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三章 作戏(第2/3页)江湖掌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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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旦把目标锁定在苏州城,威胁的就不是一两个人而已,到时候何冲又有的抱怨了。

    可眼皮底下的机会白白让它熘走,常威自不甘心。看来眼下唯有退而求其次,尽量将陆飞白困在苏州,让他无暇它顾,以免打扰剿倭之事。

    第二天再去凤来仪转悠的时候,就听到有人喊:“不好了,楚三爷和卢先生眼看就要在牡丹馆打起来了!”

    等常威赶到,屋子里早已是剑拔弩张,一张精致的黄花梨棋盘被打得粉碎,棋子撒得满地都是,角落里,庄青烟伏在几上哭得悲悲切切,让人顿生怜惜。

    楚同和一脸怒容站在屋中央,若不是白秀拦着,他又顾忌身在凤来仪,或许早把对面那个斯文老者打个半死了。

    而他对面的那个老人似乎根本不惧怕他,横眉相对,丝毫不让,只是听白秀说国公来了,他才自然而然地把目光转了过来。

    他就是陆飞白?饶是经过唐书雪的唐门易容术熏陶,常威也看不出什么破绽来,只是那对眼睛阴柔的有些渗人。

    “好久不见,楚老兄什么时候回来的?”

    楚同和的出现本不在计划之内,此番楚严明调动苏常湖人马,其中并没有他,常威一直以为他还在杭州的大本营,不曾想这时回到了凤来仪,看架势显然是接替侄子楚严明来坐镇苏州的,如此说来,丹阳一役倒不像是同盟心血来潮的产物了。

    “国公爷,你来得正好,你评评理,老子只是想和庄姑娘说几句话,这老头就推三阻四的,奶奶的,青烟又不是嫁给你了,轮得到你替她说话吗?!”说着说着,他又指着陆飞白的鼻子骂道。

    闻到楚同和身上的酒气,常威知道他有点喝高了,可还没等我说话,陆飞白已然冷笑道:“既然老夫包了牡丹馆,这期间庄姑娘就是我的人,难道行里的规矩到了凤来仪就变样了?!还是凤来仪浪得虚名,惧怕你金戈会呢?!”

    楚同和顿时一怔,不由上上下下打量了陆飞白一番,半晌才沉声道:“想不到你这老儿竟是道上的朋友,咱可是面生得紧啊!”

    说罢冲常威深施一礼,道:“国公,秀姐儿,今儿是我莽撞了,若是坏了规矩,我给秀姐儿你赔罪,不过这老头没安好心,存心挑拨离间,你可别上了他的恶当!”

    “三爷说的哪里话,凤来仪和贵派可不是一天两天的关系,卢先生只是一时气话而已。”白秀咯咯一笑,随即又道:“这事儿既然是三爷不知行规的无心之过,给卢先生道个歉就过去了,别让青烟为难。”

    楚同和悻悻地道了歉,常威给白秀使了个眼色,白秀便把他连哄带骗的拽出了牡丹馆,凤来仪的另一名妓冷银屏正等在门外,楚同和遂换上笑容,搂着冷银屏朝画屏小筑徜徉而去。

    “惊扰了卢先生是敝楼之过。”白秀诚心诚意地表示了歉意:“不过,怎么看卢先生也不像是江湖中人。”

    见常威在旁坐着,陆飞白也不能不回答,施个礼道:“国公爷,秀姐儿,实不相瞒,老夫乃是兵部袁崇焕大人的钱粮师爷卢松,这位楚三爷的身份,是青烟姑娘方才才告诉我的。”

    “原来是袁督师府上的人,袁督师可安好?”

    常威随口打着哈哈,心里却暗忖,这陆飞白还真是老奸巨猾!

    他华山是袁崇焕的座上客,对袁家熟悉无比,而袁崇焕又远在辽东,即便想对证确认,也不是一时半时能做到的。

    假意捡了袁崇焕的几件事迹相询,他明白常威是试探他,便对答如流,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卢师爷此番来江南,可有我能帮忙的地方?”

