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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指望寻得血舌兰,回去治疗瘫疾孙儿。不想来得晚了。”陌里眼角涔湿,哀叹不已,指着在一边树下磕瓜子的宝道,“我家孙儿和宝差不多大。若是不病,也跟宝一样生龙活虎的能帮大人做许多事情。”
唐大爷摆手道,“上午就好几起人和你们一样,来我这讨水,然后不得不失望而去。你们可是看到了不只谷口有戒备,这河边都有官船守着。魏大人了,谁要私自撞入,便是违法,当即就会就地法办!”
“难道没人从神嵯峰上下谷的?”陌里问。
唐大爷笑一笑,“从山上入谷的山路也有把守。”
陌阡问,“从前入谷的,可有人采到过血舌兰?”
唐大爷捻着胡须道,眯着眼道,“实话。凡是入谷的,大多有从我这里经过,不是进去就是出来时,都来我这买过茶喝。这些年来,进去寻药的不少,一般都在岸边寻得外面少见的药,但是血舌头……这东西,迄今为止,几乎没有人采到过手。”
兄弟俩嚼着他这话。
陌里笑道:“依你这么,几乎并不绝对。就是千万人中,有那几乎为零的人采到过?”
唐宝在旁边被他逗笑,“邹大爷。你话真打趣。”
唐大爷捻着胡须只是笑。
陌里从怀里掏出二两银子放在石桌上,“今晚我们在你家借个宿。”
这时夕阳西下,两人要回镇上有段路程。
“往常我们靠来这讨茶水借宿的过日子。官府这一封谷。断了我爷俩的生计。”
唐大爷轻叹一声,收起银子,着对宝道。“你去准备做饭,我带客人去后面的客房。”
罢带着他俩从侧边的竹林向后面走去。
虽是茅屋,却盖得很结实,前面有三间,后面有两间专供给路人寄宿。
“你们就住左边这间屋里。”唐大爷推开左面的客房。
“唐大哥。你就告诉我们,谁曾采到过血舌兰吧。我…………,▽.c¢o好向他求购一。有没有缘份,总要试试才知。”陌里进去。又拿出五两银子往他手上塞。
唐大爷拒绝道,“我不是根本就没有采得过吗?我虽缺银子,你这银子我没法赚!”
“唐大哥。你行行方便吧。你看我大哥的孙子和宝一般大。宝满地跑,可那孩子却只能躺着,真是可怜。”陌阡哀求道。
唐大爷叹道,“真没人采到过。你们先歇着。我去厨房煮饭。”
陌里兄弟俩感觉他有所隐瞒。任凭他们弟怎么追问,唐大爷都不肯出曾有谁采得过血舌兰。
没一会宝拎着茶壶进来,放在桌上,“二位爷爷先歇歇。我祖父正在备肉,我再去后面的菜地摘菜,晚上便管教你们吃饱喝足。”
宝放下茶壶欢乐的从客房后面出去。
陌里兄弟俩坐一会,跟着从后面出去,只见宝在片菜地里慢悠悠地摘青豆。
两人装作看风景。不经意地走到地边,看着长得丰硕的青豆。赞口不绝。
陌里道,“你这菜地不大,菜却长得极好。”
宝笑道,“这片地靠山近水,四周树木葱郁,这地倒是肥沃,所以菜长得好。”
“宝,你真没听过有人从飓水谷里有采到血舌兰出来过?”陌阡变戏法地从衣袖里拿出一朵金花,在宝面前晃了晃。
“你们往后真不怕没了游客往来的收入?”陌里不失时机地看着宝身上八成新的苍绿布衣,“现在你天天有零食吃,往后恐怕只会越来越省。瞧你这上好的衣服,再过半年,只怕又变得短。我看你爷爷穿的甚为俭朴,只怕以后你也得穿旧衣……”
宝翻下眼睛,半笑道,“收买我?我可没有值钱的消息卖给你们。”
陌阡又从衣袖里取出一个精致的沉香木雕,递到他面前,“喜欢这马雕吗?”
宝视线定在马雕上,幽暗的香木散发着神秘的光芒,散发着隐隐的香气,那马雕作奔腾状,雕得生动极了,马背上还配了泥金的雕鞍,看着就让人喜欢。
“无功不受禄。我可不敢随便要你们的东西。”宝抿下嘴,跑远几步,继续摘青豆。
“这个不好玩?”陌里掏出个巧的银质九连环,在他面前象变魔术一样,哐哐地玩。
看着一个圆满环上下自如的跳窜,一会套上,一会又被取出来,宝看得分明,那环根本没有一个缺口。不由好奇地思索,“我是看错了?”
陌里走到他面,清晰地又玩了一扁给他看,然后把九连环放到他面前,“绝对没有缺口。你可以试一试。”
宝放下菜篮子,拿着九连环学他的样子,把个空环一串环里哐哐的敲打,抛动,啪地一下,一个环掉在地上。
“奇了。”宝捡起环,把九连环还给陌里,继续摘菜。
“看到你,想起我家生病的孙子。这幅九连环送给你吧。你没有消息卖给我们,没关系。”陌里怜爱而大方地把九连环放到他手上。
“还有匹木马,也送给你。”陌阡把马雕放到他菜篮子里。
“我们去那边看看风景。”兄弟俩向一片树林走去。
宝拿着沉沉的银环,年纪虽,却识得这银质的九连环值不少钱,在菜地里怔一会,追上去。
陌里转过身看着他突然笑道,“瞧我老糊涂了,没教你怎么玩,你怎么玩得来。”
罢从他手上拿过连环,边玩边教。
宝本来想把东西还给他们,见他玩得有趣。听他讲得细致,心中大致明白,原来这是个机关玩具。不由一笑。
“你试一试。”陌里把连环放到他手上。
宝心地按他教的技巧,试着玩了玩,玩得十分顺畅。
“原来如此。”宝觉得有些神奇。
“拿回去慢慢玩吧。”陌阡摸摸他的头。
宝玩了会,咬咬牙,不舍地把连环还给陌里,“我不敢要。爷爷会打死我的。”
“你拿着玩吧。你自没爹没娘,又没个兄弟。一个人平常也寂寞得很。”陌里笑着摆手道。
宝直摇头。
“玩具不必放在心上。快去摘菜。玩具的事,我们不会告诉你爷爷。”陌阡道。
罢陌里兄弟向山脚走去。
“二位可别走得太远。”宝在后边高喝一声。
“过半个时辰我们就回来。”陌阡掉头抛下一句话。
夕阳西下。
陌里兄弟在附近采了些草药,回到唐家。
宝正从后门出来寻找他们。“晚饭做好,已经摆在客堂。二位请放下东西,洗洗手,跟我去前面用膳。”
陌里兄弟把草药放到客房。宝打了水来。洗罢手,跟着他到了前面的客堂。
“虽无上好的菜,但是有酒有肉,只能尽我心意。”唐大爷客气地请他们落座。
“酒是神嵯口的老酒,这老酒放得越久越香,这酒我可是放了十年。肉是神嵯口最出名的杨家腊肉。还有过年时我们自己腌的些骨头,干菜,都算是特色。”唐大爷的厨艺甚好。六七道菜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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