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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常威又想到在骆马湖唐锦衣客客气气的同白子瞳打招呼,却招来对方强烈的敌意,那时候他还以为是唐锦衣长的太美惹的白子瞳嫉妒,现在想来竟然是因为家族旧怨在其中,而且从白子瞳恶意揣测东方卿云、唐书雪的情况看,这怨恨非常之深。
前院那个倭寇早没了人影,想必是为了追击他们而绕到村南口去了,只剩下一匹马孤零零地在院子里绕来绕去。把它赶进屋子上了炕,牵着嚼子使劲让马脖子伸到了唯一的后窗外,然后一枪扎在马屁股上,那马一惊,向前一窜,便卡在窗户上进退不得,正把窗户堵了个严严实实,又拆了个桌面权当盾牌。忙了一通,等白子瞳与何素素母女进了屋子,前后两院已经都可以看到倭寇的影子了。
“我负责前院,你负责后院!”
常威话音甫落,两匹高头大马已经越过了前院的院门,在白子瞳、何素素母女诧异的目光中,两枝羽箭从窗口激射而出,黑暗中的羽箭就像阎王的勾魂手,霎时间就勾走了两条人命。
“好箭法!”
白子瞳既兴奋又有些妒意的赞了一句,毕竟常威出众的箭法让他看到了更多生的希望。而紧跟在后面的三个倭寇来不及收缰,和乱窜的前两匹马撞到了一处,趁着敌人混乱的瞬间,常威再度箭将他们全部射杀,敌人这才退了下去,常威也故意加重了喘息声,似乎这五箭已经让他倍感吃力。
而此刻四个倭寇已纵马跃过了后院坍塌的矮墙,月光下就见几道细长的黑影从地上弹起,死死叮在了马腹上,四匹马刚冲到屋子后门前便齐刷刷地瘫倒在地,马背上的倭寇猝不及防,俱从马上摔了下来,被白子瞳一轮飞刀俱刺中咽喉心脏而亡。
常威早就学会唐门的暗器精髓了,而白子瞳华丽的手法完全是如出一辙,确定无疑是唐门子弟,那四把飞刀几乎是同时离手,可去向度却各有不同;他纤长手指上的每一个变幻看起来都那么灵动而舒展,仿佛是在看秒手操琴那般让人赏心悦目。
唯一有些缺憾的是他的内力还无法长久支撑这么强大的招式,他腰间只插着十二把飞刀也正说明了这一点,不过已经快能赶上以前的唐锦衣了。
两人的目光在黑暗中一错而过,白子瞳似乎是不经意地挪动了地方,让自己大半个身子隐藏在了何素素身后,而常威也偷偷把两女拉到自己左近,挡住了白子瞳对二女的攻击路线。
顷刻间损失了九名同伴,倭寇似乎弄不清楚屋子里的人究竟有多大的战力,前后两院不约而同地停止了攻击,满耳只听见战马的嘶鸣和叽里咕噜的倭话,常威知道倭人是在争论同伴的死因。
不一会儿,前院门外突然火光大亮,几个举着火把的倭寇簇拥着一骑从村南快斜插到阵前,当中那人豹头虎目,身材高大,比起身旁矮小的同类,越显得魁梧;海风吹拂着单薄的夹衫,纷飞的大袖仿佛是张开的双翼,加上微微前趋的身子,直如一只正择人而噬的猎鹰。
柳生十兵卫气势果然与众不同,他四下打量了一下这座院子,目光落在了院子里的那五具尸体上。可能是失去主人的战马遮住了他的视线,他变换了几次视角才看清部下的死因,冷峻的脸没有什么变化,可眼珠却是一缩,向旁边的人低声吩咐了几句。
就见他身后有四五十个倭寇下了马,一部分一南一北分成两股从两侧包抄过来,余下的解下弓箭,借着围墙的掩护进入了射击位置,而他自己则擎出了腰间长刀,目光炯炯地盯着两扇窗户,猛地长啸了一声。
