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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琴的视线停在她右足掌上。
荣儿翻起右足,顿时没差傻眼——
“三姐,你足掌上哪来的记号?”语琴不敢相信,揉揉眼睛,那就是个画一样的蝴蝶记号,如果是画的,刚才在水里泡这么久,也应该掉了。用毛巾擦擦,一只铜钱般大,心形的灰蝴蝶腹身幽黑如墨,栩栩如生的长在三姐右足掌上。
语琴百思不得其解,抱着她纤美的右足反复地看,白日三姐没空摸过笔墨啊。
刹那间荣儿脑海浮过许多信息。收回右足,穿上鞋子,表情变得有惶恐:“果然,果然啊!”
语琴一边为她穿衣,一边惊愕地问,“到底怎么回事,你清楚,别让我着急!”
“我给你的梦。在梦里,苟如云毁了我的容,还在我足底打了记号,生生世世都不会放过我!我这次经历死劫,倒象是了知一些前尘之情一般。过去世,她和我肯定有什么仇。”
语琴皱紧眉头,心中一缩,“那苟如云是鬼?我时听村里的老人讲过,有的鬼要缠着一个人不放,或者期负了活人,会有鬼记号,也是这么黑漆漆的一团。”
“在梦里好多鬼帮她,所以我打不过。可是我觉得那苟如云是这个世界的人。一定是过去世她和我有很深的仇。”荣儿黛眉紧锁,脸上粉光褪去,变得苍白。
语琴紧紧搂着她,“姐姐不会让苟如云害到你。”
“这事,只怕母亲都不能信。”荣儿凄然道。
语琴皱下眉,正颜相劝:“你要往外转银子这样的事我不和夫人。可是你脚上的鬼记号,明天一早我还是要和夫人你的梦和这记号的事才行。怎么她也是你的母亲。天底下还有谁能比自己的母亲更心疼女儿?谁都可能害你,母亲绝不可能害你。”
“你可别吓着她。别什么苟如云和夏之康未来会怎么样的话,这个传出去不得了。就我被个女鬼追缠打了记号。”荣儿暗暗赞,果然是个知情义有头脑和分寸的丫环。如果没有这记号,她不打算让母亲知道太多。有这记号正好,为将来和会宁府翻脸得先埋下种子。
“天晚了。先去睡觉。”
语琴为她理了理雪白的睡衣,搀着她出了净室。
昨夜大家都未睡好,白日又忙一天,荣儿让别的人都睡觉去了,外面只有语香和语晚两人靠在一起正打盹。
出来后,语琴用胳膊碰一下语香。
语香猛地抬起头,“三姐洗好了?”
“语晚收拾里面。语香跟我去屋里服侍三姐睡觉。”
“嗯。”语香梦梦憧憧跟在她们后面,回到正屋。
荣儿上床,语琴放下罗帐,语香弄暗屋角的灯笼。
“三姐刚好。晚上我还是睡里面的椅子。你睡外面的罗汉床。有事我叫你。”语琴想到那鬼记号,全身就发麻,晚上不敢离三姐太远。
“屋里屋外不就只隔一道门?秋气未尽。屋里人多了,我觉得闷。有事我自会叫你们。你们都出去睡吧。”荣儿以前也不喜欢丫环睡在里面,除非有特殊情况需要。翻几下身,有些不耐烦。
语琴听她不高兴,只得和语香出去。
这两天太累,没一会,语香就睡着了。
语琴和衣而躺,睡不安稳,老想着那鬼记号的事,不时悄悄起来,探头向里屋听动静。
“姐姐。你老不放心,我怎么睡得着?你给我把门关上!别再吵到我睡觉了。”荣儿的灵敏超常,感觉到她起来几次,在里面有不悦。
语琴在外面再不敢起来频繁,怕惊扰三姐睡觉。
半刻多钟后,荣儿感觉到语琴也睡着了。轻轻坐起身,抱着右足对角落的暗光看了看,光线太暗看不清楚。怕弄亮灯光惊醒语琴,便在黑暗里抱足默思。
尹蓉蓉在时空之门显现时穿越过来。昨晚两魂相合,晴空霹雳,奇异的事有天相,倒是合情理。
如果这个记号是霹雳打的,又太奇异,怎么就落在足底上?却没把人劈成灰烬?要真是霹雳打进来了,没打着别人?府里的人都只听到雷声,没看到霹雳。爹应该知道霹雳的事——
可是,这记号的轮廓是申北送给她的婚戒样子!
申北送的戒指是赤艳的心色,怎么会变成灰白?蝴蝶的头腹幽黑得象一团幽冥,能够吸走人魂魄的样子。
未来世界有很多关于异时空的空间故事。
荣儿试着以心念与记号感应,看是否也有奇迹。
良久,自己还在床上坐着纹然不动。
“可能是穿越过来时,婚戒是物体,穿不过来,就落了样子在足上?明明戴手上,怎么会印在足上?难道是在穿越时,翻滚中,我手足相抱过?”
荣儿躺下来,脑子里浮现未来世界的经历。
“呜呜呜……”
外面传来隐隐的忧怨哭声,很有些揪人身心。
荣儿侧耳细听,象是西面传来的声音。
又坐起来,细细听那哭声,“好象是二姐?难道白日挨那么两下就想不通了?”
“三姐。”语琴从外面进来了,隐隐看她坐起来,声道,“你也听到外面的声音了?”
“出去看看。”荣儿立即下床。
“我去看看就好。”语琴不要她起来,按着她不让动。
“我不去看,有什么事,你作得了主?”荣儿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应从晴今晚象是有根筋没对。
“穿件衣裳。”语琴从衣柜里胡乱拿出件衣服给她披上。
荣儿急急地穿上外衣,语琴挑个灯笼,两人沿走廊快步出去。
“三姐还没睡?也不知西面做什么,半夜哭哭闹闹的。”辛妈妈从右面的房间睡意朦胧地出来,看到她们,三人走成一路。
还没出馨香院,西面传来谢姨娘的轻骂声,“你真作死?还不快给我回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