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二章 真相(第2/3页)江湖掌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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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楼可有过冲突?

    也说不上冲突。蒋逵辩解道,却不敢全然否定。他不知道任小七的供状上都写了什么,委屈中便带着一丝紧张。

    这袁文弼是何人?

    乃是一珠宝商人,孩儿也是认识不久。

    常威怕蒋云松再问,就问出蒋逵的破绽来,便突然插言道:侯爷,这案子锦衣卫自会审理,不劳侯爷费心。侯爷若是不放心,大可请旨陪审,至于二公子,还是跟在下回锦衣卫吧,刑部驾帖一出,我岂有空手而回之理?!

    刀贴在蒋逵脸上,不由得蒋氏父子不屈服。只是常威拉着蒋逵回锦衣卫的同时,蒋云松的马车已疾驰内城皇宫而去。

    明人不说暗话,袁文弼到底藏在什么地方?把马车停在一处僻静所在,常威钻进车里问道。

    蒋逵冷哼一声,头一别,却不回答。

    四少,虽然你很不尊重我,又是杀害云仙的疑凶,不过没关系,只要你尊重一样东西,我们就有共同语言。

    蒋逵神色微微一动,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常威脸上,却又飞快移走,冷笑道:和你有共同语言?李隆,你现在才想起来和我套近乎,晚了!再说,我可是杀害云仙的疑凶,你难道不想为云仙报仇了吗?!

    逝者已矣,来者可期!就算我把四少千刀万剐,云仙也不能死而复活,何不放眼将来?何况杀了四少,或许真正的凶手还在后面窃笑呢!

    什么意思?蒋逵迷惑起来。

    常威却转了话题:四少说现在套近乎晚了,可我不过二十出头,四少也才满二十岁,通往权力之路才仅仅开始,怎么能说晚了呢?

    常威淡淡一笑:再说,我没把任小七是你**的事情写在口供里,也算对得起四少了。否则,以清河侯的军人脾气,就算你大哥蒋遥一命呜呼了,你也难承继清河侯位,别忘了你弟弟蒋迁可是嫡出啊!

    李隆,你他妈的胡说什么?!蒋逵色厉内荏地叫道。

    四少,或许你不知道,我李子陵曾经做过几天捕快,年前应天府出了一桩奇案,五十多个人中了一种叫做七连环的毒药……嗯,这七连环与另一种叫做冷暖散的毒药齐名!

    骤然听到冷暖散三字,蒋逵顿时面如死灰,冷汗唰地便流了下来,猛的就想站起身来,可屁股刚离开坐垫,却又重重摔了回去,原来他的腿已经软的支撑不住身体了。

    四少如此胆小,倒让李某好生失望!

    常威用上了些许佛门狮子吼的力量,蒋逵这才缓过神来,一拱手,勉强挤出副笑脸来:太启有眼不识泰山,对先生多有得罪,万望先生念我年幼无知,原谅则个。只是先生所言,太启心中实是莫名其妙……

    人言四少乃是蒋氏六子中最负才气之人,看来是言过其实了。

    被这话一激,蒋逵呼吸顿促,沉吟半晌,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之色,脸上惊恐竟去了大半:既然先生已知,那先生有何要求,但凡太启能做到,敢不从命!

    四少言重了。以常威的智慧手段,当然明白,放长线钓大鱼,鱼线可不能绷得太紧:我与蒋家沾亲带故的,怎忍见令尊连失二子?不过,袁文弼若是落在了别人手里,四少你该知道后果吧!

    见‘李隆’真的把蒋逵带回了锦衣卫,同僚们顿时肃然起敬。锦衣卫虽然权势熏天,可魏阉掌权以来,东厂始终压了锦衣卫一头,就连指挥使田尔耕都甘愿臣服,从常威入主北镇以来才重新长出了爪牙。

    眼下正是扬威之时,敢轻易招惹那些圣眷正隆的权贵和皇亲国戚的自然很得兄弟们敬重。

    虽然蒋逵看起来神色倨傲,浑不把卫所当一回事儿,可人毕竟是到案了。

    等看到任小七前后几份截然不同的口供,蒋逵这才明白过来,常威早知道他不是杀害云仙的凶手,不禁埋怨道:子陵兄,你这不是成心冤我吗?

