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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号角长鸣,冥族大军继续向圣城挺进。承影哪知冥军已修整过两日,这是第二次攻城了。
“虚尤?”承影对地仙道。
虚尤是承影为他取的新名字,对一个失去记忆的人,没有比一个名字更令他愉快的事了,虚尤尤其如此。这个名字的来历很简单,是承影以为,地仙死而复生,此事对于一个失去记忆的他来,更显不实,他倒不相信自己失去了什么,如果没有感知到魂海有异,他倒情愿相信自己本就如此。
承影希望他觉醒之时能明白自己的意思,死,不过是一场梦而已,待梦境如霞障散去之后,留给他的自是另一种新生,那便是真正的重生了,而现在的他,只能称之为“虚”。“尤”字便指他是最特别的存在,对于承影来,他能拥有一位地仙做随从,这世上还有比这更特别的事吗?
虚尤不语,只是将目光转来。
“冥人之中定有人识得你,现在你可以选择离去,做我的随从,我怕将来你会后悔。”
虚尤感叹道:“天下大势,犹在眼前,却也如故事,故事虽精彩却不属于我虚尤。一切我都了然,却唯独忘却了我自己,也许这便是命运吧。”
“话不能这么,我已经过,你是冥人、你的家在冥地,你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殿下或许不知,我的灵魂之中还存有信义二字。既然存在,定然有其道理。既然我与殿下的结识起于恩义,此刻我也当忠于我的信仰。”
承影无奈道:“真搞不懂,难道是守护者将你的脑子也给搞坏了?”见虚尤不语,便又道:“也罢,你且停在此处,待我上前查探一番。”着,他双翅一振便向冥军俯冲而去。
……
瑭如望向城下那数十具攻城之阶,心中一黯,想来此战便是最后一战了。也罢,便将最后一丝魂力燃尽,也算尽了心意,再不管他圣城沦陷于否。想到此处,抬手便要施法。忽然,虚空之中一道倾天魔影将最前方的冥军遮住,瑭如心中一喜,果然来了救兵,可这……魔鹰的修为让他很头疼。随便拿出一位冥军统领都强于他,他又怎可如此自不量力,冒然冲入天神境的围阵之中?
若是承影知道瑭如这么想定然会失望,他当然不理解,在这种场合,即便相助圣城那也需要资格,以力相拼尤其如此。
有那么一瞬间,阴影之下的冥军顿了那么一下,愣了愣神,因为那影子太可怕了,搞得他们的苦胆差吐出来,待那些魔影近些,冥军再也不理虚空之中的影子,径直沿攻城阶呐喊着向城头冲去。
承影心中一怒,再怎么圣城也是魔兽族地,他怎能容得冥人如此目中无人?于是,他收起双翼,如一支巨箭般向一道攻城阶射来。
瑭如本欲出手阻止,那攻城阶为天神境强者魂力支撑,所有攻城阶又被冥军魂修施展的魂阵支撑,没有天神境以上的力量难以对其造成真正的损伤,最多不过是夺去几条冥人的性命而已。可他终是收了手,不为别的,那中军主帅实力之强,便是他在魂力充盈之时也非他对手,他怎能为了一只鹰浪费魂力?哪怕是一丝。
“轰”一声巨响,瑭如闭上了眼,摇头不止。
神语者惊道:“这是什么力量?”
即便如此,瑭如也无动于衷。只是就在神语者话音刚落,他的耳边传来“咔嚓”一声,继而轰然一声炸向。近两百冥人如同死鱼般被掀飞了出去。
瑭如睁开无瞳之目,神识一扫,心中大惊。难道那神王去而复返?
卡奥怎可能复返?这一击便是虚尤的力量,此时的虚尤便藏身于承影的羽翼之间。便是承影也怔住了,他的爪子触碰到了那攻城云阶,可是他并未散出一丝元魂之力,况且,云阶爆裂之时,碎片引起的虚空之乱竟未对他造成丝毫的伤害。他的神识向身周扫去,也未见一位强者在附近。
承影恍然,若那人就在身边,那何不……战机最重要,就在所有攻城的冥人诧异的瞬间,承影展翅向另一座攻城云阶扑去。
这一次,他终于看到了,那力量是从自己的方向发出的,凡他所过之处,所有云阶尽皆爆碎。
圣城之上,一片欢呼之声。数日来的压抑被这一幕冲刷得一干二净,一时间士气陡增。而各冥军统领,还未待中军传令,便私下迅速退去。
向生最郁闷,两日前向家军未攻城,是他蒙到了冥军各家族离心离德自然首战不利,他不相信,经过两日修整,难道霉运继续纠缠于冥军吗?
果然,坏事总是一件接一件,一位天神境随从受了重创,所有以魂祭阵之人尽皆魂力一空,如此一来,即便是有机会他也要放弃了。
梦灵呼道:“撤!”她才不管少爷怎么想,出发之前老爷有交待,不允族中损失过重。一条人命意味着什么?于冥族来,那不过是一百块元石,但于向家军来,那是无数死难者身后的父老。每个家族所能培养的神境屈指可数,便是人命再不值钱,也容不得如此糟蹋。
真正嗅到危险气息的便是何苦,幽冥煞气与虚空之力相融所渗透出来的爆裂之息,他怎能不熟?圣城之中难道有我冥族之人?
若此事为真,那意味着什么?在冥军征讨此地之前,魔兽族便做了防范,最有可能的便是这位不露面的冥人叛徒。如此叛徒他又怎能放过?何苦边想边向阵前冲去,再不隐藏气息,冲天的煞气将冥军与前方战场彻底隔离开来。而后,手印重重间,数道虚空之刃便向承影袭去。
承影头也未回,事实上他毫无所觉,这种力量本就非他所能应对,便是神识也可能被仙术禁锢,虽那只是地仙。
虚空之刃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向城头之上的大阵冲去,瑭如手拍城墙跃入虚空,忽现于城阵之前,以魂引之法将那些目力所不及的幻器引入阵外,而后转首凝视鹰,心中疑云丛生。
忘忧之地有如此强者,他怎会不知?也许,他如那矮人一样,来自于某处隐地?最令他难以理解的是,在他的眼中,以鹰的修为,无论如何也敌不过他一掌之威,难道他的神魂异于常人?
在他思索之时、在城头之上神语者与众强者诧异之间,鹰与地仙已过了数十招。
何苦很烦躁,他的每一招都是致命一击,可都被那鹰轻松化解。并且,随着时间渐逝,鹰开始尝试还击。那羽翼之上扑面而来的煞气令他透不过气来。何苦苦苦支撑,连招架都略显力不从心,只得连连败退。
何苦无奈,只得向众将领传音道:“暂避这怪物一时,若他三日后还未退去,到那时野马城的援军也到了。”他心中明了,功劳簿上有他一分,自然也要有其它地仙九分。示弱有时也是一种勇气,这是他的处事原则。此时,他最困惑的便是征服忘忧之地究竟是对是错。
他曾设想过很多理由,但没有一个能够服自己。有时他觉得自己就象个陀螺,从冥地出发开始,他就如同被某种力量操纵着,无奈的承受着发生的一切。每件事发生之前,他也曾挣扎过,即便没有一个死对头存在于这个战场之上,他也未能改变什么。
有些事按部就搬、有些事出人意料、有些事又令他不得不以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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