一排箭雨漫天飞舞过来,虽然大半都失去准头而钉在了窗棂四周,可还有十几枝箭从窗**了进来,有的没入房梁,有的就正打在羽飘翎竖起来当作盾牌的桌板上,力道虽不足,可劈啪的响声却让何雯害怕起来,不敢去打扰全神对敌的母亲,只好偷偷往羽飘翎怀里挤。
常威知道敌人只是想压制住屋子里的弓箭手,好掩护两翼的同伴从屋顶接近,递给颜如玉一个眼色让她注意南边的屋顶,自己则一面从门缝里监视着柳生的举动,一面凝神细听头顶上的动静。
围在后院的倭寇听到啸声,齐齐呐喊起来,十几个身材矮小的倭寇跳下马来,前后排成两排,挥舞着尺半短刀小心翼翼地压了过来。
刚越过围墙,金银头再度从地上弹起,可这次只听见两声嚎叫,其余的毒蛇俱被倭寇斩成了两段;那两个被金银头咬中的倭人一个毫不犹豫地砍断了自己的手肘,把蛇跺了个稀烂才昏过去,而另一个似乎被咬住了裆部的则在一头倒地之前将蛇头掐了个粉碎。
何素素心痛地惊呼了一声,目睹了这一幕的常威毫不意外,这十几个人不仅身法刀法俱有章法,心性更是坚忍,正是他见过好几次的忍者。
飞刀的有效距离远比弓箭短得多,白子瞳便躲在后门冷眼观瞧,并没出手,何况面对这么多敌人,就算是唐锦衣来也难以在这个距离全部射杀。
见敌人一步步的挪近,他突然问道:“大人,您的援军到底什么时候到?”
语气中隐约能听出一丝焦虑来。
“不告诉你要顿饭功夫嘛,就快到了。”
其实对于骑兵来说,二里地的距离一眨眼就到了,可加上穿戴盔甲和集合的时间,或许两顿饭的功夫也未必能赶得到,可若是把时间说得那么长的话,白子瞳很可能就琢磨着怎么下黑手杀了屋子里的人,然后投降倭寇了,眼下倒是该多给他点求生的希望。
所以随着常威的话音,一枝羽箭从窗**出,用上了他两成功力的羽箭自然快似流星,那倭寇虽然用刀奋力一斩,却完全斩空,羽箭直贯入他的头颅,将他撞出去三四步才轰然倒下。
余下众人立刻卧倒,借着横七竖八躺倒在地的战马尸体的掩护忽而前翻忽而横滚地匍匐向前。
白子瞳听到箭声大异从前,面色一变,迟疑道:“大人……莫非姓吴?”
“老子姓袁!”
常威没好气地应道,想不到吴思明的名字连江湖人都知晓了,也不知他哪里学来的箭法。同时也对自己这些化名有些头疼,要不是神魂强大,记忆力和反应远常人,只是一天之内换三个名字就够露馅好几次了。
“袁?军中怎么这么多箭术高手呢?莫非当初‘流星孟飞’并没有死,而是隐身军中不成?”白子瞳似乎是自言自语,可眼角余光却紧盯着常威的脸。
“老子可不认识谁是孟飞!”
常威是真的不熟悉谁是孟飞?好像是魔教高手?反正跟他没半点关系,语气便没有一丝尊重的味道,深深吸了口气,骂道:“你家不是贩药材的吗?手上总归有些毒药什么的吧,妈个巴子怎么还不使啊?!”
按照唐锦衣的说法,唐门却是有大规模杀伤能力的暗器和毒药,常威对战烟凌云时没用使用的修罗降世就是代表作,不过,这些东西太过珍稀,白子瞳这个编外的唐门子弟不可能有这种东西。
而其余的所谓唐门三毒,都是针对个体的,或通过各种途径让敌人吃进毒药,或利用淬毒的兵器杀伤敌人。象软骨散那种以空气作为媒介的药物只有迷药和春药,而它们施放起来都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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