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逃离云墟(第2/4页)镜中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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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虚弓取过交给冰语道:“以你全部的魂力,向这里……”

    冰语将弓接过,怔然发现,鲲灿所指的是冰壁。她不知发生了什么,那冰壁竟然出现于他们的面前。来不及多想,指间一动,魂力如水般注入震虚弓之中,即便如此,她也将弓拉得如满月一般,指间一松,那冰壁立时如雾般散去,那里光滑如镜,只是镜中所呈现的是一片陌生又晶亮的冰雪世界。

    待冰语醒来之时,才发现自己已被鲲灿的魂力带到了那奇妙的镜中世界。四周一片晶白,冰语踩了踩,咯吱作响。心道,这是雪?雪也可以这么明亮的吗?她转身,望着身后渐渐消散的虚空之门,有些恍惚。她竟分不清自己是从镜中世界逃了出来,还是误入了这美妙的镜中世界。

    “等等我!”云瑭的声音再次从那镜中传来。

    众人齐惊,就在那虚空之门即将散尽之时,一团黑云自其中飘了出来。

    “真是冤孽啊!”鲲灿恨恨道。

    月安从冰语手中夺过震虚弓,指间一动,只听到“嗡”的一声,那黑云便消失了踪影。月安扬眉道:“看看,关键时候还得我出手不是?”她看了看无动于衷的鲲灿,又望了望不为所动的冰语,急道:“你们——就那么吝啬赞扬我一下吗?”

    鲲鹄从鲲灿的肉翅之下探出头来,低声道:“姐姐,你好象做错事了。”

    “是吗?”月安不解道:“可那冰魔明明就消失了呀。”

    “可是他还在这里,没有回到云墟里面啊。”

    “啊?”月安惊呼,又故作镇定道:“不会……怎么会呢。”完,开始傻笑起来。

    鲲灿摇了摇头转身离去,众人随行。

    月安追上冰语低声道:“师姐,我,真的做错了吗?”

    冰语轻轻头。

    鲲鹄从肉翅之下跳到鲲灿背上,高声道:“你真的做错了!”

    “闭嘴!”月安气道:“就你长耳朵了?你——”

    月安话还未落,只听得身后的悬崖之下“轰隆隆”声四起,众人回望,只见冰雪混着云雾开始向空中升腾而起。

    “这是?”冰语惊问。

    “这是早晚的事。”鲲灿转身继续前行,口中念道:“希望我的选择是对的。”

    冰语疑惑道:“爷爷早知道会如此?”……

    “从你们对我要离开,又带上了震虚弓,我便知道那虚灵的执念会醒来。”

    “您是……”冰语指着冲天而起的雪雾道:“那虚灵现在醒来了?”

    “你放心,从此刻起,云墟之地便成了世外之地。虽然现身于世人眼前,终不过是云中幻影罢了,你看看那城中之人就明白了。”

    冰语停下脚步,定睛望去,无限远的高天之上,那雪雾之中渐现出一片巨大的悬浮陆地,陆地的中央是一座雪白的城池。那不是云墟城又是何地?只是,她不明白,漆黑的云墟城何以变得如此洁白胜雪。

    月安奇道:“云墟城变白了?”

    “因为那城本就是白的,只因它光滑如镜,隐于云墟之中,没有任何光亮,自然也就暗淡无光。现在嘛,所处之境已变,当然它也会变。在上古之时,那城名为无心之城,曾有一位大能误入云墟,以血剑试城墙是否坚固,不料那城墙变成了血色,结果那位大能便一夜成魔。”

    “那位大能是谁?”月安好奇道。

    “我哪里知道,但凡能进入云墟的他族之人,都不是我能力敌的。”

    冰语不解:“怎么会?以您的力量,难道在这世上还有敌手?”

    鲲灿扭头瞪了冰语一眼,道:“你一定要记住,我在这世间没有任何声名。我沉寂了这么久,总要透口气。我可不想那些鬼有事没事都跑来打扰我清静。”

    “冰语懂了,冰语从不认识您。”

    月安不情愿道:“那怎么行?我们要把您的名号散出去,让那些人知道您不是好惹的,吓到他们腿软,任谁也不敢来打扰您!”

    鲲灿看了看月安一眼,欣慰道:“还是你聪明。”

    冰语很是无语,转头望着那云中雪域道:“鲲灿爷爷,您先前是,就算是圣堂的人也无法走出来了?”

    鲲灿摇头道:“并不是这样,他们也可以走出来,但他们的记忆之中有可能已经找不到你们的影子。他日相见,你们或许为敌也不定。”

    “您是,我们的离开,便彻底离开了他们的记忆?”

    月安不安道:“那怎么行?师父呢?难道师父的心中也记不起我们了?”

    鲲灿头,众人陷入了沉默。懂事的鲲鹄心的缩到肉翅之下,不再言语。

    冰语望着云端,不知为何,心中顿觉一痛。

    她想,在这世间,最悲哀的事,不是沉迷于梦境之中不能醒来,而是发现醒来之后的世界如同另一场梦境。沉迷于梦境是美好的,但冰语情愿痛苦的活,也不愿如那些虚灵般彻底的与这个世界隔绝。真实的大阵为所有虚灵造就了一个共同的美妙梦境,而这个梦境崩碎之后,就如同化成了尘沙彻底淹没了所有虚灵通透的灵魂。

    自此,所有虚灵再不是虚灵,他们活着,只是在这世上扮演着一个虚灵种族的角色,就如同墟石、如同雾明草、如同某位来自于上古的虚灵之神的残念……无论是何种生灵,在云墟坍塌之后,他们都已然无足轻重,她还没有准备好面对那个大世界,又哪有力量来拯救这个世界?

    关于虚灵的一切,在她的记忆之中已被她化成一个魂印封存起来。她想,或许有朝一日,她能找到一种方法,让族人真正醒来,可那毕竟是极遥远的事……

    正在冰语出神之时,那云中陆地之下的暗影一阵涌动,在陆地的边缘正在进行着生死交锋。她惊呼道:“鲲灿爷爷你看!那些不是冰魔吗?”

    鲲灿看也未看,叹道:“冰魔也不过是那但虚灵执念的另一面罢了。”

    即便冰语听懂了,但她还是难以理解自己曾经生存且一直想逃离的那片故土,原来只是虚灵残念的一面而已。如此想来,她对于自己和月安的离开所造成的灾难的愧疚感,似乎也减轻了不少。

    离开,哪怕是所有虚灵们的记忆之中没有了她的影子,她也要将他们烙印于记忆之塔中。离开,并非是真正的离开。就在这一刻,冰语如梦初醒,也许王上不能真正离开就如现在的自己一样,也许真正的离开永远都不曾存在。记忆中的族人们,他们挣扎于那片故土之中,永远也不知外面世界的宽阔,只有脚步真正到达才能真正让眼界变得开阔。

    这也许就是开拓,他们无论经历了多少苦痛,但回望故土,那些痛苦终不过如过眼云烟。而现在,正在她和月安义无反顾的背离族地之时,身后的族地正在上演着相互吞噬的惨剧。

    那幕惨剧就如同一个大布景,将冰语的心撕扯着、吞噬着、她咬牙不再回望,任那惨剧就那般发生着。所有那一切,以她现在的力量,永远也无法参与。她只能选择铭记,无论是冰魔还是虚灵,在此刻,尽皆化成了她的灵魂的两面,而无论是哪一面,都是遍体鳞伤,她正在经历着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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