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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你报答。告诉我你手上的药叫什么?能治什么。”荣儿起身,让陶冶过来为他抹药。
“野大烟。有大毒。能除邪去风治癫狂。”
“你通医道?”
“我不懂。这是别人给我的。”
“你家谁要用这药?若是不够,我可以让你带你上山再采一些。”
那人愣了愣,感觉她的确没有一刁恶之气,声音柔和下来,“听这些药较贵,只是自己上山采些换钱。既然俏云峰是你们的私人之地。我不占你们便宜。”
“你还真有骨气。”陶冶为他包好脚,忍不住笑。
荣儿吩咐,“来复把你的衣服送他一身。”
那人又要拒绝。
陶冶已过三十,是此行中年纪最大的。见这人只是脾气不好,并不是恶人,好言相劝。“你还倔?三姐赐你的,你不要?”
那人一只手拿着陶醉蒙他眼的手,“我眼睛快被你捂瞎啦!别以为你们三姐长得象幅画,我就会好色!我心中早有很重要的女人!”
荣儿向陶醉挥下手,陶醉松开他。
他揉几下眼,把手上的那株白花递过来,“送给你吧。将来我一定会报答你。”
“你有什么本事报答我们家三姐?”陶醉不以为然。
他冷冷地看着陶醉,“最恨狗眼看人低。”
“你……”陶醉被他一骂,脸上一变,抬手想打他。
荣儿接过那花,摆摆手,“你们都别闹了。陶冶你们兄弟俩带他去一边换身干净衣服,然后送他出去吧。把我们带的食物果赠他一些。萍水相逢,不必太过在意这些枝末细叶的恩怨。”罢转身而去。
“谢——谢——你。”那人在她背后,认真地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三个字。
“你终于象个人,知道感恩了。”陶冶笑道。
那人不再嘴硬,只是看着三姐雅丽的背影。
荣儿心里舒服许多,回头看他眼他花猫一样的脸,与他目光一碰,似有有一股清流流过心底,所有的不适消散。这个人心性极高,通常这种人心地不会差。可能是出身太差,经历不好,所以脾性怪异,嘴巴子狂傲狰狞。
“我会报答你!”就在荣儿跨进院门时,他又一声。
荣儿没有回头。
另两个护卫姜连、严风和车夫来去牵了所有的马,去马厩喂马。
除了陶冀冶兄弟留在外面,别的人都随她进院里。
“请三姐先喝茶。吃果子。厨房里来由正在为你们煮饭。”来历刚才进来安排后,已经在客厅摆上茶水和果子。
“你叫什么名字?”荣儿问道。
“奴才叫来历。是这里的执事。”来历被她询问名字,显得更加高兴。
“中午简单吃,不必弄太多菜。我们从四更起赶路,到现在午末了,路上有吃果充饥,也不是极饿,这身子却是最脏得很。”荣儿坐在上首道。
“不知你们今天要来。往常府里要来人,都会提前有人来安排。扫地来回正在厨房帮忙。”来历脸红红地看着语琴,“人手不够,这里劳烦你伺候,我去厨房里安排。”
“语香,你跟来历去帮下忙。”荣儿吩咐。
来历和语香下去。
郎文奇坐在侧边,喝口茶,两眼亮亮地看着荣儿,“三姐。想不到你会针灸。”
恩胜坐在上首茶几另一边,也好奇地道,“我都从来不知你会针灸。”
“来你们不信。我是才学的。尤大夫离开时落了一包银针和一本医书。我很好奇,这几晚睡前有翻阅过,正好这几晚读到治外伤扭伤的地方,来都还没入门。刚才我看那人嘴硬,有心拿他试针。”
郎文奇眼睛都惊圆了,“三姐这是第一次?看着挺熟练的样子。真是艺高胆大!”
恩胜拍腿痛快作笑,“哈哈哈。我妹妹是有心要拿那子依治?”
荣儿头,也笑得花枝乱颤。哪能和他们,尹蓉蓉上辈子经常给自己扎针,已经是个针灸能手,所以一出手就轻车熟路。
语琴这才明白过来,笑得前俯后仰,“三姐装得很象。不过你真有本事,把他扎聪明了,后来变得会话些。”
荣儿笑道,“那是运气好,扎准穴位,他舒服些了,所以嘴巴也没那硬。”
恩胜拨弄一下茶几边上的野大烟,“我看荣儿认得些药的样子?也是这几晚学的吧?”
荣儿头,“正是。只是我还不认得这野大烟。所以刚才好奇问他。”
“三姐很善良,也没想到你这么顽皮。那子倒是有运气,被你瞎猫抓死耗子地扎几下,竟然给扎对了。”郎文奇对这个三姐生起一种敬佩,她不但没怪他先前多事,还出手相助。
语琴抡圆秀长的眼睛,瞪着他,你才瞎猫抓耗子。
郎文奇反应过来,因为高兴一时用词不当,连忙闭嘴不话。
恩胜笑着摆手,“文奇和我是表兄弟。话不必太见外。荣儿妹妹一直跟在则同学同玩,没有别的女孩那么心眼。我荣妹妹顽皮起来,可是可爱得很。”
荣儿轻咳一下,端正容颜,对郎文奇道,“三表哥的极是。我当你也是固家表哥呐。以后在我面前话不必太拘谨。最要紧的事是——”
“好好做事!”恩胜接过她的话。
郎文奇头。昨天在帐房和荣儿相处一天,她对他没有一矜持和高傲,做事时两人很能合拍,就象恩胜的一样,她是表妹妹,心里还清楚,她是主子。
“三表哥。这次从近南回去后,你就要回府。你回去后,可记得我过的事,我这边还要添些人。”
“你一下要的多,要能文的,会武的。我回去还得和爹娘了,慢慢物色。真是没想到,这两年外面管田庄的,竟然大多是薜家的人。昨天若不是你心细发现,我看将来外面跑事的只怕全都要姓薜。”恩胜提起这事有激动。
荣儿叹道,“怪谁呢?来金了,前年我爹满三十九,二叔安平府的生意越来越好,田地这边他不太顾得过来,以前有几个老的跑事也该换了,他提议增加更换些的跑事,我爹只要年轻能干诚实,不拘来历,都可以任用。那名单报上来,我爹也没怎么细看,人要用了才知好坏。我娘想到是我爹看过的,也没把那些人一一叫到面前来过过目。昨天我和文奇哥才发现用的薜家的人太多。只看前天薜昌明女人到东安院串会门,后来闹出来的事就可知,那些人不是多么可靠。”
恩胜道:“好在姑父被你提醒。当即答应按你的办。一边对帐,一边再了解下那些人的行迹。如真有不干净的,一律严办。”
郎文奇喝口茶,淡笑一下,“如是三姐肯信。我那边还有两个邻居可以用。他们学识不高,读过些书,为人老实,还算能干,又会些防身的拳脚,做跑事正好。”
“回去后你就把他们叫来我看看。”荣儿上辈子和郎文奇的交道不深,一直有听他的人品。所以这辈子遇到了,当然要用好这个人。看他先前救人,有冲动,却可见其为人正直义气。少年冲动难免,随着阅历加深,这个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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