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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外面站着两个陌生的丫环,只有十三四岁的样子,穿着跟她一样喜色的衣服。。
从兰看一眼她们,接过清单仔细的看,上面大多是薜氏留下的嫁妆,安平府有添加了些,合计拢来有一万两的银子。
心中不由又酸又喜,到底爹不是无情无义的人,至少给了她姐妹俩充裕的生活保证。
把清单放进怀里。声问万妈妈,“从宛呢?”
听到外面的话声,汪妈妈带着从宛从隔壁的屋子出来。
“好好带着你妹妹。”汪妈妈把从宛的手交到她手上。
从兰噙泪低下头,哽咽道,“我爹爹呢?”
“侯爷已经早朝去了。他了,你嫁出去后,跟着丈夫一心一意过你的日子,若是自己争气,生得一男半女,将来母凭子贵都靠你自己。”万妈妈缓缓道。
“走吧。”蔡妈妈从后面为她搭上大红盖头,叮嘱从宛,“好生牵着你姐姐,路上别绊倒。”
府外锁呐冲天声响。
万妈妈走在前面,那两个陪嫁的丫环搀着从兰姐妹紧跟其后。
安平府的所有男仆着整洁的青衣青帽过来搬动嫁奁。
来德在府外高声,“新郎倌到了。”
熊得顺带着一大队人到了安平府大门外。
万妈妈引着新人出来,随熊得顺来的两个婆子上了台阶,一个搀着从兰。一个牵了从宛。
“请新娘上轿。”是轿,其实是绑了大红花的豪华大马车。
从兰被迎妆的婆子带上马车。
从宛最后回头看一眼安平府,心中不出的惆怅和失落。调过头看到高头大马上健硕的汉子,拿威严的目光看着她。
心里一抖擞,原来姐姐要嫁这个男人,长得端正,有几分男子气概,但与侯门官贵相比,到底是寻常的平民。心中更是一冷。
“四姐。上车了。”
从宛被那婆子带上马车。接着陪嫁的丫环上了☆☆☆☆,↗.co∞车。
嫁妆很快被抬到后面的马车上。
这时,固氏才缓缓出来,看了看大马上的汉子。心中踏实下来,和他会个眼神。
迎亲的婆子高唱一声,“起轿”。
熊得顺向固氏拱一下手,迎亲的队伍吹吹打打的调头离去。
府外。渐渐清静下来。这时天还没亮。
“好了,一切妥当。”万妈妈长长地舒一口气。
固氏看着外面空旷的道路,没有出声,又看看未明的天空,转身走进府里。
“三姐。府里一个鞭炮都没放地把她们嫁出去了。”语梅一早就在外面查看情况,见固氏向正院走去,跑回到馨香院禀报。
这件事总算完结。
荣儿挑挑眉向荷心亭走去。
固氏和谢姨娘等候在那里。
旁摆着琴桌,从晴端正身端坐。
“娘。姨娘。我们开始做养身操吧。”荣儿笑着看一眼从晴。
前两日她俩人选择了一首琴曲《翔风》。略作改编,编制成养身操的配乐。
从晴向她颔首微笑。指间拨动长歌,荷心亭里传来嘹亮的古筝声。
所有的人都跟着荣儿一起做操,没有人提起一个关于从兰出嫁的事,仿佛从兰姐妹从未存在于安平府过。
这上午,安平府显得格外的宁静和祥和。
做一个时辰的操,荣儿又带着大家在花园里跑步。
“夫人。二叔和薜家的大舅来了。”巳时,来风来到花园禀报。
算着日子,二叔是该回来了。可是和薜家大舅一道,让所有的人震惊。
固氏跑得满脸通红,正气喘吁吁,听到这事停下脚步,擦擦汗,从雪花手上拿过茶杯,喝几口水,眼神有些愕然。
所有的人都停下跑步,围了过来。
“你叫二叔到正院的客厅来见我。”固氏吩咐来风,接着又对谢姨娘,“二步回来了。芸妹你去厨房排加几个菜。我和荣儿先回正院。”
固氏和荣儿回到正院客厅。
“你二叔怎么会和薜世永走到一路?”固氏狐疑地和女儿嘀咕。
“呆会仔细问问二叔便知。”荣儿没有轻易出心中的推测。
“二弟见过嫂嫂。”应清华从外面半低着头进来,后面跟着他女人、儿子和女儿。
他女人和一双儿女从他后面出来,勾头向固氏行了礼。
“请二叔,弟妹和侄女坐。”固氏客气地。
应清华一家坐到旁边的鼓凳上。
应清华一家衣着朴素整洁。他长得和应清沅有几分相象,今年三十七岁。他是应清沅的堂弟,实际上是应夜舒的堂弟应夜还与个奴婢生的孩子,后来还是应夜舒死前,见他忠于安平府,把他的名字上了族谱,并把应家在东平州的一些祖业分给了应清华。
不待固氏询问,他长叹一声,眼角红红地先起自己的不是:“我真是有愧大哥和大嫂的信任与厚爱。前些日接到大哥的信时,我还在东平州,接到信后,我经南平州回来。在路上听了前阵平南庄发生的恶事,想不到那件事竟然那么的惨。幸好荣儿吉人天相。不然我怕是也只有一家缢死在外。”
着应清华哭了起来。
他一哭,他女人和一双儿女跟着也流泪起来。
他女人娘家是东平州一家范姓的商户,长得有姿色,为人倒是端庄。
一双儿女,大儿子应有信比应在则大半岁,生在春天,身材微瘦,长得向应家,浓眉凤目,看着颇有人才。
女儿应灵芝比荣儿一个月,生在冬天。长相结合了父母的优,看着白净、灵秀,很是漂亮可爱。
“事情都过了。你们这一哭…”固氏摆手相劝。
应清华抹抹泪。抽泣几下,又道:“我们经近南县时,去铺里和庄里看了,那郎文奇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铺里和庄里已经恢复往日的生机,庄民和伙计们对他都喜爱,并赞口不绝。”
固氏头,嘴角带笑。
应清华一家见她表情舒愉。心情放松几分。
“嫂嫂一定会问我为何会与薜世永同路吧?”应清华抬起一双具有应家标志的凤目,叹息道,“也不知他们怎么知道我们从近南县回来的消息。一路追逐。到大鱼镇时追上我们,非要和我们同路。这事是我不好…”应清华起身跪下来,叩首三记,又是泪流满面。甚至是后悔的样子。
“到底怎么回事?”固氏脸色一白。
“都是我不好。有一事我还没来得及禀报哥哥嫂嫂。所以才被薜世永扼制住了。”
应清华的家人也跟着跪下。不停地磕头。
“先起来把事清楚再!”固氏轻喝道。
“还是待我了后,请嫂嫂发落。”应清华边哭边,“春天时,我去近南县转了一趟。薜家请我们去做客,薜家是姻亲,又有些人帮安平府做事,我就去了。那次薜家看中有信,便提议把薜世永的女儿许给有信。当时我不愿意,这事还要先经大哥同意。他们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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