    任谁看见常威现在的模样,都知道他已经相信了这位卢先生的身份。

    一句话似乎提醒了陆飞白,他权衡良久,到底是救徒儿心切,忍不住道:“今年是皇贵妃五十大寿,老夫此行本是替袁大人采购贺礼而来,可路上却听说袁公子在松江犯了事,老夫正犹豫该不该出手相救--大人想必知道,我家老爷虽然位高权重,为人却最是正直无私,我们做幕僚的可不敢打着老爷的旗号胡乱做事,可国公爷就不同了,公爷与袁督师并无瓜葛,可否帮在下一个忙,前去松江府说项一二?”

    “原来如此!可惜可惜!”

    常威恍然,随即扼腕叹息道:“其实,我与沈家家主沈世卿是同窗好友,就算看在世卿的份上,不是出了大事,也早把袁文弼救出来了!”

    袁文弼的手下其被捕后就立刻离开了松江前去求援,陆飞白就不清楚其后事情的变化,闻言不由一惊:“大事?什么大事?”

    “我刚从松江回来,袁文弼原本只是因为街头斗殴而被松江府收监,我向知府俞善默俞大人说项,已经把他放了出来,可惜被他打伤的一个人重伤不治,松江府不得不再次把他押入大牢!”

    “打死人了?!”

    陆飞白顿时乱了方寸,他当然明白,江湖斗殴官府不管则罢,一管则断没有轻易罢手的道理,何况还出了命案!

    他搓着手在屋子里转着圈子踱来踱去,棋子被他踩碎无数,嘴里嘟嘟囔囔地骂道:“文弼啊文弼,一出来就惹祸!这可怎么好,这可怎么好……”那副焦急的模样,全然没有华山长老应有的沉稳与冷静。

    “这事儿不是没有回旋的余地,和袁文弼一起被抓的,还有好几个人。”

    陆飞白总算没被惊忧冲昏了头脑,闻言眼睛一亮,那双眸子顿时活了过来,缓缓道:“公爷的意思是……”

    “你想啊,袁文弼是什么身份,对付那些地痞流氓岂用得着他亲自动手?”

    “是极、是极!”

    陆飞白一点就透,表情顿时轻松下来,这才发现自己有些失态了。俯下身子帮青烟收拾棋子,借机平复烦乱的心情,半晌才道:“听说他的长辈已经去了松江府,又有公爷从中帮忙,就用不着我操心了,省下精神,教青烟姑娘下棋才是正事。”

    全然未觉自己一会儿关心太过,一会儿又漠不关心,竟是破绽累累。

    “卢师爷喜欢下棋?那太好了,我也略通此道,切磋一下如何?”吩咐下人换了棋具,两人对弈起来。

    不过二十步,常威就知道他的棋力纵然比自己弱,相差也是极为有限,若算上他心绪不宁的因素,他的棋力甚至在自己之上。

    陆飞白随口和常威谈起京城景物风月,言辞也颇为风雅。想起庄青烟说他是难得一见的有趣之人,不说一身的奇技淫巧,就算床笫之间远不如楚同和那么勇勐,却是体贴入微,兼之药石器具助兴,花样百出,比楚同和那个粗人不知强了多少倍。

    心中不由暗叹,和这个注定是对头人倒是共同语言多不少。

    棋下到一半,白秀适时地把常威叫了出去,说陈其昌差人找他过府议事,常威便顺势告辞,陆飞白望着棋盘,颇有些遗憾,常威遂把一直在一旁观看的羽飘翎按在了自己的座位上,笑道:“飘翎也是此道高手,就让她陪你下棋吧!”

    “爷,若是小羽没看走眼的话,这位陆先生虽说聪明绝顶,可对江湖并没有多大野心,论心机,他比袁文弼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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