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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图。
是夜。
承乾殿内,宫帐千重,**正浓。
秋风入了窗来,烛影也摇,人影也摇,龙床上断断续续地传出低哑的话音。
“青青。”
“嗯?”
“不走了,可好?”
帐中无答音,许久后,暮青道:“我要在上面。”
香风扑出,春色溜出暖帐,但听步惜欢笑了一声,“娘子如此卖力,为夫更舍不得了。”
暮青不吭声,只顾施云布雨。
步惜欢的手垂在榻旁,情到浓时不觉扯着春帐,细汗湿了手腕,“你这是……要走了,还得折磨为夫一回?”
“嗯。”暮青竟应了声,“你最好被折磨得明日起不得身。”
步惜欢睁了睁眼,深情冲破迷离的**,刹那间明灭。她想悄悄地走,不想让他送,怕他别时伤怀吧?
步惜欢阖眸一笑,深埋起苦涩与不舍,睁开眼时打趣道:“娘子若如此打算,此事还得为夫出力,不然明日起不得身的只怕会是娘子。”
暮青想了想,似乎真是如此。
而就在她稍停之际,香风再度扑开暖帐,春色溜出,行雨之人已改。
长夜漫漫,风驰雨骤总有歇时,心绪多愁,临别难舍却在浓处。
红烛过半,帐中静了下来,夫妻相拥,谁也不说话。
许久后,暮青先开了口,“阿欢。”
“嗯?”
“等我回来,我们生个孩儿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