    四少,若云仙是你杀的,我早把你碎尸万段了!不过如此一来,别人就不会想到,仇人似的两个人,暗地里却是同盟军。只是四少你千万记着,人前人后,最好叫我李隆。

    这么说,人也不见得是袁文弼杀的喽?蒋逵拿起任小七最后一份口供,沉吟道:小七岂不是也要冤死?

    人是不是袁文弼杀的已经不重要了。至于任小七,他连你都敢出卖,留他何用?何况,京城里找个带把儿的二尾子难,可找不带把的阉人却是一大把一大把的,孰轻孰重,小侯爷您自个儿掂量吧!

    看到方来客栈登记薄上写着何素素的名字,常威知道蒋逵的消息完全正确,也知道了袁文弼与白子瞳之间是关系密切,难怪冷暖散的药效看上去有几分七连环的气象。

    问过老板,才知道何素素一大清早就出去了,至今未归。

    至于袁文弼,老板说印象里有这么一个小伙子,只是这几天仅见过一回。

    何雯、何霏姐妹依旧留在客栈,常威知道何素素必然还要回来。老赵大刘很容易将姐妹俩调开了一会儿,常威则打扮成了伙计模样,进屋搜索起来。

    闻到何素素的胭脂,常威知道自己已经找到了凶手。只是常威不明白,袁文弼为何冒着偌大的风险奸、杀云仙,难道仅仅因为自己昨晚羞辱过他吗?

    直等到快晌午了,才见何素素急匆匆地走进客栈,却不见袁文弼的踪影。

    不一会儿,她便带着女儿会了帐,又匆匆离开。老赵、大刘按照计划跟在后面。两人都是老锦衣,跟踪的手法极是高明,对京城里的道路又十分熟悉,不时交叉换位,忽而在前,忽而在后,何素素虽然十分警惕,却没发现她已被人跟踪了。

    常威在方来等了半天,何素素的身影早已消失在街道尽头了,却见从树荫下斗牌的人群中踱出一人,虽然面目与袁文弼颇为不同,可冷酷的目光却泄露了他的身份--或许是因为觉得没人注意他,他忘了掩饰自己的眼神。

    四下张望了一番,他才快步朝何素素离去的方向追了下去。

    常威紧紧跟在他身后,有了何冲的指点,常威的跟踪技术还在老赵、大刘之上,一路上光是头上方巾就换了四块,又利用马车换了三套衣服,终于跟着他来到一家名为大福的客栈。

    远远望去,却见袁文弼掏出一样物事给老板看了一下,老板便拿出了登记薄,袁文弼翻看了几页,与老板耳语几句,才施施然上了楼去。

    过了半晌,估摸着袁文弼也该动手了,常威这才进了客栈,将锦衣腰牌递给了老板。

    今儿这是怎么了,一会儿就三拨官爷……老板嘀嘀咕咕地拿出了帐簿。

    看清何素素的房号,常威拎起柜台上的铜茶壶悄无声息地上了二楼。

    何素素房间的隔壁,果然传来了淡淡的血腥气。

    把铜壶塞进更换下来的长衫里,推开虚掩的房门,一甩手将长衫扔了进去,就听噗噗数声,四把飞刀打在长衫上,将它贯出老远,直钉在了墙上,那铜壶当啷一声落地,热水洒落在地,地上竟冒起一大片白泡来,呲呲作响,果然房间已被袁文弼下了毒。

    可惜,常威是唐门的女婿,江湖上用毒、趋避、解毒方法可谓门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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