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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体挡住身后的小姑娘。
“你敢骂我是笨蛋?!”
“小奴,你……”恩天随立即护着她。
季小奴及时捂住他的嘴巴,慧黠的瞳眸闪着兴味。
“别担心。”她蔑睨任天行。“事实是,王云娘从未背弃你们之间的誓约,她是迫不得已。”
“笑话,谁会逼她,我岳父吗?”他完全不相信这个小丫头。
“这件事该问问你的大舅子,当年他对王云娘做过什么事。”她轻轻松松地抛颗石子入死池。
任天行不解地望向王二,他逃避地左顾右盼,借机吃吃小丫环的豆腐,在任天行不断的逼视下,才一副猥猥琐琐的模样。
“少听死丫头的编排,我哪敢对你的未婚妻做什么,不要忘了有爹在。”他恶狠狠地瞪向季小奴。
“做人要诚实,不然报应很快就来到。”她挑衅地朝王二做了个不雅的动作。
王二一恼,一个箭步向前。“死丫头,你找死……呃!我的胸……胸口……”他突然气喘不过来。
这时,季小奴像没事人一般,蹦蹦跳跳地踹了他一脚,一反先前虚弱无力的泥娃娃样,大伙才恍然大悟,被她耍了一记。
“我就说会有报应吧!你偏不信。”
看到王二的脸sè呈现黑紫sè,任天行晓得他中了毒。“你……做了什么?”
“千万别恼,万一毒气攻心,白白便宜了棺材店的老板,不过我可以帮你打个折扣,买具大棺送小棺。”
“贱丫头——喔!我……”任天行气急攻心,毒xìng在体内发作,当场口吐黑血,跌跪在大厅zhōng yāng,痛苦得捂着胸口哀号,使得他的手下一慌,纷纷往外逃。
不逃还不紧,一逃就血脉急行,人还没跑到门口就倒成一堆,个个脸sè泛青,抱腹呻吟。
“唉!你们为何不听劝,做坏事是不能怕死,一怕死就死得更快,这个道理都不懂怎能当坏人呢?”
“你……你到底是谁?”任天行不相信竟栽在一个小姑娘手中。
“姓季名小奴,人称苏州第一魔仙,噢!不要太崇拜我,这样我会变虚荣的。”
屋檐上一对夫妻闻言,差点失足掉落。
“你是魔……魔仙子季小奴?!”
显然有人听过她的恶名,惊骇的抖着身子指着她。
“有见识,有见识,你的棺材钱我替你出一半。”害怕了吧。
任天行不管她是魔是仙,仍然倔傲地瞪着她。“杀害朝廷命官罪不轻,快拿解药来。”
“哎呀!难道我没告诉你,这种毒无味无sè,两眼一闭就验不出毒xìng,死得非常‘安详’。”
“你……好yīn毒。”
毒吗?嗯!很好。“再毒也毒不过你,伙同jiānyin你未婚妻的大舅子,杀害救你未婚妻脱困的恩人,真叫我感动地想踹你一脚。”
“你……你说什么?”他惊讶地青筋突起。
“好吧!让你当个明白鬼,我就从头说一遍给你忏悔,当年你最信任的大舅子趁夜摸上王云娘的床……”
她细数着王二如何jiānyin异母妹妹,夺取其清白身子,在王云娘自觉有愧之下不敢反对,被其父嫁予尚书为妾,以免再遭受凌虐。
恩尚书待她如妹,两人虽同床共寝却未输礼,不曾圆过房,但不幸的是入门月余,她竟发觉怀有身孕,就在傍徨无措之下,嫉妒的恩夫人命人端来一碗堕胎药,她遂打掉胎中孽种。
“其实二夫人在旅程中巧遇乔装的你们时,早就认出是无缘相公和狼心大哥,因为害怕和歉疚才未揭穿,结果……唉!”
任天行无法形容心中的震撼,忍不防地又吐了口黑血,痛哭失声的任娉婷在得知实情后,虽骇然但仍顾着父女亲情的扶着他。
“为什么……云娘她不……告诉我。”两道泪从眼角滑落,他竟残忍地伙同旁人**他的爱人。
“这种不光彩的丑事谁敢讲,说兄妹**吗?传出去你教王家老小的脸往哪里摆。”
“云娘,云娘,我对不起你。”老泪纵横的任天行拼了命掐住王二的脖子。“你该死。”
王二边喘气边抵抗。“你……你不要听信一个……丫头片子的……话,她她才多……多大……”
季小奴不怕他不信,神情自若的补上一句。“听过包打听鬼拥有吧!他专门记载武林私密,真实xìng不容置疑。”
说来,她真可怜。
当年鬼拥有为了讨毒仙欢心,双手奉上一本厚重的武林私密,里面记载了近百年来武林人士的秘密,天下人矢志夺之,以防私密外泄。
可她毒姑娘懒得翻阅就丢给她背,只要一有需要就找她这本活武林,小小的年纪就是这样被虐待大的,所以她才千方百计的要逃离火蝶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