽飘翎道:“那倒没有,寻找战云师姐和千波师姐的事情是楼师叔、苗师叔她们负责的,不过,到现在都没消息呢。”
没消息是一定的,常威笑笑,“到时候我帮你们找找吧。”
第二天上午,常威带着易容的羽飘翎赶到燕子矶,武林庄园已是人去楼空,只有何冲和唐锦衣留下的两封书函。
唐家父子随身携带的大批解药很快让那些中毒人的症状得以缓解,虽然群雄在得知需要服用七次解药之后才能完全恢复正常的消息之后有小小的骚动,但被坐镇的何冲弹压了下去,为了伤员的安全,江南江北两大集团不得不妥协,以配合唐门解毒。
次日一早,两方都开始迅撤离,江北伤员取道镇江奔扬州,而江南的则拟落脚于苏州。
这些都是何冲在信中说的,洋洋洒洒的竟有千余言。而唐锦衣的信则潦草简单得多,只是说这两个月他父亲唐刑天拟驻扎在苏州,而他自己则在两地周旋。
唐刑天果然行事周密,他虽然亲自替江南武林的人解毒,却没有住进任何一家门派的属地,分明示意他不偏不倚的行事态度,让两方都挑不出理儿来。
“武林大会总算结束了,咱们该回家了。”
一到镇江还没进门居然碰到了沈匡,这家伙却是满身污血淤泥瘫软在椅子上,衣服破烂得连叫化子都不如,彷佛是才从战场上撤下来的伤兵似的,只是面目尚算干净。
“世卿,又出什么事儿了?!”常威大吃一惊。
沈匡形容极其憔悴,若不是身后的沈从福搀扶着他的话,他早倒下了。
“无畏,吃的,有吃的吗……”沈匡见了他,眼睛亮了一亮,话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半,就昏了过去。
常威见状忙抢上前去,伸三指搭上了他的脉,沈从福沉声道:“大人,我家公子已经两天两夜没吃东西了,他是饿昏的。”
“快拿桂花粥来!”新来的小丫鬟见沈匡昏倒了,都慌了手脚,听他一声断喝,才似活了过来,急忙奔去厨房,兑了杯温水,沈从福接过去一点点喂进去。
“老沈,莫非你们遇上了贼人?”
沈从福说:大人还是等我家公子醒了之后问他吧,并不多话。心中暗赞了一声沈家果然家法森严,也不再多问。
沈匡半昏半醒地把两碗桂花粥吃了进去,便昏沉沉地睡了过去,那老者虽然也是饿极了,却能控制住自己,慢条斯理的把热汤热粥喝了下去。
看他的模样,知道一时半时醒不过来,吩咐丫鬟细心照料,回头去见了二哥常同,皇帝改元昭武、提升官员俸禄、推行诸多新政的圣旨已经下来了,下面官员说什么的都有,但因为有了涨俸禄这一条,倒没那么多反对意见,议论了一番朝政中午回去,沈匡依然昏睡,又等了一个多时辰,才从睡梦中醒来,刚一睁眼就喊饿,只是这回倒是自己动手,狼吞虎咽地足足吃下了两人份的饭菜,若不是常威挡着,或许给他头牛他也能吃了。
“妈的,我这回总算知道饿是啥滋味了,回家我他妈的第一件事儿就是设他一个粥铺子,专门施舍给乞丐穷人!”
“嚯,经这一难,倒造就出一位善人来,这贼也算有些功德!”
“我呸!”
沈匡顿时激动起来,跳起身来才现自己那身破烂的衣服与华丽的客房极其不协调。
“无畏,我和福伯先洗个澡,茯苓粥还有吗?能不能再给我做点?我真是饿疯了。”
二人梳洗干净,沈匡才恢复了公子哥的模样。
“无畏,我遇上了倭寇,又是他妈冲田这杂种!”他眼中流露出一丝恐惧,“不瞒你说,这一次我急着用钱,进了上百万的红货,在东山被人洗劫一空,同行的八个人被杀了六个,若不是福伯拚死相救,我险些死在了东山!从东山逃出来,怕贼人追杀,又不敢报官,一路上昼伏夜出,又身无分文,险些又饿死在路上!”
“东山?苏州东山县?你去了太湖?确定是冲田和也?”
常威心中顿时燃起了一股怒火,奶奶的,上次黑石村、南京沈家的账还没算呢!冲田这倭寇竟然又来了,看样子是专门冲着沈匡来的?
“绝对是!”
沈匡咬牙切齿地道。
“想不到冲田真的深入到苏州了,难道是以太湖为基地?世卿,事关重大,你弄清楚了吗?”
“绝错不了!是柳生十兵卫带人动的手,他们不知道福伯的实力,以为定能杀死我,所以没太掩藏形迹。”
沈从福点点头,却道:“大人,他们一共九个人,武功都相当出众,那个柳生的功夫甚至不在我之下,只是用的都是汉人的剑不顺手,才让我有机可乘。贼子中还有个汉人,我怕事情没那么简单。”便把当时的情景简单讲述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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