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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要味道好,才堪表里如一。”从琴温柔起来,显得开始真有贤良淑仪,让人和那晚那个又哭又闹要自尽的疯丫头半联系不上。
人要转变,还真得思想先转变才行。
荣儿倒是喜欢她这样子,有心支持一下她们,笑道:“我们做月饼用的都是上好的糯米、面粉,好象不够精细便送不出手。这次去近南县,我看民间有些吃法很有趣。有的饼皮用薯粉、红豆粉,还有加板栗粉的,饼皮有单色,还有彩色的,可惜这次事多,当时没想起给大家带些饼回来。”
谢姨娘的天赋就在这上面,脑里本就有些花样的捉摸,在娘家时也吃过些民间风味,只是顾忌着太多规矩和讲究,听她这么一,灵窍大开,拍掌一笑,“荣儿的建议提得好。今年我们也这么试着做些,如果做得不够好看,味道过得去就我们自己吃,如果又好吃又好看就送些出去。”
固氏感受到和谐的温暖,谢姨娘的驯服令她心里舒服,高兴地头,“芸妹妹。你尽管带人在这做饼,要什么材料,有什么想法只管试。如果能做出特别的月饼出来,待侯爷回来后,让他开心。你们忙着,我们就不打搅你们。”
着爱抚地摸一下从琴的头,“琴儿跟着姨娘好好学。将来嫁个夫君,尤其嫁到大家庭,这些本事都有用的。只可惜你三妹妹从这些方面都不够出色。”
这话令谢姨娘母女心喜不已,夫人很少这样亲昵的叫谢姨娘芸妹妹,还亲切地抚摸从琴,她这一言一行可不象平常都是形式,言行间带着关爱的诚意。
“琴儿听从母亲教诲。”从琴本是个聪明的孩子,感受到固氏的真情,赶快福礼。
“我们抓紧时间干活。”谢姨娘第一次感受到和固氏有了姐妹的真切情意,心中不由感激薜家这次作乱,令固氏转了性,让她母女俩的前程变得更加光明宽广。
“三妹妹。昨天你送我们的礼物,昨晚我想来馨香院一趟,可是语琴你要歇息,一早我又……”从琴趁机对荣儿解释,并缩短距离。
荣儿摆摆手,“姐妹间那礼上往来是寻常事。二姐姐帮着姨娘把今年的月饼做好了,可就是大好事一桩。”
“借三妹妹吉言。我一定努力。”从琴没过去那样拘谨,毕竟是天真少女,大眼睛里溢满快乐,对荣儿开心一笑,接着干活。
固氏和荣儿出了心间,固氏道““去佛堂上几柱香。”
佛堂在前堂东面和厨房隔着一个夹道。佛堂有一大一两间屋,左面的大间供着一座两米高大的观音菩萨,右面是间的抄经室。
固氏和荣儿各上了一柱大香,合掌跪在佛前叩头许愿。
固氏拜三拜,声祈求:“愿我安平府平安和睦,子孙兴旺,福泽绵延。”
荣儿拜三拜,没出心愿。
“过两天去长乐府,希望能给从兰找到一门合适的亲事。”母女俩拜了佛,缓步走到外面的大榆树下。
一天一的,母亲的变化越来越明显。荣儿觉得有的想法可以提出了,“娘。待从兰她们出去后。把从琴收作嫡女吧,本来她自就叫你母亲。给她一个好的身份,婚事就好考虑多了。”
固氏一震,惊讶道:“经历薜家之事后,你想的倒是更简单了?”
嫡庶的女儿有别,别身份不同,将来就是陪嫁都不相同,嫡女的陪嫁可得准备更多。
“谢姨娘母女比薜姨娘母女省油多了。虽然薜家生的都是女儿,将来一走,府里毕竟少些人,爹会觉得清冷。谢姨娘还年轻,不如让她再生个孩子,是儿是女将来都当作嫡生,不要为将来会多添陪嫁担心,真养成自己的孩儿了,多得到一个孩儿的心。”
这话让固氏更加震惊,女儿心思真是大开。
“我和你爹倒是想过阵让你大哥纳个妾。”固氏没有松口答应她让从琴作嫡女的事,转换话题。
“大嫂还年轻。过几年还能再生几个孩子。大哥大嫂感情这么好,让大哥纳个妾,大嫂会伤心。而且成婚时大哥答应了大嫂,此生不纳妾。”荣儿本来就不喜欢纳妾这种事,至于谢姨娘那是已经存在的事实,所以另当别论。
“当初你爹还不是答应我不纳妾?老太爷一逼,左一个右一个,我还不是强颜欢笑的接受。现在看着若大个安平府才两个儿子,女儿们将来都要嫁出去。孙辈现在只有晟瑞。这次薜家作乱的事让我体会到当初老太爷的用心。这些年只要我不叫你爹出去,他就不会去姨娘的房里留/宿。想来,我也该知足了。如果不趁着我们还在时让安平府更加兴旺,将来恐怕我和你爹都会难以瞑目。”
“娘。如果将来嫂嫂生四五个孩子,二哥明年成亲后又生四五个孩子,要是谢姨娘再生个儿子,将来再生四五个孩子,孙辈就有十几个孩子,再多,到时你不嫌吵吗?”荣儿坚决阻止这事。
固氏被她这个帐算得头晕,想想要是面前突然有十几个孙子,的确累人。不由一笑,“真那么一起围上来,我的确会头痛。”
“所以暂别去破坏大嫂的心情。她才生了个九斤多的胖子,这身子得好好静养。如果心情不好,坏了她身体不是麻烦?”荣儿拉着她的胳膊撒娇。
固氏揽着她,默思一阵。突然脸上一红,欲言犹止。
“娘还有什么事?”荣儿心里格登地一下,感觉娘好象动了春/心一般。
固氏四下瞅瞅,雪菊和语梅都在隔墙外面,拉着她向一角的芭蕉丛走去,声音羞涩得跟姑娘一般,“荣儿。你娘这年纪是不是老了?”
荣儿超强的感觉到娘波动的心事,粉面笑得如花般鲜艳,抬头看着她:“娘才四十出头,看着还很年轻。人家五十岁还有生儿子的。只是这种事要看缘份。”
“哎。要能生,这几年早就……”固氏满脸失落,她还想给应家再尽力,可是打生下荣儿后,肚子再鼓不起来。
“尤大夫留给我的书,里面好多治不孕的药方。只是能不能成功,还得看福气。”荣儿象个三岁的孩子,亮晶的眼睛充满期待。
“恐怕我老了经不起折腾。”固氏没有反对,有担忧,如果自己能再怀上个孩子,这其实有贪求。
娘的心思荣儿最懂,“娘要真愿意再给我添个弟弟或者妹妹,娘又肯听我的建议,不妨试试。”
固氏好奇地看着女儿,“尤大夫那书上真有神奇的方子?”
荣儿鼓励道:“我会给你和谢姨娘挑两个方子出来,不过你们的饮食和生活都得按我的要求做…”
固氏脸烧得象两团红云,失落的眼神变得发光。
“往后府里的事有我,你多调理身体。”如果娘再生个弟弟或者妹妹,她其实很愿意。
“你舅舅家和许家应该就要来人了。”
固氏看看天,不好意思再那话题。
这时辰时中刻的样子,的确该出去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