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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众人给出反应,撵内的朱佑樘神色一动,突然放开了君若,一个箭步冲了出去,“世遗?”说时迟那时快,在朱佑樘对上撵外那女子水汪汪的大眼睛时,他几乎第一时间认出了她,“是你,瑾萱?”朱佑樘的声音显得很激动。
“你......”瑾萱回过头来,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在愣了半响之后,她终于回过神来,发现了朱佑樘身上穿着的龙袍,“奴婢见过皇上”是他真的是他
“你怎么会在宫里?”朱佑樘的声音依旧激动。
他还没忘了她瑾萱想着,嘴角不觉的勾了上去,面上却不敢泄露内心情绪的分毫。尤其是在见到了因为好奇而跟着走出了御撵的君若后,更是不敢,“回皇上的话,奴婢是随吴太后(注释)一同回的宫。”
“是么?可朕记得朕去接吴母后之时,并未见到你啊”朱佑樘说着已经跳下了撵轿,来到瑾萱身边,竟亲自将她扶起,“起来说话。”这一举动使得君若在一旁看着实在是很不对味。
要知道,朱佑樘是个生性比较淡的人,对女人,从来不会表现出太大的热情。除了君若以外,从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让他如此激动如此不顾礼仪。这瑾萱又不是有什么倾城倾国的姿色。他们到底......
“谢皇上。”瑾萱却巧妙的避开了朱佑樘的手,恭敬的答道“回皇上的话,因为太后在回京地路上忽然想起遗漏了件物什,便命奴婢回安乐堂取,因而耽误了。皇上才没见着奴婢。”
安乐堂。朱佑樘诈听到这三个字后,仿招雷击似的皱了起来,并形成一个川字。
安乐堂。那个位于北海西侧的羊房夹道;那个凄风苦雨穿透四壁到处都是蜘蛛网地地方;那个满屋病菌、哀号声,不见天日的地方;那个......他生活了整整六年地地方。
朱佑樘不知道此刻他的心情到底如何。但不尽的厌恶、恐惧、难受随着往事的不断重演,使得他备受艰熬。他不觉的握紧了自己地拳头。
朱佑樘的这些举动君若自然是看在了眼里,她从未见过朱佑樘这个样子。她心底的柔软被触动了,遂撇开这个叫瑾萱的女子的出现带给她的困惑与不满,静静的走上前去。轻轻的握住朱佑樘的手,将温暖传递给他。
在被君若这一点醒以及感受到君若传递给他地讯息后,朱佑樘迅速的冷静下来。这时,首先映入他眼帘的,是君若焦急地目光与安抚关切的笑。朱佑樘当下只觉得,她是那么地美好,美好得叫人能忘却烦恼。.能有这样地妻子,确是幸事。朱佑樘想着,轻轻的对着君若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他不想她担心他,他不该让她担心他。
帝后不说话了,众人自然都没有说话地资格。周围的氛围一时很是安静。
看着帝后这般和谐。瑾萱的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酸酸的。可她明白自己的身份。知道自己不该有这样的情愫。所以。她很快就将自己调整回了正常状态。
“喵一声猫叫声拉回了众人各自的心思,只见一只雪白的大猫儿悠闲的立在朱佑樘的御撵上。转着它蓝色的犹如玻璃般的眼睛看着众人。
“世遗”瑾萱趁着猫儿一个不注意,一把抓住了它,不顾它的反抗的将它抱到怀里按好。
“世遗?”朱佑樘惊喜的念着这个名字,“它居然还活着想不到,都这么大了?”朱佑樘说着伸手抚摸了下瑾萱怀中的世遗。
世遗是他还在安乐堂呆着的时候,大概是五岁那年无意中捡到的。或许是缘分,世遗当时也不知怎么的,是自己闯入安乐堂范围内的。当时他的母亲和吴皇后还差点将它......是他苦苦哀求,才保住了它。
他给它取名世遗,是因为当时的他觉得,他被世界遗忘了,被父亲遗忘了。事实上,当时的情况也确实如此......所以,在又一次听到世遗这名字的时候,他便直觉的冲出了撵外。
瑾萱感慨道“是啊,不知不觉的,都过了这么多年了。皇上与纪娘娘(注释2)离开之后,瑾萱一直努力的照看着它。它又乖巧温顺的,很讨吴太后的喜爱。在安乐堂经常朝不保夕的日子里,是它带给了我们不少欢乐。回宫了,吴太后舍不得它将它留在那可怕的地方,自然是挂心的把它一同带了回来。”
安乐堂那地方,说白了就是冷宫。在那样一个可怕的地方,有只猫儿在,自然成了那的人安抚心灵的重要媒介了。
瑾萱边说边轻柔的抚这怀里不安的猫儿,道“对了,先前奴婢所说的太后遗漏的物什,指的便是它了我们那天差点真的遗忘了它,好在想起来了。她平时很温顺的,这会许是初初进了宫,不能适应周围的环境,这才如此调皮的到处乱跑。”瑾萱说着略微俏皮的吐了吐舌头,轻声对朱佑樘道“我,呃,奴婢也不大适应宫里的环境呢”
“哈哈。”朱佑樘被瑾萱那可爱的模样逗得开怀不已,“那,你便是为了追这猫,才会冲了出来?”
“是。太后命奴婢务必小,不要假手于他人的把它带回去,怕他人会伤着它。奴婢一路追着它,只见它往这方向跑来,未注意到御撵到来,才......”瑾萱点了点头,道“还请陛下和娘娘恕罪”
“这怨不得你,你也是无心的。好了,快回母后那吧,免得她老人家担心了。至于宫里的生活,相信你慢慢就会适应了的。猫儿也是一样的。”朱佑樘说着看了看天色,笑道“还有,你我之间。何必如此生分了去?虽不能如从前,也不至于这般。若在宫中实在还是不适应地话。那就尽管说出来,朕自会为你做主,知道么?”
“奴婢知道了,谢皇上恩典。那么,奴婢告退。”瑾萱闻言甜甜一笑。本就生的甜美的她,笑起来很是妩媚动人。不过她很快就转身离开了。
“人都走远了,还看什么看?”看到朱佑樘若有所思地盯着瑾萱离开的背影发呆,君若没好气地提醒他道。而后闷闷的重新回到了御撵。
朱佑樘听君若这般说,猜到她想歪了。也不急与辩驳什么,只是笑了笑,跟着回到了御撵,直至吩咐继续起驾后,才道“这是怎么了怎么了?怎么我又闻到好大的醋味啊?”
“君若听他这般说后。极不友善的翻了个白眼,道“什么什么?又在这胡说八道了”后便不再理他了。
“这就生气了?你也太小气了吧?”朱佑樘好笑的将君若拉到自己面前,严肃道“瑾萱是我在安乐堂。也就是在冷宫时地玩伴。好多年未见了,这会见到了。自然格外亲近。”
“玩伴?冷宫?安乐堂?”君若抬眼看了下朱佑樘。疑惑道。
“安乐堂是后妃宫女犯错或生了绝症后被送去等死的地方。我的母亲、吴母后还有瑾萱的母亲,都是因各种原因被送到那的。”朱佑樘解释道“瑾萱的母亲巧柔。原是吴母后的贴身宫女,自吴母后被废黜皇后之位后,便被调自其他宫中当值。”朱佑樘说着顿了顿,方道“巧柔和我母妃一样,是因病且怀着孩子被送出宫的。不同的是,我母妃怀着地是我,是父皇的骨肉。而巧柔则是与宫内的侍卫私通,却正好因生病被遣送出宫从而逃过将因扰乱后宫而被杀地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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